从凉王府出来的李骏此刻正站在一群骑兵前:“凉州向来以铁骑文明,而你们更是我李骏的亲军,更是凉州铁骑的精锐,探子来报,杨宗元已经与庄乌刎会合了,今日就是向世人再显凉州铁骑威武之时,而我也将背上千古骂名,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后代可以不受朝廷的压迫,可以不用每日心惊胆颤,担心蛮夷是否会入侵,我们为朝廷守江山可换来的却是冷漠和无情,战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今日当奋力厮杀,尽显凉州铁骑之威武?”
“凉州铁骑威武,凉州铁骑威武。”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口号中,这支凉州铁骑出发了,率军出行的正是李骏的儿子李桢,李骏对于初战十分重视因此派出自己的儿子来统领军队进行初战,李桢自幼跟随李骏,别的世子在府内打鸟取乐时,他在沙场军帐中挑灯兵法,自幼沙场长大的他对于生死早已看淡,虎父无犬子,李骏本身就是一名出色的将领,李桢在他的教导下自然而然地成长成了一名优秀的将领,不过之前的李桢一直成长在李骏的庇护下,每次与蛮夷交战从未当然过主帅,此次是李桢第一次担任主帅,这也是他的处女战,他想要成功就必须战胜成名已久的将军,此次挡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座山,而是三座山,三位朝廷名将意味着李桢此战必然不会轻易取胜,甚至会以失败告终。
浩浩荡荡的军队来到了边境,李桢当即下令全军休整,于午夜子时进行突袭。而李桢军队刚一达到边境,被安排在凉军的探子就立马给刘嵘冗飞鸽传信,刘嵘冗当即命令前军精锐步卒三千人出击,后续中军三千人紧随,军队的调动很快就被凉军的哨兵发现,李桢当机立断派五千凉州铁骑出发,铁骑对步卒可谓优势巨大,而凉州铁骑又是骑兵中的精锐,为了应对这一点刘嵘冗发明了一种盾锁阵,五十人为一组,其中二十人配长牌负责抵御骑兵重装,十人配备长枪负责刺杀骑兵马匹,剩下二十人配刀负责砍杀落马骑兵,同时组组之间又有铁索相连。
凉州铁骑很快就发现了向前推进的步卒,尽管没有见过这种方阵,但凉州铁骑还是凭借着巨大的惯性冲向步卒,刹时间马头和盾牌的撞击声传来,枪兵则趁机举枪刺向马匹,马的嘶叫声瞬间充斥整个战场,巨大的疼痛使得马将背上的士兵甩了下来,而落地的骑兵面临的则是虎视眈眈的刀兵,李桢见状连忙改变战术,令骑兵放弃冲击改为四周迂回,同时命令骑射手射箭,风不定,但见漫天箭雨,血落染沙红。
初照面,未亲自指挥的刘嵘冗看着地上的尸体陷入了沉思,半刻钟过后,他做出了违反皇命的决定——剩余步卒回防不再与凉州铁骑厮杀,而他自己将率领与他同来的京都品级护卫来与凉州铁骑厮杀,凉鲁初战,李桢损失一千余兵马,刘嵘冗损失二千余步卒。
日初升,云破光瞻地,鲁州战线上,步卒尽撤只剩三十名武境高手,领头的自然是玄乙境界刘嵘冗,刘嵘冗自然知道自己这些人无法阻挡大规模的骑兵冲击,所以他决定采用十人为一组,三组分散截杀外出的凉州士兵。
一五十凉州轻骑组成的队伍正在前线游荡,他们的任务是截杀敌军探子和哨兵,“朝廷的精锐也没有想象中的厉害,昨日我们凉州铁骑在世子的指挥下获得了初胜。”一骑兵对着身边的人说,还没等旁边的人回答他,说话的骑兵就已经人头落地,“戒备!”这群骑兵的首领高喊,训练有素的凉州骑兵迅速分散开来保持戒备,黄沙卷天,待风定,骑兵前出现了十人,为首的赫然就是刘嵘冗,“杀。”刘嵘冗面不改色地下达命令,其身后的九名高手瞬间消失,再一定睛,九颗人头落地,刘嵘冗呆在原地注视着这场单方面的杀戮,风再起,十人消失在漫天黄沙中,地上只留下五十具人尸和五十具马尸。
傍晚,凉军帅帐之中,先前在李骏身边的长衫剑客此刻正在给李桢汇报:“世子,今日外出巡逻的轻骑受到袭击,共损失三组轻骑,且死亡的轻骑皆是被一击所杀,臣认为这些人是被朝廷高手所杀,明日臣将率一组轻骑巡逻。”“就按你说的办。”李桢的心思并没有在被杀的轻骑身上,他此刻思考的是为何昨日刘嵘冗不亲自指挥士兵而是选择承受巨大的损失。
次日,长衫剑客伪装成一名轻骑混入了外出巡逻的士兵之中,半晌过去,外出的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袭击,正在他们准备回去进行交替的时候黄沙突然扬起,长衫剑客很快就发现了沙中的十人,十人中的一人拔剑出鞘,剑光一闪,一轻骑就被击杀,长衫剑客并没有急于出手,现在他出手,十人很大概率会逃跑,就在十人还以为会像昨日一样轻松击杀凉州轻骑时,长衫剑客出手了,剑指一挥,一把宝剑瞬间出鞘,飞速冲着一人飞去,速度之快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脖子就已经被飞剑穿透,“分。”飞剑瞬时一分为九朝着剩下的九人飞去,“九剑,你是周泰丘。”一人认出了长衫剑客“呦,没想到还能被认出来。”周泰丘挥舞着剑指嘲笑般说道,九人中有八人在周泰丘刚说话的功夫就已经被飞剑贯穿,只剩下刚才认出周泰丘的人还在苦苦挣扎“归一。”九把飞剑瞬间合成为一把飞剑在空中一拐就飞向了仅剩的一人,“砰!”的一声仅剩的一人用刀硬生生的挡下了飞剑,周泰丘再一挥手,被击飞的飞剑又冲向了那人,那人以刀对剑,“嘶嘶嘶。”刀身在一点一点断裂,终于,刀一下子断裂,飞剑径直砍下那人的右臂。“归。”飞剑入鞘。“今天不杀你,回去告诉刘嵘冗,明晚我在狼山等他。”周泰丘上马悠闲地说道。
归时,独臂刀客在与刘嵘冗说完周泰丘地话后难忍屈辱,挥刀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