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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多情却被无情恼(二十三)

江子萱的神情坚决,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石夫人思量再三,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目光无比哀怜,道:“既是如此,你先去后院喝杯姜茶,待身体暖和些,我便带你去见你的兄长!”

江子萱不欲耽误,正要拒绝,又听石夫人不容置喙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担忧,起码得歇歇才是……如若不然,我万万不会带你去见你的兄长!”

江子萱忍了又忍,纵使心里有万般的想法,石夫人毕竟是长者,她不愿意与她横眉相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石夫人不由松了口气,一边使眼色给下人让他们去将石尉寒找回来,一边领着江子萱往后院走去。

江子萱整个人从头凉到脚,连心也是凉的,哪里是一碗姜茶就能够暖和得过来的?

到了后院,她草草喝了两口姜茶,便再坐不住,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石夫人,抿唇什么也不说。但是那样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明明还是那双眼睛,却透着陌生的冷光,令石夫人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石夫人微蹙眉,又是一阵的长吁短叹,起身道:“罢了,罢了,你随我来吧!”

江子萱面上虽没有表情,心下却是紧张异常,随着脚下的步伐,她的心也随之提高到嗓子眼里。

人就是那么奇怪,明明刚才那么急于见到自己的兄长,可是当她真要见到他,她又开始害怕,开始想要退缩。

此时在她内心最深处有个念头,只要没有见到死去后的江邵乐,他便还活着,至少还活在她的心里面。

走了大约三四百步,石夫人领着江子萱进到一处偏院,院门大大敞开,有两个侍卫看守。

石夫人站在院门口不再往前走,对江子萱说道:“你进去吧,邵乐在里面。”

江子萱此时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能够形容,在那白色之上好似蒙了一层薄薄的灰,牙关紧紧咬住,一步一步走到院子中央。她一抬首,就看到正屋里面躺着一个人。

她的身体随即一震,双脚变得有千斤重,一步一步走得那么困难,连呼吸也差点忘记,眼睛直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她对他实在是太熟悉了,不需要走近细看,她也能认出他来。那浓眉,那高挺的鼻梁,她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

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好似睡着了一般,脸上甚至没有痛苦的神色。

她走到床边站了好一会,忽然纵声痛哭起来,扑到江邵乐的身上又打又喊。

“哥哥,你起来,你起来呀!你怎么在石家睡着了?走,走,我带你回家去睡!”

“哥哥,你说过你要代替母亲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能食言呀,你快起来,快起来……”

江子萱后来,只知道大声喊叫,至于她说了什么,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到了这一刻,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的哥哥前些时日还与她说话,转眼间便僵硬的躺在这里,再不能与她说话,陪她谈心!

石夫人一直在屋外等着,听她哭得声嘶力竭,方才进到屋里劝她。

“萱儿,你不要这样,你兄长若是泉下有知,也会不安心的……”

江子萱闻言,直起腰,看向石夫人,声音沙哑的问道:“夫人,可否告诉我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

“夫人,我想听你说,而不是从他人那里听到一些不实的传言。”

石夫人略微沉吟,道:“昨夜事发时我并不在场!”

“夫人当三娘三岁孩童吗?昨夜是除夕,夫人怎么会不在家中?”

“寒而他连夜让人将我与后院的家眷送走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你到时,我也只是在后院喝了碗姜茶的功夫,连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换下,如何会知道昨晚上的事情?”

“既然不知道,那夫人如何得知我兄长在这里?”

“这、这还不是听管家所说。”

江子萱强行将自己的悲哀按下,仔细琢磨石夫人的话,她说昨天白日石尉寒便遣人将她和内眷送出府了,说明石尉寒一开始就有了计划,再联想到方才在大厅中看到的景象,江子萱肯定昨天夜里发生了大事情,只是不知道这其中与她兄长的死有多少关系。

思及此,她又问道:“既然是管家所说,那该是信得过!”

“是呀,管家在我府上多年……”

“既然如此,夫人可否告知关于我兄长的死,管家还说了些什么?”

“哎,你个性倔强,若是我不回答,你也能找他人问,既是如此,还不如我一并告诉你……”

说着,石夫人一顿,接着道:“昨夜寒儿在府中设宴,邀请京城中的王公将相前来。宴到一半,御林军奉了太子的命令前来抓寒而,借机杀两位皇子。寒儿反击,双方便交起手来,直到深夜,谢将军闻讯领兵赶来,这才压制住了御林军。”

“那我兄长,也出席了宴会吗?”

