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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仁德不在古服与古言

原文

周公旦为天下之圣人,关叔为天下之暴人,此同服,或仁或不仁。然则不在古服与古言矣。且子法周而未法夏也,子之古,非古也。

译文

周公旦是天下有名的圣人;关叔是天下有名的暴虐之人,这又是同穿古服而或仁德或不仁德的例子。具有仁德修养,不在于古言古服!况且你效法周而没有效法夏,你的古,其实并不古。

墨家智慧故事

一个人的德行如何,和其穿着打扮并无特别的关系,关键是行为是否符合一个仁德之人的标准。

秦朝有个读书人非常喜欢古物,即使价值十分昂贵也一定要求购。

有一天,有人带来了一张破席子。亲自上门对他说:“过去鲁哀公向孔子询问国事,就让孔子坐在这张席子上。”他心里非常高兴,认为这席子很古老,就用近郊的田地换了它。过了不久,又有一个人拿了一根旧拐杖来卖,对他说:“这是周太王逃难时所用过的拐杖,它比孔子坐过的那席子要早几百年,您用什么来报偿我呢?”他就把家里所有的钱财给了那人。又过了一阵,又有人拿来了一只快腐烂的木碗对这好古的读书人说:“那席子和拐杖还不算很古,我这只碗是夏朝时造的,比孔子和周太王时要古得多。”读书人依旧深信不疑,就把家中所有的东西都给了这人。

三件古物都得到了,可是田地、资金和家产都已失去,无法解决衣食问题。于是,他披上哀公时的破席子,拄着周太王的拐杖,拿着夏朝时造的碗,就上街去乞讨,说:“哪位做好事的施主啊,如果有姜子牙铸造的钱币的话,请赐一文给我吧!”

这个故事告诉人们,盲目好古或者崇洋都是不可取的。如果仅仅为好古而好古,为崇洋而崇洋,不考虑自身的实际需要,就会产生这样拿着宝物讨饭吃的荒谬悲剧。这人以为穿着古人的衣服,捧着古人的东西就可以向过去的先贤一样仁德了,这是荒谬可笑的。而那些其貌不扬的人也很有可能是真正的贤人。

晏子出使楚国。楚国人因为他身材矮小,就在城门旁边特意开了一个小门,让晏子从小门中进去。晏子不肯进去,说:“只有出使狗国的人,才从狗洞中进去。现在我出使的是楚国,不应该是从此门进去吧。”楚国的卫士只好改道请晏子从大门中进去。

晏子拜见楚王。楚王说:“齐国恐怕是没有人了吧?派遣你作使者”晏子回答说:“齐国首都临淄有七千多户人家,展开衣袖连在一起可以遮天蔽日,挥洒汗水就像天下雨一样,肩挨着肩,脚贴着脚,怎么能说齐国没有人呢?”楚王说:“既然这样那么为什么派你这样一个人来作使臣呢?”晏子回答说:“齐国派遣使臣,各有各的主张规矩,那些贤明的人就派遣他出使贤明君主(的国家),不贤、缺乏德才的人就派遣他出使无能君主(的国家),我是最无能的人,所以就只好出使楚国了。”

晏子其貌不扬,楚国人就以此想借机奚落他,岂料这样貌平凡的晏子才是真正有德有才的人,既保全了自己和齐国的尊严,还让楚国反驳不得。所以,以貌取人是愚昧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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