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子,不是说好我们今天在西山狂饮一番么?”陈友文向叶翰说道。
“等会儿,我们先去景区逛逛,等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再喝,我车的后备箱里现在有三箱啤酒两瓶种子窖呢!绝对够喝!”
“行,我们哥几个今天不醉不归,让那个文艺小青年别喝,等会儿回去让他开车。”秦风指着张朝贵向叶翰说道,张朝贵听了之后心里有点小不爽,他怎么就像个文艺小青年了,不过让他开车却正中他下怀。
众人匆匆从茶楼里走了出来,走过一条长长的石梯,整个石梯大约有三百多米。石梯的一面靠着山壁,另一面则用杉木钉成的栏杆围了起来,石梯是沿着山道敲凿然后浇上水泥而形成的,宽度正好够两个人并排行通过。
走到低谷,却见一股飞泓从山顶奔山而下,这正是有名的西山九龙瀑布。张朝贵他们走下瀑布底下时一股清凉扑面而来,让他们顿时感觉颇为凉爽,头顶上的阳光透过树缝在谷底留下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圆色光斑。这里应该还是千百年前那不变的模样吧?张朝贵在自己的心底问道,他曾经查过资料,这里的先民从唐朝开始就种植牡丹,因为这里土质疏松,无法种植一般的经济植物,而牡丹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和药用价值。从唐朝开始周围的居民就来这来观花赏景,诗仙李白就曾在西山谷底隐居过一段时间。等走到瀑布的面前时,却见一副巨大的飘逸李白诗刻展现在众人面前,上面正是李白诗仙曾经在这里收到被朝廷录用的消息,而踏上了去往长安的官道之前所提的一首诗刻。所刻诗名为《南陵别儿童入京》
“《南陵别儿童入京》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味,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千年前李白潇洒地从这大笑而入京,那时候他满怀抱负,结果得到的结果却只是玄宗手下的一名弄臣,到最后生性自由的他还是离开了皇家豪门,开始遍游祖国大好河山,但是没有什么地方能像西山一样让他如此入迷,可惜他走了之后也没有再回来,只剩下这首诗刻能证明他曾经在陵南呆过。
张朝贵摸着冰凉的诗刻,文字中传递过来的力量却让他感觉到温暖,诗仙李白是一个永不磨灭的经典的传奇,他的文字在千百年后依旧让人痴狂,不知怎的,这一刻他突然想起濮影,想起另一个放荡豪放的少年。
他们走过一段木桥,来到了西山的最大的一个溶洞燕玑洞,洞里已经安装了一排五颜六色的灯光,块块钟乳石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具千姿百态,有的像雕塑的人像,有的像奔走的小动物,甚至就连观海的石猴在这里都能找到它的身影,最让人惊奇的是一座天成的观音石像,惟妙惟肖,就像电视剧中那个慈眉善目的观音真身。
“我以前听说在这洞里走下去,能直接走到山脚下,要不,咱哥们几个试着走着?”叶翰突然向沉默的众人发出了这样的询问,很显然这个询问立马被他们否决了,因为谁也没有那个勇气继续向里面走去,果然再向里面走了一段路,灯光的尽头立着一块大大的公告牌,上面写着:“游人止步!”这下他们只好沿着原路返回了。
等他们再次回到西山宾馆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中午的西山宾馆人挤人,根本就没有吃饭的地,孙繁也忘记让他老爸给他预订座位了,众人只要分开行动,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秦风终于发现了占到一个圆桌的位置,众人顿时一窝蜂的扑了过去。
“小风阿文,走,我们去车厢里搬酒去。帆哥阿贵,你和柳彦两口子在这里点菜!”叶翰说完就带着陈友文和秦风出去搬酒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张朝贵孙繁和柳彦徐赟四人。张朝贵和孙繁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果断地将菜单递到了柳彦这一对小两口手上。有时候呆在一起久了默契感多了,根本不需要语言交流。徐赟用娟秀的楷体首先写下了凉拌黄瓜,张朝贵和孙繁相视一眼,互相微笑了一下,接着徐赟又点了几个女生爱吃的菜,如什么清凉汤粉,清蒸子鸡之类。孙繁又和张朝贵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样子徐赟是天生的阴阳人,并不是后天畸形所造成的结果。
等到叶翰抱着酒赶到这里时,却在门口被服务生给截住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不给自带酒水的!”服务生礼貌地向叶翰等三人鞠了个躬之后,用手拦住了他们,叶翰只是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服务生立马撤开了,这时候孙繁无奈地向张朝贵摇了摇头,张朝贵只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看了看四周,不用说刚才叶翰肯定是说出了孙繁老爸的名字。
“来,哥们几个满上!”叶翰一口气用牙要开了七瓶啤酒,给他们每人都递过来一瓶,张朝贵将酒瓶推到了一边说道:“翰哥,不是说好回去让我开下你爸的车过过瘾么,我就不喝了啊。”
“怕什么?你就喝那一瓶好了,剩下的不要你喝,下午我们在风景区里再逛逛,你这一瓶绝对没事!”叶翰有些不以为然地喝道,其他人也跟在后面起哄,张朝贵拉不开面子,只好和他们一起喝酒。
众人又是猜拳又是敬酒,好不热闹,直闹的临座的游客们纷纷侧目,张朝贵又和孙繁对视了一眼,孙繁点点头说话了:“哥们几个低调点吧,这里可是全程监控的,我们热闹大了,影响不好!”
“是啊,翰哥,我们出来本来就是为了寻求开心,其他人来这里也是为了寻求开心,再说了这里还有许多外地的游客,我们太豪放了会影响我们陵南人的形象。”张朝贵跟在孙繁的后面说道。
“就你们想法多,行,那我们不猜拳也不叫唤了,你们自己看样子喝!”
等到几人喝完那么多酒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叶翰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其中张朝贵和徐赟喝得最少。在喝酒的中途中孙繁已经在西山宾馆里开好了一间房间,而几人七手八脚地将叶翰抬进了房间,安顿好叶翰之后,柳彦和徐赟果断地抱在了一起,陈友文开始和秦风两人相互吹牛跑火车,张朝贵靠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青山。
“翰哥今天是不是有心思啊?那么猛喝?”张朝贵向孙繁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几天他一直就是这样,醉了醒醒了喝,一直没有没有断过!”
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烦心事,有些人通过买醉来发泄,有些人通过向好友倾诉来发泄,而另外有些人一直不知道怎么发泄,到最后就憋出了问题。
“今晚找个机会,一定把他的问题套出来!”张朝贵盯着孙繁的眼睛深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