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我是谁,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余歌轻轻的笑了,这一次,她是发自内心的笑,所以笑的异常的美丽,也很温柔。
两只月牙儿般的眼睛笑着,笑着望着白雪。
“你为什么不说!”白雪已经痛哭出声,紧紧抱住了余歌的身子,紧紧的抱着,呐喊:“你为什么不说!我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余歌被他这么抱着,只觉得心里面有说不出的安静,这么久了,她最想要的事情就是再次回到他的怀抱。
终于,她已经回来了,回到了他的怀里。
胸口上的疼痛,也已经不是那么剧烈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身子轻的要命。
“阿雪,我好开心......我终于又回来了。”
“阿瑶...”白雪失声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装扮成余歌的模样?”
阿瑶,这个余歌既然是巫瑶假扮的。
只见那余歌袖子勉强在脸上一抹,已经回复了巫瑶那张至善至柔的脸容,尤其是那双月牙儿般的眼睛,实在淡淡的月华下冰肌玉骨,散发着缕缕清凉幽光,仿若不该人间才有。
“我已经变成她很久了......”巫瑶道:“我做了她,才知道...原来她的位子是这么难做...”
“什么变成她很久了?”白雪不明白,道:“你...”
“三十万大军南征的人是我,是我征剿了苗域。”巫瑶躺在白雪怀里,微微喘息道:“她其实早就被我制服了。”
白雪失声道:“什么?!”
巫瑶便喘息便说道:“就在你们离开龟城之后,我...就去找到了她,将她囚禁起来,然后自己...化成余歌的模样,来指挥大军...南...征!”
“你...你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余歌?!”白雪忽然想起来什么,手一紧,脱口而出道:“难道你才是真正的拜月祭祀?这...实在是......”
“不能置信吗?”巫瑶点头道:“你早该想到的...其实我就是真正的拜月...祭祀......”
白雪不想承认,可不能不承认,只有巫瑶是拜月祭祀,才能解释所有的事情,也能说得清楚。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拜月祭祀会要巫瑶上天路,原来那不过是你给自己消失找一个最好的借口而已。”白雪缓缓道:“还有苗王,他是何等雄才大略之人,我原本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处处受制于拜月祭祀,步步被架为傀儡,更几乎毫不抵抗的就让这大军进苗域,我看到巫梦时,实在不敢相信,现在想来,原来就因为是你......”
“不错...就是我...”巫瑶喃喃道:“我那日从......南岭岛回来之后,就决定...去接受拜月祭祀一位,也开始着手应付这未来的大战!”
“难道所有人都说,拜月祭祀早已有了完全之策,能够保住苗域,我一直都以为是月神无敌,可保苗域,没想到是你扮成余歌,已经开“不错...就是我...”巫瑶喃喃道:“我那日从......南岭岛回来之后,就决定...去接受拜月祭祀一位,也开始着手应付这未来的大战!”
“难道所有人都说,拜月祭祀早已有了完全之策,能够保住苗域,我一直都以为是月神无敌,可保苗域,没想到是你扮成余歌,已经开始着手想要反扑中原了......”白雪痛心道:“可惜,这一切都被我一剑给破坏了。”
“这不是你的...错......”巫瑶满面凄苦看着白雪的脸,问道:“这都是宿命,命中注定,你我早有一战。”
“宿命一战?”白雪放声吼道:“什么宿命!全是废话,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宿命,从一开始,“十地魔火斩月神”,宿命中就已注定,白雪会与拜月祭祀有一战,也注定了拜月祭祀会败在白雪手里,为此,偷天一族多少人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也做出了多少部署,就连白雪自己也万万不会相信,自己会和拜月祭祀一战。
但,现在,就这么轻轻一剑,命中注定的,该发生的就发生了。
什么是命?
命理之变幻莫测,又有谁能窥测一二?
“为什么?”巫瑶凄然的望着他,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已被撕成一片片,这些年来的等待,怨恨,痛苦都灰飞烟灭,心中只剩下这个男人的一切,他那鲜花怒马、神采飞扬的样子,他醉酒高歌、王侯世人,还有他对自己的温柔和微笑,她轻声道:“我就要你在余歌和我之间做一个选择,做一个让天来决定的选择。”
“选择?”
“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只因你选择的是我...”巫瑶欣喜的浑身颤抖,连声咳喘,笑道:“以你的聪明,肯定能猜到,这箱子里藏得没准是我,所以余歌才会...要你...刺一剑,要你后悔...终生,你能不刺,就说明你的心里有我......”
“咱们不说了...不说了啊!”白雪见巫瑶连连咳嗽,知道是伤到了肺叶,他心中伤痛,着急道:“不说话了,我给你看看,你会没事的...我能治好你的......”
