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张飞肚皮上的线拆下来了,华佗拿了该拿的钱之后,也走了。
张飞的身体恢复如初,丈八蛇矛枪仍甩得呼呼作响,跟正常人一样,经过这一次 事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好都不如身体好啊,身体一旦出现毛病,就什么都完了。
为了不让张飞控制不住吃火锅,陶谦最近也把火锅给戒了,寻思着还是等回到徐州以后再吃吧,万一那涿郡屠夫又控制不住,要喝火锅底料,那就惨了。
袁术已经到了下邳外的大营之中,来了之后,先美美的睡上了一天觉,睡的时候,帐篷里柴火不断,有兵十二个时辰在那里守着火,谁敢让火灭了,拉出去人头砍下。
路上已经把袁术给冻坏了,睡不好吃不好的,简直就是活受罪,心想等我睡完这一觉之后,直接攻城,把陶谦那老色鬼碎尸万段。
终于,袁术迎着呼呼的北风,开始点军整队,他也制定了一套严密的攻城计划,总共十万人分两批,头一批五万,这五万人,又得分两批,两万五千人用来做先锋攻城队,不顾一切的往城楼上冲,说白了这先锋部队就是当炮灰的,用来消耗城楼上滚木礌石的,等到把城楼上滚木礌石消耗的差不多了,后面那两万五千人再进攻,要不顾一切的杀进城去,第一时间把大门打开,这样大军才能攻进城。
制定完这简单的计划之后,袁术还满脸自信的问杨弘:“杨大人,本帅这个计划怎么样?”
杨弘真觉得不怎么样,这是懂一点兵的人都能想到的方案,现在也就是仗着兵比城里的多,如果少的话,你这样玩,那就全部没了。
没办法,袁术这种人,就喜欢别人拍他的马屁,不喜欢听到反对他的声音,于是杨弘把手一拱,道:“主公英明,主公这个方案非常的好,此次定能一举将下邳城拿下。”
袁术十分威武的把胸一挺,道:“这个自然,本帅出马,自然是百战百胜!”
袁术说完话,就看到了陈兰在一边哀声叹气的,马上问道:“陈将军,怎么回事?你难道觉得本帅的计策不行吗?”
陈兰把手一拱,道:“主公啊,你这个方案行是行,就是在下担心咱们后方的问题,如果孙策、刘表他们发兵,我们该怎么办?”
袁术道:“怕什么,阎象不是回去了吗?杨奉将军守着城呢,纪灵虽说双腿受伤,但他还能出一点计策的,不碍事的,咱们少则五日,多则七日,必定把下邳城给攻下,到时候谁敢在我袁术的背后捅刀子,我定叫他后悔莫及!”
陈兰听到纪灵双腿受伤这句,眼睛就滴溜溜直转,寻思着他不是只伤了一条腿吗?哪来的两条腿受伤?于是带着这个疑惑问袁术:“主公啊,那纪将军不是只一条腿受伤吗?”
袁术吸了口气,道:“纪灵的另一条腿,是本帅让人给打断的。”
陈兰听到这里,也没敢再问下去,不用问了,一定是违抗军令,受到的惩罚,他哪里知道纪灵回去不敢说实话,他想着算计阎象,没想到却被阎象给识破了,最终害人不成终害己。
袁术见陈兰不再多问,他也不愿意多说什么,直接喊道:“传本帅令!三军向下邳进发!”
这一回袁术亲自率队,杨弘做为行军参谋。
到下邳城下的时候,袁术手搭草棚看了看,寻思着这下邳城还真是一座坚城啊,固若金汤啊,城墙很厚,四面又有泗水环护,这是天生的屏障,现在他觉得,攻打下邳,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早知道就打广陵了。
杨弘此刻见袁术犹豫,怕他等会儿也忍不住要跟人单挑,马上劝道:“主公,下令攻城吧,再晚恐怕事情有变啊。”
袁术满脸自信,面带微笑,他现在已经把下邳城当作囊中之物了,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道:“急什么,攻城之前,本帅得看看陶谦什么样了吧,虽说当年虎牢关也见过一面,这一别好几年,还是挺想念的,一会儿他出来,我得好好骂骂这老不羞的东西,敢惦记我的小妾,他是活腻味啦!”
陶谦听说袁术引五万大军兵临城下,就知道袁术这小子,阵势不小啊,这是攻城前的准备,只有攻城才需要带这么多军队,其他将军来的时候,有的带三千,有的带五千,那一看就是想单挑的,他最不怕的就是单挑,身边有张飞,赵去,白周,三员当世猛将,谁来了也不惧怕,只是如果要大军攻城的话,如此庞大的军队,就有些不敢招架了。
好在孙正也做了防守方案,由来善战者都知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攻城者,要具备城中两倍以上的兵力,就是有一半的兵力用来消耗敌人的防御之物的,另一半才是真正攻城的。
陶谦不会不知道这道理,本来五万人就已经够攻城了,哪知道他又派来了五万,加起来就是十万,城内不过一万兵马,还是加上刘备带来的三千,所以说只能和敌人玩智谋,不能硬碰硬,单是从兵力上就碰不过。
孙正是这样想的,敌人若硬攻,尽可能的在城楼上放火箭,浇火油,敌人不是多嘛,一桶火油烧死几十个,一支火箭只要把一人点着,离得近的全部都跟着着,他们是跑不过火的。
另外刘备也在,等到双方战事焦灼,就让刘备率一支人马,偷袭袁术的大营,能找到粮草大营更好,找不到就把他后方搞乱,那样袁术必定要回兵去救。
陶谦被人掺扶着上了城楼,寒风呼呼的刮着,马上对旁边的刘备叹道:“玄德啊,还真是高处不胜寒啊,城楼上的风果然比下面要大些啊。”
刘备道:“陶牧长应多穿些衣服才是。”
陶谦看了看城楼上的士兵,衣衫单薄,却还是把腰板挺得笔直,马上就对孙正道:“伯才啊,下去之后,给城楼上的士兵,分发一些厚些的衣物,他们一整天站在这里,比我们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