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夏言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边清理着野外活动的行李,学校组织的野外活动可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尤其是可以对许多稀少的动物进行考查,想到这,她哼着的小曲更加的清快,像极了河流湍急时的欢快声,明眸都闪着激动的光芒。
“真的不能不去吗?”夏母盯着一脸兴奋的女儿,担心地看着她,自打听到她讲要去野外活动的时候,就隐约感觉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似的,心里感觉就像缺了一快,空空的。
“妈——你知道我是多么想去这次野外活动,您就别担心了,真的不会有事,我像你保证”,语罢,夏言言严肃地举着自己的右手,伸出三个指头作发誓的样子,见母亲担忧的望着自己,忙将小拇指伸出,朝母亲狡黠一笑。
第二天,夏言言兴高采烈的踏上了野外活动的旅途,拿着手里的相机傻乐个不停。旁边的好友苏清推了她一下,“看把你乐的,等下到了那不得把嘴都笑烂啊”,说着靠在座椅上,瞥了一眼夏言言身上的旅行包,抿嘴一笑,“我看阿姨那么不放心你,本来还以为这次你多半是来不了的,没想到,还给你准备这么多路上用的吃的,连跌打药都有,不会是以为你去冒险吧。”
夏言言一挑眉,“你以为我们还要拿着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啊,我妈拗不过我,就只能依我呗”,靠在座椅上,只有半个钟头的车程了,马上她就可以见到期待已久的那些险少的小动物了,想到这,嘴角上翘的弧度更大了。
这次野外活动是分小组进行的,她和苏清还有另外两个男同学是一组,她一路兴奋的用相机左拍右拍,总是落在这组的后面,一路从浅丛到达深林,瞧见不少可爱的小动物。
忽然,她瞥见一只洁白如同雪狐一般的动物从眼前一闪而过。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动物,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它白的如雪,让她觉得心神荡漾。忙不跌的跑去追它,内心激动不已。小家伙跑的速度虽不是很快,但夏言言就是追不上它,想要用相机抓拍,却总离它若远若近的,一不小心就会跟丢,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拍。
没办法了,已经快跑的到了身体的极限了,夏言言被迫停了下来,撑着肚子,大口喘气,望着前面还在跑的小家伙,她懊恼自己平常没能多运动,让这小家伙跑了,再看周围,只有葱葱郁郁的树木,她跑散了。
不管了,微抖的双手拿着相机准备拍下它,只见它突然停下来看着她,夏言言睁大眼睛看着这小家伙,喘着粗气打量它,在它准备那么多动物的资料里,她实在从脑海里找不到这种动物的资料。它一身白了的似雪,漆黑的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她。这更让她惊奇不已,正准备按键拍下来的时候,小家伙紧盯着她,朝她冲了过来。
它的速度极快,夏言言还来不急反应,就只感觉一阵眩晕,觉着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旋转翻滚,脑袋沉重如铁,嘈杂的声音在耳边纷乱的响着,似要震聋她的耳朵才肯罢休,冥冥之中,她听到有声音在召唤着她,那般迫切,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脑袋里阵阵眩晕令她已经渐渐没有意识。
天地苍莽,日卷云舒,一川碧水,寂寂横亘。夏言言依水而立,神思渺渺,不知道此身何在。凝目远眺,对面江岸烟雨氤氲,山色空蒙,清绮灵秀,感觉似曾相识。
弯下身子,她探了探河里的水,只觉得触手冰凉,细看之下,这条河却是静止不动,古怪的很。
夏言言胡乱的奔跑,忽然看见河上架起了一座石桥。在踏上桥的一瞬,她蓦的觉得轻松了几分,只要过了桥,就可以从心里不尽的忐忑中得以解脱了,她向前行去,没有回头。
可是越走下去,心里也涌起越来越浓烈的不安,仿佛这是一条不归路,那不安的感觉丝丝缕缕的渗出,似有形质般缚住了她想前行的脚步。
她伫立在桥心,蓦的回首,身后浓雾弥漫,已看不到来处。对岸的风景也瞬息万变,湿气弥漫,空茫一片。
她举步维艰,气力似风中尘沙,迅速散去。她挣扎着往前走,只觉五脏六腑都甚是难受,稍一用力,喉中便腥甜阵阵。血尽力竭,她向河水倒去。身体不停地往下跌,神智也渐渐模糊。
耳边不时传来吵闹声,不时带着阵阵惨叫怒骂,夏言言感觉身体被重物压着般难受。挣扎着张开眼睛,强忍住阵阵眩晕,眼前混沌模糊的五色斑斓慢慢清晰化为一张遍布着疤痕的脸。她差点被吓晕过去,自己竟躺在一个丑男人身下,她被他可怕的面容吓的小脸苍白,那一条条疤痕让她倒吸凉气。
