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沈越发觉京城形势的确紧张了不少,偶尔也可以见到穆青在大街上快步行走,又或是其他官差在办公务。
当值的多了,也隐含着另外一层意思——发生的事情多。
果然没多久,沈越就收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飞鸽传书,写着的是京城混进了不少别国探子,只怕图谋不轨,其中启国的探子最为活跃,不过数量却是最少的,掀不起风浪。
沈越心想,数量也许并不少,只是没有暴露而已。
如此局势之下,沈越隐约察觉到自己预知的那些事情即将发生,整个人也就更是无精打采。
偏是在这关节眼上皇帝就跟疯了一样,宠爱一个新进宫的美人,还要为美人兴建避暑行宫,就为了让怕热的美人舒服一些。
关于这件事不少大臣都反对,就连赵瑜都不由得皱眉,劝了劝,皇帝这才松口了。
大臣建议多采冰,或者建造自雨亭也可降暑,总之办法多的很,不必采用最为迂回又最费时间金钱精力的那一种。
大抵是赵瑜也觉得皇帝太荒废还是怎么的,对那美人也没什么好脸色,皇帝蔫了些许,低调了不少。
赵瑜私下对皇帝道:“不少人盯着你这位子,最近安分些,城中近来有些不太平,案件多了不少,还多了一大批外乡人,只怕混进了别国探子。”
皇帝不以为意,“探子又如何,谁能与朕的大津相比?”
这自信的语气,狂妄极了。论国力论土地,的确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比较,一个小国自然不足为惧,但几个小国联合起来可就难应对。
毕竟千里之堤亦可毁于蚁穴,但沈靖就不相信有谁可以动摇自己的根基,他是皇帝,他就是天!
赵瑜冷冷看着他,心里筹谋着要不要将皇帝换掉,沈靖纵欲享乐多年,众大臣早就怨声载道,若辅佐小太子继承大统,他依旧还可以只手遮天,甚至更好掌控。
这时,皇帝意识到了什么,忽然道:“爱卿若是不高兴,那就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都允许,探子的事情会有人去处理。”
赵瑜按捺住心底疯狂的想法,应了一声。
算了,多留这蠢皇帝一些时日,等做好准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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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已经在外面好几天了,有他在,启国探子的行动都提高了不少效率。
只是偶尔他也会望向某个方向,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他现在伪装成一家酒楼的东家之一,每天都要处理不少事务,仿佛出来之后,所有的悠游寡断都消失了,他不再是沈越的谢夫人,而是启国皇子,一心筹谋着如何联结他国达到颠覆大津皇朝的目的。
裴茗这几天见识到了谢言的手段,对他多少是恭敬了几分,但少年意气掩饰不住:“殿下,明天就可以到城东踩点,到时候我去,肯定可以漂漂亮亮完成!”
他们要做的,便是逐步摸清京城的暗桩排布,只能慢慢摸索或者一遍遍试探。
所谓踩点,其实是要制造爆炸,且散布谣言,创造恐慌与谎言。
裴茗有自信能够完美完成任务且毫发无伤撤退,最重要的是,他手痒了,想搞事!
他望着谢言,笑容灿烂:“殿下不说话那就当做是答应了,明天等着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