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醒来就见自己早就在马车里,只是为什么不见萧寒渊的身影呢,心里有些好奇,就朝车外看去。
萧寒渊骑着一匹白马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衫,浑身散发出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只是这脸色也太难看了吧?似是感到有人正在观察自己,萧寒渊赶紧回头,就见锦瑟痴痴地看着自己,眼里发出点点星光。
正是因为怕两人再见面会尴尬,所以萧寒渊选择了骑马远离锦瑟,但是心里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所以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想要看锦瑟,但是为了不泄露自己的心事,某男还是选择了疏离。
世事本是如此,看似不会发生的事件,早已在既定的事件就埋下了因果;看似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对方埋进自己心里。
临近洛城萧寒渊才坐进马车,锦瑟见萧寒渊坐好,这才赶紧说道:“少爷,则成多谢少爷的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的命好。”淡淡地瞥了锦瑟一眼,萧寒渊语气里透出疏离与冷漠。
自讨个没趣,锦瑟干脆闭了嘴,两个人各自沉默着,不言不语。
城门打开,豪华的马车立即吸引了老百姓的目光,一时间议论纷纷,看着众人的目光,锦瑟顿时感觉万众瞩目。这马车的豪华程度如果放在现代的话丝毫不亚于戴安娜王妃结婚时所用的马车,只不过,人家是王子与贫民的完美结合,而自己则是在浮想联翩。
萧府大院此时正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萧敬远亲自走到正门迎接。
马车缓缓的停下,赶车的仆人一脸恭敬道:“少爷,萧府正门到了。”
“知道了。”萧寒渊面无表情地说。
锦瑟有些尴尬的笑笑,有些狗腿道:“少爷,我从哪下?”
“哦?那你就在马车上呆着吧。”说完径直走出了马车。
“唉,早知道就不问了。”锦瑟小声的嘟囔着,反正自己也不能从正门进去,索性就躺在马车上好了。如是想着干脆直挺挺地躺下。
萧寒渊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踏上仆人摆在脚下的镀金扶梯,神定气闲的朝萧敬远走去。掩饰不住满眼的喜悦,萧敬远也快步走向前。
“爹,孩儿回来了。”说着萧寒渊就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好,好,回来就好。”萧敬远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扶起跪在地上的儿子。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相拥走进萧府。
好一派父子情深的画面,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锦瑟自己悄悄地趴在车窗上,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感叹道。
“则成,则成,你在哪?”
萧寒瑞从院子里急急忙忙的冲出来,环视了一下归来的队伍,并没有发现锦瑟的身影,心里一着急,就大声叫着。
听到这熟悉的叫声,锦瑟赶紧把头低下呈鹌鹑状,自己真的是怕极了这个小霸王。
“对了,渊儿,那个叫则成的奴才呢?”萧敬远瞪了萧寒瑞一眼问道。
萧寒渊先是一愣,状似无意的说:“身子有些不适,让她在马车里休息。”
还没等萧敬远说什么,萧寒瑞就等不及了,紧紧拽住萧寒渊的衣衫问道:“身体怎么不适了?给他请大夫了么?”
“三弟貌似关心的太多了吧?”萧寒渊冷声道。
萧敬远见两个儿子之间的对话火药味浓重,有些不解,但很快就掩饰过去,说道:“有事回去吵,在门外吵成何体统?”萧寒瑞立刻禁了声,眼神却是忍不住往马车上瞟。
萧寒渊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就朝府内走去。
萧寒渊归来可以说是萧府的大事了,众所周知萧敬远当年对月夕夫人可是宠爱有加,只可怜月夕夫人红颜薄命,这萧寒渊在萧敬远心里的位置可想而知。
夜晚萧府大摆筵席来迎接萧寒渊的归来,陆氏一身淡紫色华服满脸洋溢着慈祥的笑意,走到萧寒渊面前说道:“渊儿,你可回来了,这几年你受苦了。”
“多谢大夫人关心,寒渊不苦。”萧寒渊虽是弯下身子行礼,但是眼神卡里却是没有丝毫的暖意。
萧敬远趁人不备给萧康使了个眼色,萧康心领神会,微微点头就朝后院走去。
锦瑟坐在马车里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才好,透过车窗看见夜空中那清冷的月亮,感到心中无限的惆怅,七年过去了,柳云枫不知道是否已经成家立业。
“咚咚咚”车门敲响,只是车厢里黑兮兮的,弄得锦瑟有些紧张,无奈只好壮着胆子问道:“谁啊?”
“是我,萧康。”
萧康?锦瑟一阵欣喜,赶紧摸索着去把门打开,明亮的灯笼照得锦瑟有些睁不开眼,看着眼前早已长大的孩子,萧康也是一阵欣慰。
“萧萧,萧管事,则成给你请安。”锦瑟跳下马车后赶紧给萧康行礼。
“不用,又没有外人,不用这般虚礼。”萧康赶紧扶起锦瑟开始上下打量着。
“不错,个子长高了,这些年腰背上的伤疤好了吗?阴雨天疼不疼?”萧康笑着问道。
锦瑟心里很是感动,看着眼前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擦擦眼泪,有些哽咽道:“则成,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管事这几年身体可还好?”
“好,好,好着呢……”萧康一边与锦瑟聊着天,一边领着她朝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