丑男人的手还放在她的胸前,脑袋偏向一边她的右肩,她的衣裳也被撕烂了一块,雪白的皮肤裸露在外头。幸好他死了,不然,夏言言觉得这比杀了她还要恐怖。使出全身力气,良久,她终于才从他身下移出,撑着旁边的树干大口喘气,周围还有着混乱的打斗,地上已是腥红一片。
天哪,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尸横遍野,一片萧杀。只在电视里才看到过的画面,此刻却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
言言使劲晃了晃混浊的脑袋,依稀记得她是去追一只雪白的陌生小动物,醒来就到这地方了,难道自己还在做梦?使劲掐了下自己的手臂,疼的自己“啊”的一声,这根本就不是在做梦。
管不了那么多了,离开这鬼地方是当务之急,她才不想死于这乱刀乱箭之下,成为不名所以的冤魂野鬼。
没想那么多,夏言言只能忙将身边丑男人身上的外衣褪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遮住裸露着的皮肤。这该不会这是在拍戏吧,但这也演的太逼真了吧,她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起那些演戏的明星。
“这里还有一个”,一士兵模样的人见了她,冲着身后的同伴大叫。
夏言言撒腿就往身后浓密的树林跑去,真倒霉,刚醒来不被别人当猎物在追。她边跑边向后看,后面那些人拿着长枪在后面也是穷追不舍。眼看越来越近,她的体力也接近极限了,索性她停下了脚步。
看着追她的那些人也停了下来,气喘嘘嘘地看着她:“别……别跑了,我们不……是要杀你。”
“那你们追我干嘛啊,吃跑了撑的啊,害我跑了这么久,都快渴死了”,言言怒道,一路跑来,嘴里像吃了泥土般苦涩。
“我……们是一个军队的士兵,在召集跑散了的士兵。”
“我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先走一步,你们不要再追我了”,言言有点弄不懂了,待喘息平定之后,往右侧小路跑去。
终于甩掉那些追她的家伙,言言倚着树剧烈的吐气,朝着跑来的方向张望。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出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家伙。
言言皱着眉,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哀感。走一步看一下周围,再走一步再看一下周围,她快疯了。如果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么她还可以想应对之策。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手机也不在身上,而且,最为恐怖的就是,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索性她开始乱跑,才刚抽动自己的脚步,没跑几步,左肩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一支长箭直直射入肩膀,血流如注,已经浸满整个胸前。
看着刺目的鲜血,夏言言有种眩晕的感觉,身体慢慢无力地倚着树干倒下去,肩上传来的剧痛让她意识渐渐模糊。抬眼望去,只见前面一群一身戎装,跟电视里士兵打扮的一模一样的人,正一脸狐疑地盯着自己,其中一人正是射向自己的罪魁祸首,他还保持着拿着长弓的姿势,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在最前面的一人,纵马而立,虽是一身戎装,但玉立挺拔的身姿美之极致,那难以描绘的英气与霸气,巧如天工地集在他的身上,令人不由的喟叹造物的神妙。远远望去,竟犹如旭日东升,熠熠生辉,让人几乎不敢正视。
四目机投,目光相接。
他应该是那堆人中的领头有吧。但正是他的手下朝她射箭,他是谁?为什么不分清红皂白就要置她于死地?
此时此景,她突然想到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也正是被箭射中左肩。只是,她是去帮紫薇认亲,而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莫名其妙地中了一箭。不禁觉得好笑,小燕子有五阿哥,那她呢?在再次昏迷前,她呢喃着叫到:“皇上,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话音刚落,夏言言模糊感觉到有人抱住了她,但意识渐渐模糊,再次昏倒了。
祸首,他还保持着拿着长弓的姿势,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在最前面的一人,纵马而立,虽是一身戎装,但玉立挺拔的身姿美之极致,那难以描绘的英气与霸气,巧如天工地集在他的身上,令人不由的喟叹造物的神妙。远远望去,竟犹如旭日东升,熠熠生辉,让人几乎不敢正视。
四目机投,目光相接。
他应该是那堆人中的领头有吧。但正是他的手下朝她射箭,他是谁?为什么不分清红皂白就要置她于死地?
