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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验灵

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师傅买酒的那家超市。超市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有点秃顶,戴着眼镜,挺着一颗啤酒肚,胖乎乎的,让我不由想起了西游记里的弥勒佛。

酒馆老板打量了我一眼,调侃道,“你真的确定要收他当徒弟?要是让她知道了,估计你徒弟回家就可以尝尝人肉包子的味道了。”

“人肉包子?他不会是杀人犯吧?”一股冷气直冲脑门,我扯扯师傅衣角,耳语道,这个人怪怪的,咱们交了钱赶紧走吧。”

师傅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老板一眼,突然,两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要是那家伙知道他儿子做了我的徒弟,不得气死?”“这种事,估计也就你敢做了。“

我听的一头雾水,师傅转过头,对我小声说:“你认我当师傅的事别告诉别人啊。”“为啥啊?”

“你想学绝世神功吗?”想啊想啊。”我连忙点头。“你要说出去我就不教了。”师傅敲了我一下。

“好好好,不说,说了是小狗。”“拉钩?”“拉钩。”

交完钱,老板把打包好的酒放在了柜台上。

“给这小子测一下灵吧。”师傅对老板说。

老板走到门口,挂起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又回到柜台前,掏出一块灰不拉叽的石头。

“师傅,不是要测灵吗?我咋没看见水晶球啊?”我扭头看向师傅。

“嘣”,我捂住头。“我看修仙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小说是小说,来,握着它。”师傅把石头放进我手里。

令我惊异的是,这石头看似粗糙,握于掌内却没有一丝颗粒感,正相反,它无比的温润,像一块美玉,散发着丝丝凉意。

“行了,放下吧。让师傅我看看。”师傅和店老板都把头凑过来,看了一眼,都脸色一变怔住了。

“怪不得,他的父母不让他开灵...这股力量,这孩子恐怕把持不住。”老板面色凝重。

“你真的是你妈亲生的?”师傅看着我的脸,像在看一个外星生物。

“哎,师傅,你这就不地道了啊,什么叫我不是亲生的?”我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师傅说。

老板推了一下眼镜,“这个动作.......不能说像,只能说一模一样。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师傅向老板投去一个白眼,“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又低下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我摸着头,用手指戳了戳师傅。

师傅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要说,又摇摇头,憋了回去。

“师傅今天好奇怪啊。”一个疑问从我心里冒出。“师傅,你是不是认识我爸妈?”

“怎么可能?我连你爸叫郑炎,家住Z市,今年52,曾经和我打过好几次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认识你爸呢?”

“嗯,说的也对哦。我爸妈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和师傅有关系?“

老板拉过师傅,指了指自己的头,在师傅耳边说几句话,由于声音太小我只听到了“你徒弟、太、正常”三个词。

“师傅,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没有,我们夸你聪明呢。”“就是,就是。”

虽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但我也没有在意。“啥结果啊?”我看着师傅。

“你是暗系的灵能。”师傅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徒弟,暗系的灵能很危险,我怕你把控不了。”

“老秦,先给他说一下灵能吧。”“嗯。”

“鸿蒙既辟,天地新分,混沌初开,一气化阴阳。这阴和阳别分别就对应了元素里的暗和光。通过演化,这阴阳又衍生出了五行,五行相生相克。

即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还有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冰属性也可以看成水属性的一个变种。”

剩下的风和雷,则是自然衍生的。”师傅一本正经。

“咋衍生的?”“嘣”,“没见过刮风打雷啊?不过也有可能对应震卦和巽卦。”

“我没听懂,但我大受震撼。”“算了,就你那个智商,听不懂很正常。”

“当然万事万物,也并非那么绝对。就比如当年你爸打....”师傅停住了。

“我爸他咋了?”“没咋,说正事。”师傅瞪了我一眼,我就没再吱声。

(之后想来,师傅似乎对我父母的事讳莫如深,只是当时的我太没心没肺而总是忽略,直到那天,我看到师父的笔记,才知道了原因,不过,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有关于师傅的故事......)

“下面,重点来了,敲脑袋。““啊!”我从刚刚的神游中缓过神。

”金属性,主要是用金属,以算是攻防兼备,如飞刀武器等都是常见的进攻手段,也有电影所看到的金钟罩等。木属性以治疗为主,也可以采用植物,对对方进行束缚缠绕,攻击手段相对较少。水属性,顾名思义,就是操控水,比如使用水炮等击退敌人。火属性,以攻击为主,可以操控火焰,对敌人进行灼烧,是除了光和暗伤害几乎最高的。土属性,以防御为主,具有最为强大的防御力。”

“听懂没有?”