“你兄长……听说是事情结束后才出现的,他当时说有要事与寒儿说,前厅人多口杂不便说。可等寒儿领他到书房中,他竟然要刺杀寒儿,寒儿一时情急,失手杀了他。”

江子萱心里不明白,江邵乐为何会半夜出现,又为何要刺杀石尉寒。她不断安慰自己,石尉寒这么做是逼不得已的,他不是有意杀她的兄长。

但是,无论她怎么为他找借口,心里时时刻刻有个声音提醒着她,他就是杀了她兄长的凶手,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和他之间终归再没有可能。

想到这一点,她心口一阵绞疼,疼得她腿脚发软,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在了地上。

……

万寿宫正殿内,今上脸色发青,坐在上位一言不语。太后与皇后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俱是双眉紧蹙,直直盯着站在殿下的众人,沉浸在各自的心思里。

这些人里面,有公子岩,公子旭,还有石尉寒,及一堆吵吵嚷嚷的大臣们。

半响,今上方才疲惫的说道:“岩,你说你擅自调兵到石府,是因为掌握石卿家通敌叛国的罪证,可你皇弟却说你到石府是为了诛杀他与桓儿,而今,桓儿还被你的人杀了,这叫朕如何相信你呢?”

尽管局势对自己不利,公子岩却是一贯的从容自如,答道:“父皇,儿臣如此做,实在是情势所逼!儿臣这里有石将军通敌叛国的亲笔书信一封,还请父皇过目!”

说着,公子岩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书信,也不交给太监,自己走上前,双手呈递到今上的面前。

今上面带疑惑,深深看了公子岩一眼,便从他手里将信拿了过去,展开一看,双眉越蹙越紧,越蹙越紧。

好半响,今上怒目看向石尉寒,道:“石尉寒,亏朕对你器重有加,你竟然勾结胡人!”

太后与皇后闻言皆是一愣,就连那胸有成竹的公子旭,也不由跟着一愣,而后着急的看向石尉寒。

公子岩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这就是他敢擅自调用御林军的原因,纵使事败,他依然占理,毕竟领军将军投敌叛国乃是关乎皇朝安全的大事情。事关重大,他身为太子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擅自调兵之举纵使有违礼法,却情理能容。

即便他被石尉寒暗算,平白无故担上了弑杀兄弟的不仁不义罪名又如何?顶多,便是被处罚一顿,或是暂时被拘禁起来,时间长了,他依然能找到法子重新来过。可石尉寒,却因此丢了兵权,而士族之间那看似牢不可破的关系网,已经变得岌岌可危。

面对自己亲手写下的书信,石尉寒并不慌乱,他面上带着儒雅笑容,拱手说道:“陛下,臣自入朝以来,对陛下忠心耿耿,更无愧于天下!不知道这信里写了什么,能让陛下质疑臣的忠心?”

今上双眉几乎要打结,咬牙切齿说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自己看吧!”

说着,今上用力一掷,那书信飘飘忽忽的落到了他的脚下。

石尉寒从容上前,弯腰将书信拾了起来,匆匆看了一边,放声大笑起来。

今上见他笑,顿感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朕可识得你的笔记,难道你还想要抵赖不成?”

“哈哈哈哈……”石尉寒还在笑,边笑边将书信双手呈递给太后,道:“请太后过目,看看这封陷害臣的书信是否可笑!”

太后狐疑,将信接过去一看,面露沉重神色,视线在石尉寒和公子岩两人之间游移不定。好一会,方才开口问道:“岩,你说这书信是石将军所写?”

公子岩挑眉,答:“正是!”

“何以肯定?”

“信乃是被御林军意外截获,笔记又是出自石尉寒的手,难道还不足以确定是他所写的东西?”

今上见太后如此问,不由生出疑惑,道:“母后难道以为此事有蹊跷?”

太后点了点头,答:“哀家身为一介女流,自然不知道国家大事。但是,哀家自幼学习圣人之道,深知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也深知石将军是孝顺之人。可这书信连番提到他父亲石启复的名讳,哀家见他平时说话尚且会避开父母名讳,书信怎么会如此大逆不道呢?”

闻言,今上一怔,忙从太后手里将那书信重新接过去,大声念道:“耶律将军,往昔失信于尊下,实感惭愧。今日‘复’又厚颜提笔,欲与将军再做交易,为保将军一路顺利,届时我将命令部下开‘启’城门关卡,让将军一路畅行。石尉寒奉上。”

今上念完,皇后惊道:“这信里先有‘复’字,又有‘启’字,本宫记得石公名讳正是此二字吧!”

公子旭附和:“母后所言不错,这两字皆犯了石公的讳,想来是有人故意陷害石将军,他绝不是这种毫无孝义可言,胡乱提及父母名讳的人!”

太后与皇后娘娘皆颔首,显然是同意了公子旭的话,而下面站着的大臣们,也是纷纷应和。

情势急转,公子岩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心里冷冷笑,只怪自己当初大意,没有细细琢磨信里的内容,也怪他错估了石尉寒,以为他是孝义之人,万不会用这样的伎俩。

仔细想来,公子岩觉得自己的以为实在是可笑,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对于久经沙场的石尉寒来说,牺牲一些人的性命都是无所谓的,何况只是用自己父亲的名讳做一下文章?石尉寒,早已经不是迂腐的读书人,也不是没有雄才伟略的纨绔子弟!