此时此景,她突然想到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也正是被箭射中左肩。只是,她是去帮紫薇认亲,而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莫名其妙地中了一箭。不禁觉得好笑,小燕子有五阿哥,那她呢?在再次昏迷前,她呢喃着叫到,“皇上,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话音刚落,夏言言模糊感觉到有人抱住了她,但意识渐渐模糊,再次昏倒了。
离国七阿哥祁枫的金帐内。
祁枫端坐在紫檀木椅上,俯看着躺着的夏言言,面露疑惑之色。他看到她突然冲到他面前,他看到她裸露在外衣上的的奇装异服,却看不出那衣服是哪个地方的。他看的她带着神秘的迷。
他本不是要射她的,但她出现的太突然,已经控制不了发出的箭了,只能用掌风将箭的方向偏离往她的肩膀射去。她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两军交战的地方。最后,他依稀记得她好像在呢喃着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想到这,他不由的看向她昏迷着的脸。
她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却也是风姿绰约,眉目如画,美的让人惊叹。即使她现在如此羸弱,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却也掩盖不住她的美,更加的惹人怜惜。
苏夕望着眼前的这个被主子从战场带回来的男子打扮模样的女子,身穿着敌军的衣服,但一头乌黑的头发却告诉众人,她是女人。苏夕显然是大大的吃了一惊,漆黑的眼眸里露出了一抹嫉妒的神色,却又恭敬地朝坐着的祁枫问道:“公子,这男子,不,这姑娘该如何处置?”看着公子不仅带回穿着敌军衣服的人,还是个女子,这让多年跟在七阿哥身边的她有点疑惑,她所了解的祁枫是从不会允许除了自己的任何女子进他的军营。此女子究竟有什么样的来历?为什么公子看她的眼神里隐约有着一丝丝的担心。
“传太医过来,我要她活!”祁枫慢慢开口道,声音透着异样的坚定。
“是。”苏夕微微一怔,随即转身出了军营,不一会,两位太医急急赶来,因为来的急,额头上都浸出些许汗珠。
“参见七阿哥。”两位太医颤颤魏魏地向祁枫请安。
“还不快去查看这姑娘的伤,治好了,重重有赏,如若治不好,我就拿你们与她一起陪葬!”声音冷冷的响起,虽然已经封住了她的穴位,止住了血,但他还是莫名的有些担心。
“是,奴才遵命!”两位太医哆嗦着点头。苏夕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夏言言,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祁枫,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躺在软软的棉被上,夏言言觉得有人在她身边低低的说着话。想睁开眼睛,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有没有伤及心脉?”耳边响起陌生的关切声。
“回七阿哥,这位姑娘的脉像已经渐弱,虽没有伤及心脉,可如若不早些将箭拔出来,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会伤及心脉,但是……”
“但是什么,还不快说?”还是这声音,带点狼狈又带点急迫。
“箭头刺入的深度是挨着心脉的,如果拔箭稍微有点失误,随时可能伤及心脉,到时候,就算老臣医术再高也无回天泛术。”太医小心翼翼地低头回答。
“我来拔箭!”祁枫不容置疑地说到。
“公子……。”苏夕担心的呼到,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只是,她担心他久藏于心中那尘封的郁结。
祁枫只是点了点头,眼神透着坚定。
夏言言感觉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一点点的剪开褪去,肩头隐隐传来剧痛,虽然衣服被很小心的剪开,但还是扯着痛的她撕心裂肺,痛的她肝肠寸断。额头上的汗滑过紧皱着的秀眉,嘴唇干裂的生疼。
如果这是梦,为什么自己感觉到如此透彻的疼痛?如果这是梦,为什么,她久久不能动弹半分?
乱了,乱了,她这是在哪儿?身边都是些什么人?这眼睛怎么就睁不开呢?
疼痛一波一波的传来,额头上冒着阵阵虚汗,有人替自己轻轻的擦拭着,动作温柔的像是在安抚她:一会儿就好了。
感觉有人在往自己身上扎针,夏言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曾经在电视里看过别人针灸,看着全身的针,她就觉得像是在看恐怖片般让人心里发毛。
“小夕,你行吗?”祁枫担心的问道。
“行!”苏夕果决地一点头。
当祁枫利落迅速的拔出箭,出手如风点了她的穴道,苏夕毫不迟疑地撒上了金创药,用纱布紧紧按住伤口,太医在一旁紧张地用银针护住她的心脉,稍一分心,夏言言就危在旦夕,恐怕只能化作香魂一缕了。
随着瞬间剧烈刺骨的疼痛,夏言言意识一暗,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