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之人无声现身,剑似蛇信般袭向他的后心,陆巧巧心中一窒,将他一把推开,以身体迎向剑镝。
“小人,龌龊!”那人顺势搂过陆巧巧蛮腰护入怀中,扬手出剑,两剑辉映,擦身而过,各自削去对手半片衣襟,三人都看清了对方面容。
待看清楚偷袭人的面孔时,陆巧巧更加惊谔,月光虽淡,树影虽重,但足以在那擦肩的一瞬间认出,竟是他!?
因陆巧巧以身相替令他功败垂成,偷袭之人十分恼火,一脸的不快,原来在她心中自己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冷冷道:“是我担心错了,原来你与他不过是长夜寂寞出来打情骂俏,下一回找个僻静地地方便不会有人打扰。”
“我……”陆巧巧闻言怒道,“你胡说什么,小心烂舌头,遭报应!”
扮鬼之人道:“莫睬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偷袭之人冷嗤:“你吐几颗出来我瞧瞧!一对狗男女!”
扮鬼之人一怔,看向陆巧巧,偷袭之人一剑直取陆巧巧,扮鬼人举剑相迎,“嘶”地一声,长袖被断,手臂中剑,偷袭之人觉得意轻哼,不防陆巧巧自扮鬼之人怀中掐脱突出一剑,正中他的肩下三分,陆巧巧未料会这么轻意得手,失声道“少……”
“闭嘴!我不认识你!贱人!!”偷袭之人掩伤愤然面去。
扮鬼之人伸手来握陆巧巧颤抖的手,陆巧巧反身恨恨地掴了她一记耳光,本欲再多打几掌,猛然想起另一桩重要的事,忿忿道:“以后再与你算帐,有胆子,就别逃了。”
废园又恢复了宁静,扮鬼之人摸着火辣辣的脸颊,自言自语:“不识好歹的丫头,不为护着你,我也不会受这一剑,你当我会输给他!”“徐江,发什么呆,被打傻了么?”一只手落在他有受伤的左肩,徐江一惊避让,扬手起剑,一阵微风拂过,摇落一掬月光映照来人,轻吁一声:“是你,吓我一跳,你怎么来了!”
来人哂笑:“夜路行多也怕鬼了么?你把那个女孩子捉弄到哪里去了,快快招来!”
“她!?不知好歹的丫头!”徐江向笑,“咦?你来了,那个丫头呢?她使了什么绊,让你现在才来?”
“说人家不识好歹,可我怎么看你都不象是好心的人!”来人用一方雪色方巾帮他裹紧伤口,“她还真能沉住气,我担心你这边,看样子你是没讨到便宜,往后有你受的日子。”
“我受罪?!”徐江辩白,“若花临突然冒出来搅局,看我怎么收拾好她。花临似乎变了个人,连他们凤凰城自己人都能痛下杀手,你莫笑,我若是不怕我娘整治我,非给他们颜色瞧瞧。花无语真得没动静?怎么能放心让这个毛丫头独自乱跑,麻木不仁,一点女儿家的可爱都没有,几年不见,这一家子人是怎么了!不是看娘胎的面子,鬼才懒得来帮她,康钧,人你也见过了,以后你自个跟着吧,我想回去。”
“错!她早知道是你在捉弄她们,你整的人家姑娘没饭吃不说,半夜还装鬼吓人,人家可是一句坏话都没说,你倒有理了。”康钧竖起两根拇指相碰弯了弯,“她是为你好呢,你究竟是想着哪一个?”
“看看再说!”徐江又摸摸犹有灼热感的脸,忽然问道:“好端端的你为何将我从房上算计下来?”
康钧莫名道:“没有啊,我听你的,一直在盯着剩余的房间,别的什么也没做!”
“不是你,是谁?啊呀,我知道了。”徐江恍然顿悟笑问道,“你居然袖手旁观眼看着她暗算我,才见几遭,什么时候被收卖的?走瞧,会有和你们算回来的一天,有了,小段,几时到?”
康钧迷惑不解:“快了,你想……”
“段呆子剑术蛮好,最喜欢找使剑的人打架,仗着有把好剑总是气我,今这事,我若强出头,我娘还不把我的屁股打开花,你又怕得罪美人……”徐江为自己的绝妙主意得意洋洋,朗声大笑,“哈哈,有好戏看了,一石两个呆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