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谷偶尔传来一阵鸟鸣声,锦瑟走累了索性躺在地上,什么都不去想,只想这样静静地呆在一处。
清风徐徐吹来,锦瑟感到一阵困意,忍不住闭了眼,昏昏睡去。
萧寒渊开始还能耐着性子等锦瑟回来,等了好久还是不见锦瑟的身影开始坐立不安,想要去寻找却始终抹不开脸面,只得站在一边纠结着。
斯钦布赫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则成”两个字连乌恩其走到自己身边都浑然不知,“主子,你刚才去哪里了?”
没有往常的嬉笑与怒吼,回答乌恩其的只是一阵沉默。
乌恩其见斯钦布赫这般模样,走上前,摸摸他的额头有些疑虑道:“主子,你没发烧啊?莫不是聋了?”
“你说什么?”斯钦布赫这才回过头来迷茫道。
“主子,你刚才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我都叫了你好几次了。”乌恩其有些无奈地问道。
“我走神了吗?有吗?”斯钦布赫眼睛瞥了众人一眼,饱含威胁之意。
“哪有,哪有,主子怎么可能走神呢。”
“乌恩其,肯定是你想错了,你什么时候跟主子说过话?”
乌恩其刚要辩解,斯钦布赫状似无意道:“绍布啊,不知道在苏里怎么样了。”
顿时,耿直的仆人嘴巴一闭,立刻禁了声。斯钦布赫一个纵身跳上骏马高吼道:“走喽,朝锦夏进发。”
睡梦中,锦瑟再次回到了现代,只是睡梦中再也不是练舞房或是歌剧院,而是变成了自己的家,走进自己的卧室,房中的摆设还是跟以往一样,床头上摆设着自己最爱的百合花,走过去低下头深吸一口,熟悉的味道让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这是房门打开,走进一对中年夫妇,锦瑟眼里满是惊喜,走过去想要一把搂住自己的父母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不敢置信地举起自己的手伸手去够那束百合花结果也是一样,看着父母在眼前却不能拥抱,不能跟他们说说心里话,这种无力感让锦瑟忍不住放声大哭。
中年女子走到床边抚摸着床上的枕头,眼圈有些泛红,低声抽泣着说:“锦瑟,妈妈想你了,我苦命的女儿啊。”
“别这样,锦瑟若是知道你天天哭,也走得不安生啊。”中年男子还没说完,自己就已经哽咽了。
女子回头搂住自己的丈夫勉强笑道:“咱都不哭,不哭,锦瑟一直活在我们身边。”
“可怜皓杰那个孩子啊。”男子一脸惋惜道。
“皓杰,皓杰怎么了?”锦瑟着急地问着,可是这一切却是徒劳,夫妻俩在锦瑟房里坐了一会相互搀扶着走了。
这时脚腕处传来的一阵剧痛将锦瑟从睡梦中弄醒,睁开眼就见一条小蛇在自己的脚腕处盘旋着,锦瑟忍不住尖叫出声:“啊,有蛇啊,救命啊。”
萧寒渊听到叫声来不及多想急忙朝锦瑟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见锦瑟脸色苍白,萧寒渊急急问道。
“蛇,有蛇。”锦瑟指着自己的脚腕处有气无力地说。
萧寒渊抄起一根木条,将蛇引开,锦瑟还在处于惊吓状态,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萧寒渊走上前托起锦瑟的脚腕问道。
“没,没,没……”锦瑟刚说完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
萧寒渊抱住锦瑟有点不知所措,只得大声呼叫:“来人啊,救命啊。”
在山谷周围四下寻找的暗卫听到呼救声赶紧向山谷走来,暗卫见到萧寒渊时赶紧行礼,萧寒渊冷着脸吩咐道:“废话少说,赶紧来救人。”
年迈的大夫颤颤巍巍地走上前给锦瑟把脉,沉思一会道:“少爷,这姑娘没事,只是有些气血不足故而晕眩,休息几日便可无事。”
“姑娘?你可看清楚了?”萧寒渊问道。
“少爷若是不信,可以为其验身不是?”年迈的大夫有些生气他人敢质疑自己的医术不满道。
萧寒渊眉头一皱走到大夫跟前轻声说道:“回去,老爷若是问你,就说什么事情也没有,不然你……”
“少爷,为医者定当知无不言,我既是老爷派来的,又怎可对老爷不忠?”
“如此说来,大夫是不肯这样做了?”萧寒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受周围冷空气的影响,暗卫纷纷后退,不自觉地拉紧自己的衣物。
老大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单手抚摸着花白的胡子理直气壮道:“自然是不肯。”
“那大夫可想好了,青云书院的事老爷可是不能插手,但是我可以,你的孙儿不就是那个冯文翰吗?”
老大夫一听脸色顿时白了,“还是请老大夫好好考虑考虑,有些事该不该说。”
萧寒渊说完就抱起锦瑟在暗卫的带领下远去。
年迈的大夫狠狠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赶紧跟上前叫道:“少爷,我不说了,不说了。”
坐在马车里,萧寒渊在仆人的伺候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自己的仪表整理妥当,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回来,看着还在昏迷状态的锦瑟,萧寒渊不知道为什么,当大夫说出锦瑟是女孩的时候自己心里竟然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
虽然自己早已知晓锦瑟的女儿身,但是还是会觉得有种甜甜的感觉,这时仆人轻敲车门道:“少爷,药熬好了。”
“递进来吧。”
萧寒渊端着瓷碗,拿起碗中的汤匙舀了一些药水递到锦瑟嘴边,却怎么也喂不进去,锦瑟一摆手,吓得萧寒渊一个哆嗦。
想起那次锦瑟给自己喂水的情景,萧寒渊先是脸色一红,然后又有点向往,干脆喝了一口药开始给锦瑟渡药。
唇间传来细腻的触感让萧寒渊有些沉溺其中,不一会一碗苦苦的中药就这样灌到了锦瑟嘴里,见她唇角还残留着一些药汁,萧寒渊干脆用舌头给她舔干净。
锦瑟翻了个身,伸手去推开萧寒渊,嘴里嘟囔着:“讨厌,许皓然,给我走开。”
萧寒渊的脸色由红转白再变绿,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将手中的碗直接扔出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