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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丰收

课程还是一样的无聊,生活总是昨天像今天,今天像明天。不过今天倒是有一个大新闻,听说永恒天空城圣-达尔丁的警卫系统出了点问题。永恒天空城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奇迹,据说那座城市是漂浮在空中的,不知道什么原理,大概天空城的主人会知道吧。早在一百多年前,永恒天空城建造完毕,正式脱离地面,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度,自此就再也没有回到地面,因此被称为“永恒的天空圣城”,最初建造天空城的一批人也就定居上面。第二年,天空城传来消息,天空城上成立了一座高等学院,地面人可以申请进入学习,据说学院的校长就是天空城的设计者霍普勒斯-达尔丁。天空城的神秘还是吸引了一大批人的注意,有很多人想要加入圣-达尔丁学院,但只有少数人得到回复。天空城每一年会在一个固定的区域停留一个月,伸下一座天梯,作为人员来往与物资补给的渠道,这也是地面人前往天空城的唯一机会,其他时间的天空城总是高高在上的,连机械之城麦尔逊出产的最先进的战斗飞艇都达不到圣-达尔丁的高度。今年,圣-达尔丁决定停留在离赫尔城不远的贤者森林上,预计那里又会是一片盛况。

就在几个小时前,电波传来消息称,永恒天空城的警卫系统被入侵,警卫失控造成严重伤亡,天空城的警卫一向是由机械兵负责的,由中央警卫系统控制,被称为“最公正的执法机关”。可是这一次警卫失控射杀平民给它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严重影响了警卫系统的公正形象。天空城的议会正在考虑重新编制警卫队,把控制权重新收归人类,由人类作为队长指令一队机械兵,就算一队机械兵失去控制也不会影响其他警卫。目前警卫暂时交由纯人类临时警卫负责,机械兵休眠接受调查。

因为伤亡的缘故,今年的人选数量应该会放宽,也就是说,有更多的人可以有机会前往圣-达尔丁学习与生活,那是几乎每一个地面人的向往,可以想象,即便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人们依旧对天空城向往不减,趋之若鹜。地面各城邦联合举办的大测,既是为了地面高等学院的生源筛选,也是为了前往天空城人选的测试。

萨斯不大想常住上面,不过还是有兴趣想要上去看看的,永恒天空城向来是只进不出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人愿意离开那里,因为每一天都有不同的风景,也能有新鲜的事情发生。据说曾经有一人从天空城回到地面,不过之后要想再返回可就没有那个机会了。所以,在希望大陆有一句箴言——人不能两次踏入圣-达尔丁,这说的就是天空城严酷的规矩。

不只是萨斯对天空城有兴趣,乔森与他的小伙伴们也想上天空城看看,不过苦于没有机会。依照他们的实力,如果没有奇遇,大概是这辈子都无法见一见天空城的内景了。他们虽然在赫尔城过的不错,还是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所以会向萨斯求教,以求搏个机会。萨斯也乐见其成,倾囊相授,毕竟,如果朋友有机会前往天空城,转告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那他也没有必要亲自去了。

所以,这天一下学,萨斯还是照例在辅导乔森和他的朋友们。一见到萨斯,乔森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似的,但还是闭上了嘴,看了朋友们一眼。

由于加入进来的人数越来越多,毕竟乔森朋友众多,还有托比欧也觍着脸加入了进来,然后是托比欧的朋友……总之乔森家已经不满足这庞大的需求了。于是,萨斯与他们约好了,在下学之后效法老师留堂,找一个无人的教室,进行“学习交流会”。

在萨斯的帮助下,乔森与他的朋友们已经完全掌握了初级与中级知识,先阶段正在初步接触高级知识,这是飞跃式的进步!而托比欧在几天的跟随之下,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及格且不被留堂,事实上还是在以另一种形式留堂。不过这让他觉得很值,自从按照萨斯的方法学习以后,他转化知识的效率提高了。往常上课的时候,由于自身听课效率与老师传授的粗糙的缘故,托比欧掌握的知识都是碎片化的,无法形成相互串联,相互促进的知识网络。萨斯及时地发现了托比欧这一漏洞,并且协助他搭建知识框架,从基础入手,由表入里,建立系统。这下,托比欧终于能游刃有余地接受新事物了,托比欧比乔森他们的基础略好,所以在短时间内取得了巨大的成效,而乔森他们也是大获脾益,虽未有托比欧那样的成就,却也让他们的老师刮目相看,较之从前突飞猛进。这些不能不说是萨斯的功绩。

所以乔森他们是很感激萨斯的,已经从心里接纳了萨斯,把萨斯当做他们的兄弟。乔森对于萨斯提到过的东西,也慢慢变得重视了起来,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萨斯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凡是他郑重说过的东西,绝对是有依据的。他也把那件事告诉了自己的朋友们,希望他们接受。

于是乎,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在这天交流会结束,乔森他们没有像往常那样结伴离开,而是郑重地站起来,围着萨斯。托比欧感到疑惑,也没有急着走。

“萨斯,你说的,我考虑过了,我也和他们说了”乔森环指了周围一遍“我们相信你,愿意接受你的说法。”

萨斯惊讶地扫视一遍,“你们都知道了?”

乔森的朋友们点点头,其中一个叫鲁尔的说“既然我们都知道了,不如让我们看看你的神奇之处吧。”

在一旁等待的托比欧一脸迷惑:“你们在说什么?”

萨斯他们也就你一言我一语地给托比欧解释了“那件事”。

由于萨斯也是第一次对除了妹妹的人释放灵触——这是他自己给“触手”取的名字。他提前做了一个像合同一样的注意事项的东西,封闭了不必要的情绪与记忆之类的东西,然后才与乔森联系在一起。

所以现在,展现在乔森面前的是悬浮在空中的小字,像蚊虫般密密麻麻,他忍不住伸手去挥,却是直接穿了出去,没有一点波动。周围的人看到他突然挥手,也是奇怪地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看那些悬浮的东西。他把视线投到黑板上,只见那些字也是跟随视线一同过来,又吓了他一跳。不过,在黑板的有力衬托下,那行字清晰突出许多。一些描述与萨斯先前交待的差不多,多出来的他不知道的部分是这正在发生的仪式的说明。乔森点头示意萨斯继续,萨斯便吸取了乔森一部分的灵力——这也是萨斯自创的词汇。

萨斯收回灵触后,注意观察乔森,发现他并没有任何不适,也就放心继续了。总算是没有再发生妹妹那样的事情,乔森的灵禁很稳定,没有任何变化。

乔森没有任何察觉,听到萨斯已经在对鲁尔说话,才睁开自己的眼睛“这就结束了?”萨斯点点头,继续进行着鲁尔的仪式。乔森摸了摸后脑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嘛,除了那行字。”

萨斯也不知为什么,在仪式的最后,乔森没有像妹妹那样,看到秩序的崩坏,看到世界的终结,他归咎于妹妹的灵禁松动,也可以解释。

想到妹妹,萨斯想尝试一下把灵触分为多股,就像妹妹的“发丝”,同时进行多个仪式,可是刚有这样的念头,萨斯就头痛欲裂,像是整个人被撕裂,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一个接一个。

由于托比欧是最晚得知一切的,他的仪式被安排在了最后,托比欧终于用自己贫瘠的大脑接受了这些,感觉像是被塞了一个世界一般。当他看到自己面前的字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挥手阻止萨斯。萨斯正要传出印记,被托比欧打断,有点恼火,但本着遵从个人意愿的原则,还是收回了灵触。

“怎么了,不是都说好了嘛?”

托比欧有些害怕:“不行,我得跟我妈商量一下。”然后张皇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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