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勇,这几年你对我做的事,曾大头都跟我说了。”眼镜蛇撇撇嘴,用手指轻轻朝胡勇的方向点了点。他惋惜地摇摇头,“可惜,这两年我们两个老年人被你玩得太惨。”说罢,哈哈大笑。
胡勇并不搭言,他的眼尾撇向阿奔。不对,不可能是他。他出卖我就等于出卖了自己,再者,最近我的事,他不可能,也绝对不会知道。
是谁?胡勇腮帮子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
白鲨向前迈了一步,用身体挡住了胡勇的半个身子,那柄随身的弯刀已经捏在手里。
眼镜蛇的嘴角慢慢向上提起,脑袋突然一侧歪,身后的四个越南矮子便迅速抽身飘过来。四个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白鲨和殷彪。
很显然,眼镜蛇此次前来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很了解胡勇身边的这两个猛人,所以才不惜重金跨国请来了打手。两打一,眼镜蛇的确够流氓。
战斗一触即发。
白鲨紧握弯刀在周身上下织成刀网,与越南人的铁棍交织,碰撞出“啪啪”的金属火花。
殷彪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随即抽出腰间的软筋鞭。这个软筋鞭与众不同,它是由铸铁锻造的实心铁环衔接而成,松散而坚硬,铁环四周附带着细小紧凑的毛刺,像猫的舌头,就算不被铁鞭击倒,也得舔去你大片肉皮!
越南人对殷彪手里的铁鞭十分忌惮,他们立刻弹开数丈,手里的铁棍即刻发出了“仓啷啷”的呼啸。原来这些越南人也不是白给的烂仔,他们使用的武器都是用轴承钢精心打磨的空心棍,里面挂有弹簧,手握的一端连接着按钮,一旦遇到危险,武器的主人即可触发开关,棍子的另一头就会弹出三寸多长的尖刀,给对手以致命的打击。
越南棍刀僧!殷彪手心里开始冒汗,这个名号他早就从师父那里听说过。
相传在中越战争的时候,越南棍刀僧就已经开始展露头脚。他们以卓越的武功和狠辣的手段而名声大噪。但凡被他们盯上,皆难以侥幸。也是我军最为头疼的一股野势力之一。
发展到后来,越南棍刀僧更像是一个盈利组织。他们秉承“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经营理念,在全球接活儿。只要给钱,他们可以连亲妈都杀。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名声极臭,俗称“越南鬼僧”。
今天这场恶战,白鲨和殷彪胜在孔武有力,而越南鬼僧则赢在身子灵巧。两个战团打得火热,一时间难分输赢。
这时,阿奔走向胡勇,手中多出一双长刀。
胡勇咽了口唾沫,右手摸向腰间的M1911。他心里很清楚,当初阿奔的功夫就胜过自己一筹,现在也不能例外。
眼镜蛇的奸笑在空旷的仓库里响起,由小到大,十分挑衅。胡勇攥住枪柄,双目紧盯逐渐逼近的阿奔。
空气似乎在凝固……
胡勇单手打开了手枪的保险,他在等,等那最合适的时机扣动扳机。
突然,阿奔把手里的双刀向身后一掷,轻蔑的道,“阿勇,我不会趁你之危的。”,他摊开双手。
“阿奔,哪那么多废话?干死他!”眼镜蛇十分不满,反正都要干死他,拿不拿武器又如何?都什么时候了,还整这些用不着的“义气”?义气这东西卖多少钱一斤?
这时,白鲨和殷彪那里已经打斗到了白热化。
殷彪的软筋鞭就像他的第三只手,已经牢牢的缠住一个越南鬼僧的棍刀。突然,他的耳后响起了“嗖嗖”的疾风,殷彪心中暗道“不好”,他急忙扭身,堪堪躲过了身后另一鬼僧挥向自己的致命一刀。
殷彪脑子活泛,心理素质也高,在这一瞬间,他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将计就计,顺势猛地一把将软筋鞭向前一带,这一刹那,身后偷袭而来不及收势的棍刀竟然生生的将对面的鬼僧的手臂切了下来!
血溅当场,砍错人的鬼僧发出了凄厉地尖叫,似乎被砍的鬼僧是他最亲近的人,就在他愣住的那一刻,殷彪迅速撤出软筋鞭向身后的鬼僧卷去!
软筋鞭毫不留情地缠住他的脖颈,一紧一松之间便舔去了鬼僧的大半颈肉,主动脉崩裂,大片鲜血奔涌而出。
原本平衡的战斗模式从殷彪这里打开缺口。越南鬼僧的气势立刻崩塌,白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结束混战,刀起刀落,血肉横飞。
胡勇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阿奔,他随时准备给对方来上一发,他可没有笨到用江湖义气击倒对方的想法。
这时,阿奔突然向自己的身后一扬手,一道寒光直奔眼镜蛇疾驰而去。
“啊!”惨叫声应声而起,眼镜蛇手捂喉结渐渐软下身体……
胡勇单手提枪,惊愕不已。刚才阿奔的动作犹如电光火石,自己压根儿没瞧清楚!这是他要结果眼镜蛇,假如他想结果的是自己……
胡勇手握枪柄的指关节已经微微泛白。
最后一个越南鬼僧重重地倒地。白鲨和殷彪又回归胡勇身后,气氛依然诡异的紧张……
与阿奔翻脸似乎不是最好的选择,胡勇定下心神,向阿奔笑道,“阿奔,自己人。”
“希望是!”阿奔转头走向仓库的东门,看都不看白鲨和殷彪一眼。
“阿奔!是谁出卖的我?”胡勇冷冷地问道。
“嗒嗒嗒……嗒嗒……嗒”
阿奔的脚步最终停了下来……
查找党福音的下落并不如想象的简单,就跟他真的搬到了月球上似的,隔壁老王和张经理在外面跑了整整一天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找到。
直到傍晚,俩人才得空儿去医院换药包扎,折腾完都快八点了。
两条“光棍儿”干脆买了点儿熟食和大饼,一起去隔壁老王的家里吃饭。
路过马姐家的时候,隔壁老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马姐的家是个中单,不通透,尤其在夏秋季节,没有“过堂风”,屋里闷热得很。平常马姐一回到家,就会把防盗门上的小窗打开,然而今天却四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