“不用了,我不会死。”巫瑶摇摇头道:“你忘了我是谁?我有月神护体,哪有这么容易死?”
“是。”白雪强忍住眼眶里的热泪,连声道:“我们不说了......”
“你去打开那口箱子。”巫瑶笑着道:“你去看看,那里面......那里面有...”
“不论有什么,我们先不管,我先给你看看......”白雪哪里有心情去看那什么箱子,他一心想要赶紧给巫瑶看看,他用剑这么多年,知道自己这一剑到底有多重,若非是拜月祭祀的功力极深,只怕寻常人已经命丧当场了。
“我没事...”巫瑶勉强道:“我现在很开心,也不忍心她再被我关在这箱子里。”
“她被关在箱子了?”白雪一边说话,一边已抱着巫瑶站了起来,望着那箱子道:“这个她,该不是...真的...是真的余歌吧......”
“你说呢?”巫瑶竟还有力气眨眨眼,笑笑道:“你说呢?我既然假扮了她,就要扮的够像,便不能远离了她,又不能太放了她,你说我将她放在这箱子里,岂非是最好的选择?”
白雪颔首道:“是道:“这个她,该不是...真的...是真的余歌吧......”
“你说呢?”巫瑶竟还有力气眨眨眼,笑笑道:“你说呢?我既然假扮了她,就要扮的够像,便不能远离了她,又不能太放了她,你说我将她放在这箱子里,岂非是最好的选择?”
白雪颔首道:“是。”他虽然口上说的是,但心里可总觉得有些奇怪,或许在他的心底里,余歌实在是厉害无比的人物,实在不能相信这余歌会被巫瑶抓起来装在箱子里。
巫瑶也是这世上难得的厉害角色,这两女相遇,一战已经改变了中原气运。
白雪终于还是打开了箱子,他发现这箱子――果然是空的。
巫瑶惊声失叫道:“呀!余歌...余歌怎么不见了?!”
白雪扶住她,淡淡道:“我就知道,她没这么容易就束手就擒的。”
巫瑶道:“你是说,她已经跑了?”
白雪道:“应该是的。”
巫瑶道:“这不可能,我亲自下的手,她不可能给逃得掉。”
白雪道:“她也学过月华镜,以她之隐忍心机,逃掉我完全想象得到。”
“她!”巫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恨声道:“这样也让她逃了,只怕......”
“不对!”白雪的脸色也同样苍白,他的身子一阵阵的发软,沉声道:“快点离开这里!”
巫瑶道:“怎么了?”
“余歌出手,喜欢一环连一环。”白雪道:“既然她逃走了,那么现在这里一定会被她布下天罗地网,我们再不走就迟了......”
说话间,白雪已经觉得自己气力快速流失,只听巫瑶道:“怎么回事,我……我难受...不知怎地……眼睛突然张不开,我……我……”
“我的头很晕。”白雪见灯光下,她脸上竟已无丝毫血色,不禁道:“刚才这酒中一定被放了迷药.....”
“迷药?”巫瑶道:“这不可能...这酒是我...啊!”她毕竟是聪明之极的女子,只一回想就明白了一切,失声道:“是余歌...她不仅逃走了,还在暗中下毒?”
白雪大恨道:“我根本没想到这一节,更认定了余歌占尽上风,绝不会在酒里下毒,才会喝下那酒,哪想到......”
巫瑶道:“你不是一向百毒不侵,为何也会......”
白雪道:“我身上的秘密,余歌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下的毒,连我也受不住,我们快走!”
巫瑶道:“好。”她说完一个好字,已经摇摇欲坠了,本已经是重伤之人,又迷药毒发,若非她一身神 功护体,只怕早已经晕厥过去,但饶是如此,也已是经受不住。
白雪抱起她奔到门口,忽然又止步,沉思片刻。
“怎么了?”
“我在想该往哪条路走?”
巫瑶道:“你在想余歌会怎么想?她会往哪条路上设下埋伏?”
白雪沉声道:“余歌一定也会想到我去猜测她的心思,所以她也会反其道而行之,常人一般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往外跑,若是我...”他慢慢收回脚步,道:“我会往回走,不过到这里,余歌全都猜得到,那要如何她才能猜不到呢?”
“我想只有一个地方,她是猜不到的......”巫瑶的目光移动,盯着背后一个地方。
“你是说这个...”跑,若是我...”他慢慢收回脚步,道:“我会往回走,不过到这里,余歌全都猜得到,那要如何她才能猜不到呢?”
“我想只有一个地方,她是猜不到的......”巫瑶的目光移动,盯着背后一个地方。
“你是说这个...”白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口箱子。
箱子上刻画着美人。
美丽动人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