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往前站了站,问陶谦:“主公啊,既然不能攻城,那我们又当如何?”
陶谦不紧不慢的将茶斟满,然后又喝了一口,道:“不能攻城,我们还可以骂城啊,明日一早,老夫要去探城,你们做好早起准备。”
陶谦说完话,轻轻将杯子放在案几之上,然后就背着手,一声不吭的朝帐外走。
孙乾忙问道:“主公何去?”
陶谦头也不回的道:“水喝多了,去放放水,你们且各自回帐吧,今日没什么事了,做好营内防护,以免敌军袭营。”
众人面面相觑,孙乾在心里想着,老头子到底还是上了年纪了,有点儿存不住水啊。
遥远的东方天空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陶谦就已经起床了,上茅厕的路上,就看到白周正热火朝天的练武,赤条条的上半身,全是硬梆梆的肌肉,八块腹肌清晰可见,手中大刀劈得空气刷刷直响,不愧是当世猛将啊。
正在这时,起床的锣声响起,白周停下了手中的刀,穿上外衣之后,看到了不远处的陶谦,于是走上前来,道:“主公,早啊。”
陶谦道:“早啊,白将军啊,你每日都在此练武的吗?”
“是的主公。”
“哦,老夫昨日忘记问一件事了,你们去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周瑜或者是孙策?”陶谦道。
白周道:“这倒是没有,我们只要城楼四周转了转,没与他们搭话。”
陶谦道:“哦,行吧,待会儿随老夫一块儿到阵前。”
说罢,陶谦带着白周一块儿吃了早饭,引乐就,孙乾,阎象一块儿去城门前,留下孙正守营。
陶谦这也是无奈之举,不把孙正留下也不行,乐就得去,阎象也得去,他俩立功心切,绝不会留下守营的,而孙乾能力有限,一般的营守守还可以,这次面临的是孙策和周瑜,所以守营尤为重要。
迎着初升的太阳,陶谦就领着众人到了九江城外。
陶谦让众人先歇一会儿,他亲自拨马上前,找了个弓箭射不到的地方,然后手搭草棚,往城楼上瞅了瞅,发现众人之中,有一青年,英气逼人,于是断定此人不是周瑜便是孙策,于是大叫一声:“呆!楼上的那位,你是孙策,还是周瑜?”
青年呵呵一笑,道:“我乃周瑜,字公瑾,你就是陶谦吗?”
陶谦道:“年轻人不要没礼貌,老夫的年纪,已经可以当你爷爷啦,麻烦你以后叫我陶爷爷!”
周瑜听到这里,笑容顿消,觉得陶谦此人,别看一把年纪了,说话竟如此犀利,开口就想让别人叫他爷爷,倒是想得挺美,于是道:“陶谦啊,别在这里倚老卖老,今天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若敢攻城,我周瑜必以死相抗,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保住九江城!”
陶谦听后,大笑着竖起了大拇指:“周公瑾好气魄,老夫佩服!”
“光佩服是没用的,有种的,就直接攻城吧!”周瑜大叫道。
陶谦眼睛一眯,觉得这周瑜左一句攻城,右一句攻城,看来他早在城中设好了埋伏了啊,已经准备充足了,他越是让攻,就说明这城不能攻。
陶谦才不会上了周瑜的当,于是道:“周瑜啊,江东有童谣,说曲有误,周郎顾,想必足下也是个懂音律的高手吧?”
周瑜满脸傲气的呵呵一笑,道:“陶恭祖啊,算你有点儿见识,我周瑜对这个曲有误,周郎顾的歌谣非常满意,确实不错,在下颇懂音律。”
陶谦道:“哦,既然如此,那就请周公给老夫弹奏一曲吧?”
周瑜道:“我凭什么要为你弹奏?”
“不凭什么,就凭老夫想听!”
“不弹!”
陶谦道:“不弹也可以,你最好乖乖的开城投降,不然等我们杀进城去,鸡犬不留!”
“陶谦!你个老不死的!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这个声音极其的哄亮,陶谦定睛观看,只见此人年纪六十有余,两鬓斑白,双目亮如星辰,腰杆挺得笔直,银盔银甲穿在身上,十分的威武霸气。
“老家伙,你是何人?”陶谦问道。
“某乃黄盖,字公覆!”
“哦,原来是黄盖啊,怎么,你也想蹦出来充大头吗?你觉得自己武艺很高吗?”陶谦反问。
“哼!至少比你高吧?要不要跟本将军比试一场?”黄盖道。
陶谦心想,跟你比,你可拉倒吧,老子还不够你一踹的。于是道:“黄盖啊,老夫手下,有一猛将,姓白名周,乃是当世第一猛将,不知黄将军可敢与他一战啊?”
“哼!”黄盖打鼻吼里重哼一声,道:“第一猛将,未免是吹牛之言,我黄盖就让他在今天,变成死将!”
说罢,黄盖顿顿顿的往楼下冲,周瑜并没有阻止他的行为,看来是对黄盖充满了信心,因为在周瑜心里,黄盖的武艺,绝不在白周之下,白周之前对战的可都是不起眼的小货色,什么纪灵,刘勋,张勋,都无足轻重。
陶谦此刻拨马而回,白周已经拨马冲到了阵中。
白周与黄盖马打对头。
黄盖满脸高傲,把头扬得高高的,道:“你就是白周?”
白周也将头扬得高高得,满脸不屑的道:“不错,你就是黄盖?”
黄盖将手中大铁枪呼呼的在周身上下抡了抡空气,显得十分的威风,道:“正是本将军,遇到本将军,算你倒霉了,听说你的武艺十分了得,今天老夫就让你血溅当场!”
白周道:“哼!吹牛,人人都会,看招!”
说罢,白周直接一招拦腰斩,大刀刷的一下,照着黄盖的腰部就抡了过来。
这一招黄盖若是躲不过,人直接就两截了,这一招的力道绝对不能小视,白周的刀几乎每天都会擦上三遍,早中晚各一遍,保证锃明瓦亮,绝对的锋利无比。
黄盖并没有像其他人接这招一样,别人都是直接蹦起来,黄盖却竖枪来挡,他自知敌人武艺不弱,所以把枪握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