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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现邪灵

约莫三四点的时候,萨斯起夜,他好不容易进入浅眠,却又被一阵尿意唤起。黑暗中找寻自己的鞋子,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动静,猛然惊醒。是妹妹的房间,平日里妹妹睡觉最为安静,在契约后尤为嗜睡,此刻动静,想是有变。

顾不得如厕,直接来到妹妹房间,按下门把,却是怎么也推不动,情急之下,一脚踹开,嘭的一声巨响,看来数天锻炼初有成果,门应声而开。

萨斯看到,妹妹眉头紧皱,在床上倾侧辗转。意识沉入灵魂,环视一周,发现妹妹床头悬浮着几个幽蓝色光团,与“神”的赤金烈阳不同,这幽蓝色光团大概只有烛火大小,在黑夜的背景下几不可见。但妹妹的灵魂有一条白色的光线与幽火相连,让萨斯很清楚地看到它。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抄起橱边倚着的网球拍,猛地朝光团挥过去。却是直穿而过,打在床头的床单上,发出巨大响动。妹妹也惊醒,疑惑地看着哥哥,想到刚刚的噩梦,又一个哆嗦。

来不及解释,因为萨斯看到,妹妹的灵魂猛地黯然下去,而光线变成了光索,看来是幽火意识到萨斯的来临和食物的惊醒,要加快自己的速度了。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念头,萨斯伸出自己的灵触,猛然击打在幽火之上,光索断裂,析出的光芒也悬浮在空中,像是感应到什么,围绕着妹妹旋转,慢慢返回。萨斯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问题还没有解决。这幽火大概就是“神”说的邪魔,不过看起来很弱小的样子。

邪灵被萨斯打断,很不高兴,向着萨斯俯冲过来,萨斯看到它远离妹妹,也是暗自高兴。

“哥,那飞的是什么东西啊?”一直坐着不说话的妹妹突然开口。

萨斯被妹妹吸引了注意,一时不察,被邪灵撞在灵禁上,脑袋像是吃了爸爸一个栗暴,有一点痛,不过可以承受,邪灵却是被弹飞出去,幽火黯淡了几分。

见冲不动萨斯,邪灵回头就向妹妹冲去,萨斯也不让它得逞,一鞭过去,烟消云散。过了一会儿,邪灵又重聚了,不过又小了几分,可以看到,在幽蓝色的光团内部,有一个小小的圆心,它在光团内部跃动,做着不规则运动。它也有一些害怕,光晕内敛想要淡去。

萨斯可不会放过罪魁祸首,这一次萨斯瞄准那个圆心,再复一鞭。只见圆心碎裂,最终没能再重聚,光团溃散,化作云雾飘散空中。

妈妈听到两声巨响,上楼来到妹妹房间,看到萨斯和妹妹都醒着,忙问缘由。萨斯扯谎多年,早有经验,忙指着妹妹说,“是悠娜,悠娜想上厕所,门坏了打不开,在隔壁叫我帮她开门,我踹了两脚才开的。”她又把疑惑的眼神转向妹妹,妹妹红着脸点头,这才打着哈欠离去。

而萨斯已经溜之大吉,他还有生理问题要解决呢。

上完厕所,准备回房,却被妹妹扯住袖子,拉到房间。“为什么找这个借口?”妹妹有点生气,实在是太丢人了。萨斯忙解释:“不说是你要上厕所,我怎么能踹你的门呢?况且我正好尿急,就找了这个借口。”这就是撒谎大师的功力。

“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妹妹还有问题。

“妹妹,你能看到?”萨斯没有回答,反而回问。

妹妹点点头:“我不单看到了,还观战了。”萨斯重新灵视,发现那些残存的雾气在向妹妹聚拢,而有一部分也在向自己飘来。因为偷偷溜走,萨斯吸收的雾气反而没有妹妹多。他感受了一下,好像不是什么坏东西,而且刚刚战斗中被邪魔冲撞的地方竟没有感觉了,也就让妹妹放心接受了。心情大好之下,认真回答了妹妹的问题:“那个大概就是‘神’说的邪魔吧,是混沌带来的产物,也就是我和你说的潜在危险,其实每个人都有可能遇到邪魔,只不过你的灵禁松动,更容易吸引它们。”

说着说着,萨斯看到,在妹妹吸收完雾气之后,灵魂壮大一圈,竟也长出了一根触手,虽然还没有他那么壮大,但也算有了自保能力了。

“触手状不大好看呢,能不能变成其它东西啊?”妹妹也发现了自己的异状。惊奇的是,那个触手真的听话,慢慢变成了头发样的光,盘桓在悠娜灵魂的头上,像是拱卫着主人。萨斯受到启发,也想着变形,却很艰难,只是从触手变成一根棍子,远没有妹妹那么灵动,就放弃了。反正自己也不追求外观,实用就好,萨斯这样安慰自己。

因为邪灵的打扰,萨斯没能再次入睡,但妹妹的成长让他看到了很多,有问题在一个个解决,萨斯也放下心来。

所以,当第二天萨斯顶着黑眼圈到教室的时候,他倒是很精神。托米欧看到他这样,暗自嘀咕:“该不是表面玩耍回去用功了吧?怪不得有恃无恐。”默默流泪,决定奋发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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