公子旭抓住这个时机,一下扑到今上的脚下,哭诉道:“父皇,父皇,你要为皇兄讨回公道呀,他死得好惨……”

公子旭本就受了重伤,他这一扑,一下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很快,包扎他伤口的白布便被鲜血浸红。

皇后娘娘也跟着哭了起来,只是她哭诉的对象并不是今上,而是太后。

“母后,母后,妾身命好苦!早年一直不能生养,妾身心里苦闷异常,幸得陛下垂怜,许妾身将桓儿带在身边抚养。虽然后来有了旭儿,可在妾身的心里,桓儿便是妾身所出。可现下,我养了他二十年,说没就没了……都道人生有三悲,这其中一个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呀……呜呜呜……”

皇后说得实在是哀戚,字语之间全是为人父母的无奈,绝口不提朝堂大事,这让太后和今上全然找不到责备她的借口,更无法回避她的请求。

公子旭也跟着哭,哭他早逝的皇兄,哭他虽为皇子却要时时刻刻担心同宗的加害,哭他是无能之人不能手刃仇人。

在这吵杂的哭闹声中,今上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最后无奈的看了公子岩一眼,问道:“朕问你,你那书信到底从何而来?”

公子岩明白今上的意思,他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开脱,只要自己能将事情说出来,他定会法外开恩。

可是,事情的真相他是万万不能说的,即便明知道自己中了石尉寒的计,即便这书信真的出自石尉寒的手,他也无话可说!

他不能说这一切是他的安排,更不能说书信是他诱哄着石尉寒写下的。

他闭了闭眼睛,跪在地上道:“父皇,这书信是御林军意外截获!当时,儿臣以为事关重大,刻不容缓,便擅自调兵前往捉拿石将军……如今想来,定是有心人有意挑起我与石将军之间的争斗!”

公子岩的辩解实在是苍白,殿中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他。但,只要今上对他有一丝不忍,他的话便足够让今上犹豫。他现下唯一能依靠的,便是今上平日里对他的重视。

果然,他话落之后,今上喃喃道:“如此说来,此事倒真不能草率决定!”

一句话,给了公子岩希望,让公子旭眼中含恨。

皇后哪里能依,连连大叫道:“桓儿,桓儿,你可是在天上看着?可是死不瞑目?”

站在下方的王公大臣纷纷跪地,道:“陛下,太子私自调兵,弑杀手足,实乃大逆不道,请陛下主持公道!”

今上面色时青时白,看向太后,哪知道一向偏帮公子岩的太后,此时正不满公子岩捏造信件之事,冷声道:“陛下,哀家是女流之辈,朝廷大事不便插手。但是有句话,希望陛下记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今上面有沉重之色,半响才道:“来人呀,传朕旨意,太子擅自调兵,误杀手足,有失贤德,即日起令他在东宫面壁思过,不等踏出东宫半步。”

公子岩一言不发,拜伏在地。

皇后脸上露出狠色,道:“陛下,桓儿失去的是性命,旭儿也因此受了重伤,陛下对太子的责罚,是不是太过轻了?”

殿下站着的王公大臣,大多是昨晚受石尉寒相邀的人,自然目睹了事情的经过,不由七嘴八舌说道:“陛下,请三思,太子擅自调兵,不念手足之情,其心可诛呀!”

“陛下,太子失德,难当大任呀!”

“父皇,请为皇兄讨回一个公道。”

……

今上叹了口气,他本是有心袒护公子旭,可他犯了众怒,若是不严惩,恐怕难以服众。

思忖片刻,今上开口道:“传旨,太子失德,今废除其储君之位,即日起未得朕许可,不得跨出东宫半步!”

听到公子岩被废,虽然与皇后所想的差了些,她倒也不再闹,而公子旭随即便停止了哭泣,众人齐齐山呼陛下英明。

唯有石尉寒心里不好受,这一局,看似他赢了,其实只有他知道,公子岩没有满盘皆输,只要今上对公子岩的器重仍在,公子岩尚有翻身的余地。而他,却是输了个彻底,从江邵乐倒在书房中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在了公子岩的心狠和毒辣上面。

他和江子萱之间,怕是难以回到过去,至于将来,更是灰蒙蒙的一片,令人想起来就只感觉到无望。

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便是,瞒住江子萱,将江邵乐死在他书房的事情瞒下来。最好能够瞒到她为他生儿育女之后,瞒到地老天荒。

这般想着,他已经随着众人退出了万寿宫。

公子旭欢喜的走到他面前,道:“大郎,此番多谢大郎了!明日我设宴庆贺,请大郎一定要来!”

石尉寒眼睛斜睨公子旭身上的鲜血,淡淡回答:“公子言重了,此时说庆贺还言之过早!”

“哦?”

“上谕说得含糊,虽然废除了太子的位置,却并未责令他搬出东宫,恐怕还会有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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