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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新的开始

所以萨斯如实述写了自己的情况,并且让他的客户们自求多福,也就离开了考场。

卸下了一切的压力,萨斯突然变得很困顿,想要回家睡一个好觉。由于出来地非常早,外面等候的人们很疑惑,有人想要上前询问些什么,但萨斯还是没有管这些,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

他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很快就到家了。打开门,妈妈在家,正诧异他回来地那么早。萨斯打了个招呼,就回房休息去了,这三天他费了太多心力,确实是有些乏了,需要好好休息。他躺在床上,思考着未来,还有未来吗?是哦,末日要来了,还有366天,也就是一年零一天。当然,这个日期似乎并不是固定的,随着他引渡的人数增加,时间也会慢慢变长,只是这人数较少,没有太大的改变。大测结束了,他算是从学习中解放出来了,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妈妈悄悄地打开门往里看了一眼,看见萨斯睡了,也就没有打扰他,给他合上了门。

冬季的午后总是那么惬意,让人一不注意就睡了过去,萨斯也一样,在疲劳的加持之下,他整整睡了一个下午,睡到妹妹都放学回来了。她吵闹的声音把萨斯唤醒,刚睡醒的萨斯甚至有点忘记了这是什么时间,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是晚饭前的下午,而不是早晨。他揉揉惺忪的睡眼,出门察看是什么让妹妹咋咋呼呼的。

哦,原来是正在向妈妈炫耀昨天刚买的新裙子。这可倒怪了,在昨天刚买完的时候不炫耀,倒是挑了这么一个时间。萨斯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午睡的时间太长,醒来时是要难受的,换在平时,萨斯几乎是不午睡的。况且,现今时间紧迫,他要赶在放榜前在城中游历游历,尽一下自己引渡使的职责。

福克斯似乎很喜欢宴会,在大测结束后,他又举办了一场宴会。这一次邀请的人就更广泛了,所以,宴会厅不是在他家的小客厅,而是放到了市政礼堂了。这场宴会的名义是庆祝大测圆满完成,每年福克斯都会举办这么一场宴会来招待天空城的来客,来自枢密院的负责人员还有关注这场大测的权贵人士。

酒过三巡之后,一个小侍附耳福克斯,说了几句话,然后递给他一个文件夹。福克斯随手放在一旁,然后遣退了他,继续与来宾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在宴会上,有人结清了与福克斯的余款,有人与他商讨下一步的合作,在这里,福克斯是永远的核心,无时无刻不在炫示着自己的存在,他很享受,也就贪杯了。

会后,福克斯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的房间,随手拿起一旁的文件,翻看了几下,吩咐人解决这些事情,然后摇晃着倒在床上了。

萨斯和福克斯大约是同时起床的,福克斯摇摇晕乎的脑袋,还是要去市政中心坐班。而由于没有课业的束缚,萨斯起的可以说是很晚了,妈妈也没有管他太多,他已经自由了。他也就出门逛逛了,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时不时开启灵视,窥探着闲暇的时光。他挪出一部分先前的收入,用于吃喝玩乐,但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他收到妈妈的讯息,要去接妹妹放学。平时有时候妈妈会去接妹妹,但爸爸如果在家,一定是他接兄妹二人,可惜他实在是太忙了,所以萨斯没有幸能享受几次这样的待遇,既然他现在那么闲,这份任务自然而然地就交到他身上 了。

刚好走到了中央街的地铁口,他也就顺势搭乘地铁去妹妹的学校。

地铁上,萨斯又遇上了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少年。他还是那副装扮,平凡而耀眼,不过似乎手里的书换了一本,看得很认真,萨斯不禁兴起了与他攀谈的念头。他把座位向少年移了两座,凑到他旁边,抬头去看他书中的内容,那大概是一本讲述存在与消失的哲学类书籍。

这让他也来了兴趣,脖子又伸得更长了一些。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那个少年微微动了一下,有一些局促,把书本压下来了一些,让萨斯不必伸长脖子就可以轻松看到内容,他觉得这样大概就不会引起萨斯大幅度的动作了。

可萨斯不打算放过他,萨斯靠了过去,轻声说:“有没有兴趣聊一聊哲学?”

被打扰确实让人不适,可是少年还是有礼貌地回应了萨斯:“想聊点什么?”

“你有信仰吗?你相信世界上有神明的存在吗?”

这问题让少年一怔,不过他很快回答了:“我没有信仰,神明的存在有待考证。”

不待萨斯回答,他反而回问了萨斯一个问题:“你说,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那一串串数据的堆叠呢?”

这问题,萨斯答不上来,但萨斯是个活在当下的人,他愿意相信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他所做的一切也不正是为了这当下吗?

所以他回避了这个问题:“我这里有一个机会,让你见识见识世界的真相,你要不要试一试?”

大约正常人是不会再搭话了“好,试试。”回答紧接着前话的末尾,近乎同时结束,以至于萨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很快探出自己的灵触,共享了自己约半年前的记忆,把萨斯与祂的对话释放在少年的脑海。

这很有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技术能做到直接让人心灵沟通,所以很快,少年就被震慑住了,惊讶于这陌生的记忆直接出现在自己脑海,惊讶于这强迫性的传输。

消化完所有内容后,少年警惕地看着这个同龄人:“你有什么目的?你想干什么?”

“目的都在刚刚的讯息里了,至于我要做什么嘛……你等等就知道了。”

少年的眼前缓缓地浮现几行小字,他看着萨斯装神弄鬼地在自己面前比划着,也就知道大概是他干的了。那并不是什么全息投影的技术,因为小字是随着他的视线移动的,颜色还会随着背景所改变,永远是醒目的。

“咳咳……我愿称之为逃离末世的列车,前往新世界的单程票。所以,你愿意接受吗?”对方的惊讶让萨斯很受用。

“好,我接受了。希望这张‘单程票’能给我带来收获,破解一些疑惑。”少年答应地很爽快。

“呃,这么说,你接受了?你这么痛快就接受了。。。我还有一点要说,既然是票,想要获得,就要付出一些代价。”萨斯有些尴尬,生怕少年反悔。

“嗯,只要我能接受的都可以。说吧,是什么?”少年已经无所谓了。

“我会进行一个仪式,代价是吸取一部分你的灵魂用以拯救世界,这样可以接受吗?如果可以接受,那么请你在这边签上你的名字,呃,用手指签就行。”

于是少年就在那字的后方,一个疯狂闪烁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行了,把这闪烁关了,我眼睛疼。”

趁着他签名的时候,萨斯已经完成了仪式,这时候听到这话,于是与少年的视线产生了接触,这才发现,对方似乎不是赫尔城当地人口,他的眼瞳是清澈碧绿的,像是春天的湖水,此时因为萨斯的恶趣味而泛出了涟漪,湿漉漉地。

“霍普勒斯这个姓氏可不常见呢,你不是我们赫尔城的原住民吧?”

“嗯,我在这里是为了一场旅行。不过,也许与你相遇是我旅行里最深刻的记忆了,这会开启另一场旅行,新世界?有意思。”说罢,列车正好停靠,他也就下了地铁。

这是萨斯成功说服的第一个陌生人,打开了一个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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