“懂了,金属系就是扔飞刀的。木属性就是奶妈,水属系就是杰尼龟,火属性就是烤羊肉串的,土属性就是移动坦克,对吧?”我贱贱地笑了。

师傅一拍脑门儿,“我真想锯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算了,反正除了脑子什么都有可能。”“诶嘿。”

师傅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冰属性,就是水属性的变种。主要具有强大的控制能力。雷属性,操控雷电,攻击力很强,而且,可以眩晕对手等。至于光系和暗系,其实我也不太了解。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特殊?郑常人,我看你没一个地方正常。“师傅挠挠头。

“迄今为止,掌握暗属性灵能的也只有那位已经过世的前辈。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师傅,你是啥属性?”“风属性,自然就是使用风了,在这方面你师傅也算无所不能。”我挠挠头。“来,看为师给你装个B。”瞬间,店内狂风大作,一片狼藉。

老板桌上的纸落得满地都是,门口的小旗也被吹掉,头上还落着一个刚刚扔进垃圾桶里的烟头。

“哈哈哈。“我和师傅指着老板,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师傅厉害。”我竖起大拇指。

“嘣。”一声闷响,不过这次挨打的不是我,而是师傅。老板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木头棒。

“一把年纪了,还干这种事。好听吗,好听就是好脑袋。”老板笑道。“反正我觉得挺好听的。”

我看着师傅的脑袋,肉眼可见的凸起了一块,能压着笑出来的冲动,“没事吧?师傅。”

“能没事吗?”师傅揉揉脑袋,“暗灵能极为强大,使用者可以使用暗影的力量,我认识的那位前辈,几乎无人可以同他匹敌。

“这么厉害?那我不是无敌了!”师傅语气一顿。“如此强大的能力,自然隐含着无比的危险,轻则心智迷乱,重则尸骨无存!”

“现在,你还要学吗?你可以选择拒绝。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可以让我想想吗?”师父点点头。

经过一番思索后,“确实,如果我不修炼,我就不用承担这种风险。但是我还有父母,朋友,他们都是我在乎的人。我已经被盯上了,我不能再让他们遭受危险!既然人生本就短暂,那我更要好好把握。所以,我答应你!”

“师傅,那你教我暗系术法吧。”

“徒弟,这方面....只怪你.....你看,这个....嗯.....我没法教你,因为我也不了解这个。”师傅支支吾吾。

“啊这,师傅你刚还说你无所不能...”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我刚刚说的是风系,俗话说得好,呃,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吗?当年那个前辈正好留给我一本书,你去看书吧...”

“喂,有你这样的师傅吗?”“看书去。”师傅极力掩饰着尴尬。

“老秦,你这师傅当得不合格啊。”老板打趣道。“得了得了,姓李的,你也没强哪去。”

师傅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方盒,里面是一本线装书,现在已经很少能见到这种东西了。

“这可是好东西。”

确实,感觉电视剧里的武功秘籍都是像这样的。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书页。因为发现只有前三页有字,后面却是一片空白。

“师傅,你这书是正版吗?不会是哪个二手市场淘来的吧?“

“我也不知道,你先练吧。不还有三页吗?”“师傅,我能换属性吗?”

“不能。”“所以,暗属性就这?”师傅点点头。

“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建议你去厕所喊,你这味太冲了。”师傅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厕所出门右拐。老板指指门口。”

“好了,不开玩笑了,徒弟,虽然你是个弱鸡,但你记住,不管你犯了啥事,都有师傅罩着你!”师傅笑了,那笑容是那么温暖。

“好!”我也笑了。“你还挺护犊子。老秦,你真的变了......”老板的表情逐渐变化。

“人都是会变的。”

“对了,师傅,长生门是个啥组织?夜枭又是谁?”我随口问道。

“到底是岁数大了,差点忘了和你说这事。”师傅拍拍脑门。

“长生门是一个希望改造身体以达到长生不老目的的门派,绝大多数长生门门派的门徒都是没有灵能的,但他们经历了改造后,就足以同灵能者抗衡。自长生门诞生以来,它与灵能组织一直是不共戴天。

那个女杀手虽然是一个金属性的灵能者,但由于她的灵能太过弱小,因此她才会替长生门做事,来换取身体的改造。

至于夜枭,我们曾是情同手足的兄弟,直到那件事后,我们决裂了......”师傅紧皱着眉,似乎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至于灵能组织,则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灵能者的聚集地。”

“还有别的吗?”

“有,还有一个叫济世门的神秘组织——呃,其实对于我也不神秘,因为这个门派是我当年和另一个灵能者一起创建的。”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嘛。”“那可不,我可是你师傅!”师傅叉着腰。

“那你现在属于哪个门派?”“哪个都不是。”

我满脸黑线,“那不就是没人要么?“

师傅敲我一下:“这叫洒脱,高人不都是遗世独立的吗?”

“还遗世独立,啧啧啧,真不害臊。”“行了行了,你当年不也是这一行的翘楚吗?今天还不是卖酒了。”

“还是那句话,人都是会变的。”老板叹口气。

师傅望向天花板:这么多年了,混迹天涯,师傅真的累了。”似乎在对我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师傅...”“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不过有你这个徒弟,师傅真的很高兴。”

“好小子,有志气!”师傅的目光中,满含欣慰和赞赏,老板也含笑点点头。

就这样,我的灵能师之路,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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