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道:“小的知道,据小的所知,那周瑜和孙策在城中设下了埋伏,只要你们一攻城,必中圈套。”
“你这是废话!谁不知道有圈套?具体是什么圈套?”孙乾说着话,就对着赵三的背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陶谦每次看孙乾这个书生动粗,都禁不住要叹口气,觉得他有暴力倾向。
“小的只知道他们要将你们引入城中,其他的一概不知。”赵三一副诚惶诚恳的模样。
陶谦又道:“赵三啊,老夫来问你,那孙策可在九江城啊?”
赵三眼神闪烁一番,然后斩钉截铁的道:“在,他在九江城。”
陶谦感觉赵三没说实话,但又没办法拆穿他,于是又接着问道:“既然那孙策在九江城,那老夫去城门前,因何只看到周瑜啊?”
“哦。。。。。。那是因为孙将军他。。。。。。他感染了风寒,所以不方便出来。”赵三说瞎话半点也不脸红。
陶谦见赵三此刻说话断断续续,吞吞吐吐,就知道他绝对说了谎,要想验证他的话,就得找其他方法,于是道:“赵三啊,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暂且不杀你,但老夫若查明你说的都是瞎话,老夫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赵三坚定的说。
陶谦摆了摆手,让人把赵三押了下去。
孙正对陶谦道:“主公啊,赵三说话,言辞闪烁,万不能信。”
陶谦道:“这一点老夫知道,这样吧,你们明日去再抓一个探子回来,我们再询问一番,若与赵三说的一样,就说明他没说谎,反之,老夫一定宰了那小子。”
“诺。”
第二天晚上,孙正与白周一行人,又抓到一个探子。
陶谦事先让人把探子来了个五花大绑,这样做可以防止上次的吓人事件。
这次的探子比赵三老实的多,问什么就说什么,当陶谦知道孙策早已不在城中,而九江城也是一座空城之后,不禁大吃一惊。
探子被押了出去。
陶谦只觉得自己背后凉嗖嗖的,这件事想想都后怕啊,冷汗直冒,还好没攻城啊,若不然死伤无数,到最后攻进城去,发现是座空城,那才叫冤呢。
陶谦正痴痴的发着呆,就听到孙乾怒火中烧的道:“主公啊,那赵三谎话连篇,实在不该留在世上再骗人啦,让属下结果了他吧?”
“你要亲自执刀?”陶谦反问孙乾。
孙乾当即就撸了撸袖子,一副大干一场的模样,道:“主公,属下非常乐意亲自执刀!”
“哎——”陶谦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孙乾啊,你可是个文弱书生啊,老想着执刀砍头,你是不是想改行当刽子手啊?”
“主公啊,没有的事,也不知为何,在下就痛恨这些个不说实话的混蛋。”孙乾道。
陶谦道:“孙乾啊,老夫劝你还是不要摸刀的好,不然你会上瘾的。”
“主公,就这一次行不行?”孙乾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
“哎,好吧,就这一次,你去吧。”孙乾得到陶谦的准许,颠颠的到了外面。
孙正等人搞不懂孙乾,一个书生执刀砍人,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
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到孙乾在帐外喊道:“赵三!你竟敢欺骗我家主公,你罪该万死,今天老子就送你上路!”
“陶谦啊,你个老家伙不厚道啊,你不是说要以德服人吗?为什么要杀我!”
“噗哧!”
外面安静了,看来孙乾的刀法可以,别以为杀头一刀下去很容易,有些人力道不够,经验不足,头只砍一半不掉,会让犯人生不如死的。
孙乾被贱了满脸的血,已经跑去清洗了。
陶谦背负着双手,驻足问孙正:“伯才啊,既然九江已经是一座空城,我们完全没有攻城的必要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阎象拱手道:“主公啊,在下觉得九江虽现在是一座空城,但咱们只要进去,那城就不空了,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繁荣起来,只要有人,田地就会有人耕种,要不了两年,就会又恢复如初了,九江可是一块富庶之地,主公绝不能放弃了。”
陶谦仍在来回的踱着步子,不说一句话。
乐就附和的说道:“主公啊,阎大人所言不错,九江是块富庶之地,只要有人,要不了两年,就能恢复如初,到时候钱粮赋税照收便是。”
孙正道:“二位说的一点也不错,只是何时攻城,便成了难题,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完全没了攻城的必要,不然才是真正的落入了周瑜的圈套之中。”
阎象叹了口气,对陶谦拱手道:“主公啊,在下觉得,我们不如先拔营回寿,反正现在九江城内,全是些老弱病残,并且城中粮食并不多,时间一长,周瑜必定会粮尽退兵,到时候我们再来便是。”
陶谦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夸完阎象,陶谦又望着孙正道:“伯才啊,你怎么看?”
孙正道:“主公啊,我们倒是可以撤军,只是现在我们离庐江比较近,拔营之后,可以直接开奔庐江城。”
孙乾这时洗干净了脸,走了进来,听到孙正的话,立马插上一嘴:“伯才所言倒是不错,但当下营中粮草不足,只怕我们哪里也去不了了,得返回寿春才是。”
陶谦觉得孙乾这个后勤部长当得很合格,时刻都知道粮食的存量,这是一个好现象,于是就问道:“公祐啊,我们攻下寿春之后,城中存粮是否充足?”
孙乾道:“禀主公,寿春的存粮非常有限,之前被曹操扫空过,现在的粮食,也是袁术二次返回时,带回去的,真没多少,倘若要接着攻打庐江的话,就要从徐州调粮了,那样路途就比较远了。”
陶谦没想到,攻城的步伐,会卡在粮草之上,当下沉默不语。
九江城已经空了,就算攻下九江,粮食问题也得不到解决,另外还会死伤无数,如此算下来,攻城倒不如不攻,只是如此白跑一趟,未免会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