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的所有认知都是建立在别人灌输上的,这样的做法有好处也有坏处,你多充电读书学习知识吧。
人类发展飞快,早在几年之前,世界上的知识就层出不穷,精神财富上累积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娃娃·顾一一还抱着布娃娃,看干饭第三碗的寸头·将绘离没空说话,又去看了看大花婶。
大花婶死掉了,走得很安详,就是娃娃·顾一一很不明白,她是怎么在被窝里死的?
前一会儿还在笑着陪她的人,不过片刻功夫就没了生机,怎么会这样?
当娃娃·顾一一翻到她枕头底下,一大把头发后忽然就明白了,
那些掉落的头发被细细整理好,形成一段足以致命的绳子,勒在大花婶脖子上窒息而死,至于为什么刚刚娃娃·顾一一没发现,是因为当着她们的面掀开被子不合适。
她们不在意大花婶的生死。
原来所有的一切早有蓄谋,一切的一切早就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她们不过就是萍水相逢,还是在末世里,没有关联的人,她没有心,装不下感情,那些强烈复杂的感情,让她远离。
这就是人类的爱吗?
大花婶的第二个男人,是爱她的吗?
人类的爱,是什么?
人类恶贯满盈,心狠手辣,笑里藏刀,下流而卑劣,无耻而淫荡,奸诈而阴险,骨子里散发的是虚伪欺骗,又贪婪懒惰。
这样的人类,竟然有爱人的能力,人类爱上一个人又会怎样?
早在上古时代,她孤身一人,熬过了所有的痛苦,成为无所不能的天衡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包括感情,也包括爱。
大花婶被囚禁在这个房间里面,日复一复,年复一年,得有多绝望?在这个花村里还没进入信息时代,网络虽有覆盖,但还是落后于时代。
这里没有wifi,没有娱乐,没有消磨时间的东西。那一点点累积起来的绝望,会怎么淹没大花婶的思维?
娃娃·顾一一又转过身去看莲花,夏天骄阳似火,藏于庸俗,花开烂漫,凋零人间。
这是顾一一第一次亲眼看到花落了。
以前在第三世界人间学堂的时候,她记得她学过的一句话是,花落的时候才是最美的。
还真是凄美。
她看到夏日初升,看到花在凋零,看到浪漫致死不渝,看到人间撒向星辰。
她手心接过一片粉色的莲花花瓣。
顾一一认认真真看着她的手,她的小手莹白干瘦,胳膊细细的看起来很是弱不禁风,但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是有计划训练的结果。
她的手还挺好看的,骨节分明,细长莹白,就是指甲弯曲变形成了妖精般的尖细结实,还掺杂着多处暗粉的狰狞的伤疤。
这才是她的手,她只维持了一瞬间,就冷若冰霜的恢复正常。
寸头·将绘离不知何时站在卧室门口,迎着阳光,在阳光之下,向她招手。
“顾一一,寒念说,这个时间点,我们要去池塘,池塘旁边里有颗杨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还要爬上去。”
“嗯。”
娃娃·顾一一捏着粉色莲花花瓣的手还搂着布娃娃“那我们就不用去祠堂了,在我们来的路上,魂灵状态的小麻雀跟我讲过了,关于池塘所发生的事。”
寸头·将绘离跟在娃娃·顾一一后面,见她吩咐中年男人·寒念安顿好大花婶后,抬脚就走。
中年男人·寒念的声音也不好听:“姐姐没问题,等会儿你让我儿砸叫我爸爸哈哈哈哈!!就可以啦!”
娃娃·顾一一留下的话是这样的。
“傍晚的时候,按照不可违逆的历史规律,他不想叫也会叫你爸爸的。”
中年男人·寒念笑得有些恐怖,不过顾一一已经走远了,就没再看到她的笑容。
就算看到,也会觉得她是白捡一个便宜儿子,心情不错。
娃娃·顾一一哪里会知道,就在一会儿中午的时候,中年男人·寒念会因寸头·将绘离犯错,毒打一顿,中年男人·寒念才为此兴奋极了。
当娃娃·顾一一来到池塘边的时候,是被这个又脏又臭,里面堆满了不明垃圾的地方惊呆的,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她还能看到一棵大的白杨树上,在某处,有一个红彤彤的果实。
红果果,白树树,吃完一起躺板板~
池塘被篱笆围起来,拉了横幅“闲人免进”,因为早上在池塘发现人头骨的事,都耽误了吃早饭,村长发话让村民们先去吃饭,在来帮忙。
不论怎样说,从人道主义上出发,在花村发现的尸骨,花村都有必要下葬,人死,入土,为安。
娃娃·顾一一指着那个红果果,奶里奶气的。
“小哥哥,我想要那个红果果。”
开始走剧情了,娃娃·顾一一对寸头·将绘离眨巴两下眼睛,生怕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不可扭转的历史绑架了。
话不能多说,因为离他们不远处,有群小孩子在围观。
娃娃·将绘离转头看过去,闻到空中一丝甜味,对着那个红果果,甜味更香了,也更好闻一些,他点点头。
“娃娃,这这就给你摘去,就算娃娃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你摘的。”
哦!这尴尬的台词剧情,怪不得,怪不得,小麻雀会成为炮灰,不是花村里第一个接触黑蛆的鸟,却是第一个嗝屁的鸟。
妥妥的配角炮灰npc寸头小男孩。
触发死亡,传递信息就领盒饭了。
娃娃·顾一一笑得甜甜的,她现在的外表又白又胖,像个小团子,可爱极了。
白杨树不高,寸头·将绘离不过几秒功夫,就爬上了树,站在最粗的分支上,看到在池塘六分之一处,红果果在正上方,那里在树枝边缘,如果不小心的话容易断。
“汪汪汪!汪!”
娃娃·顾一一寻声望去,有个大黄狗从那群孩子们藏的地方跑过来,她脸白了白,命令寸头将绘离。
“拉我上去,小哥哥,二狗家的狗又来找我了。”
寸头·将绘离依言照办,低头瞅着在树下乱叫的大黄狗,那只狗比娃娃·顾一一还高,寸头·将绘离想起那只黄鸡。
动物是最熟悉主人的,外表长得一模一样,身上的气味可掩盖不了。
把娃娃·顾一一放在树上扶着树杈坐好时,他还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是一种冷冽的香味,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一丝很浅很浅的。
跟空气中的甜味混合起来,让人脑子不清醒。
寸头·将绘离把娃娃·顾一一拦入怀中,禁锢在腿上,她一瞬间就发现了寸头·将绘离的反应。
身下硬的很,贴在她最柔软的地方。
这是什么鬼?
寸头·将绘离与娃娃·顾一一正面抱着,眼里却浮起的是抑制不住的偏执,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睛黑得过分。
他声音低低的:“那个红果不对劲。”
他见到娃娃·顾一一点头,然后推开他,在他还没来得及说不要动的时候,把他一脚给踹了下去,在树上眼神清明的俯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