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叶轻委屈地揉了揉被他攥的生疼的手腕:“疼!”
“还知道疼?”欧阳琛的双眸直直地盯视着那张清丽的俏脸,但眼神却严酷冷漠,充满着不容置疑,“那就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明天去辞职。”
叶轻摇头:“不行——”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怎么这么久还学不会乖乖听话,”欧阳琛冷冷哼了一声,攥住她的手腕就要压覆过来,“‘不’这个字,最好永远别在我面前说。”
叶轻看着他,忽然觉得心寒,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漠和不屑,和周晋诺又有什么分别?
是的,根本没有分别。
无论是她,还是可岚,都只是被他们这些富豪当作一种玩乐的游戏而已,不同的仅仅是方式。为什么命运要这样作践她?为什么她连反抗的权力都要被剥夺掉?
心痛得无以复加,蓦然间,叶轻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倾尽力气地推开他,不管不顾地站起来向门口走。
身后,欧阳琛追赶似的也立即站起来,冷笑着慢慢逼近她:“想去哪?”
看着他的脸骤然变得阴鸩可怕,叶轻心底也有些慌乱,她咬了咬银牙,从桌子上拎起自己的包:“让我走吧,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尤其是今晚,我心里很累,我真的不想……”
欧阳琛的睡衣前襟敞开着,他慢慢地走着,步伐却极大,修长的手臂向叶轻追去,看着她时,唇角慢慢勾起却冷峻的半分笑意也无,那细长的眼睛中燃烧着野兽般的光芒。
“过来——”
“欧阳……你别这样。”
意识到对方眼底莫名的怒火,叶轻低叫着躲开,而欧阳琛已经扑了过来,已化为狂暴的野兽的他突然伸出长长的手臂将叶轻抱住,并用尽力气将她圈在自己怀中。
欧阳琛的唇已深深压了过来,叶轻扭头避开他,他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右手一拉,抓起她的头发,逼迫她仰起脸正视着自己。
头皮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刺得叶轻眼前泪光点点,她看着欧阳琛,眼里渐渐有了一丝哀求的神情。
心里有瞬息的疼,欧阳琛却俯身啃噬起她的脖颈,左手撕扯着她的衣物,声音冷酷淡漠仿佛是死神的宣判:“我让你走,你才能走,我不让你走,你就必须留下来陪着我,直到我死,你都必须陪着我。”
“你疯了!”
这话让叶轻徒然觉得害怕,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激烈的扭动身体,但她根本不是欧阳琛的对手,越是反抗他的手臂箍得她越紧。
最后她终于失去力气,自暴自弃地任人鱼肉。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宠物不再听话而觉得气愤,那晚的欧阳琛格外强悍,他像野兽般、恶狠狠地要着她,好像她就不是爹生娘养的一般,一遍又一遍,似乎要把她的骨头都啃到自己肚子里去。
这样的酷刑结束之后,叶轻不顾周身的酸痛,挣开他的束缚冲向卫生间。把门反锁上后,她站在淋浴下一遍又一遍地冲洗自己,门外欧阳琛在敲门,她微微闭上眼,眼底竟有些酸胀,她觉得难受极了,她保护不了妈妈,保护不了可岚,更保护不了她自己,她就像被屠夫钉在砧板上的鱼,任人予舍,生命中那么多的压迫她都无处反抗。
甚至,她连报仇的机会都被人剥夺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是这样的?有钱有势的人就能主宰一切,无权无势的人就要任人宰割的活着,难道她们就不是人吗?难道她们就没有尊严吗?
深深的绝望像蔓藤般寸寸绕上她的心脏,最后她蹲在抱着双臂地上,忍不住开始哭,水雾朦胧间她恍然看到易北辰的脸庞,看到那一年的雨季,北辰拿衣服挡在彼此的头顶,拉着她在暴雨里狂奔,他们跑的那么快、那么欢欣。她多希望北辰能就这样拉着自己的手,不顾一切地跑下去。
可是耳畔,门锁转动的声音,却像一把无情的锯子,生生锯开了她的幻想。
欧阳琛就站在门口,他已经换上睡衣,眼眶上戴著一副银丝眼镜,显得温文尔雅,只是他的脸色却森青得像是块铁:“收拾好了就出来,别躲在里面装死。”
叶轻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哭,仿佛灵魂都跟着抽离了。
“哭什么哭?”欧阳琛看着她,浓眉微微蹙起,伸出手放在她的肩头本想安抚似的拍一拍,可感觉到她的麻木,他的瞳色却更加阴深起来,还衍着某种炙热的火光,他一把拽起她,温柔的手势也变得凌厉:“和我上/床你就这么委屈?”
重新被他粗鲁地拽回床上后,叶轻含着泪抵抗着他:“欧阳……我求你,我不行了,今天我真的没有心情做这些,我求你放过我吧。”
“求我?”欧阳琛微眯起黑眸玩味似地看住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紧接着双手攥住她的肩胛,不远处,电视还在墙壁上喧嚣着,那光影错落在他冷俊的脸庞上,一明一灭间,只留下苍白。
她在求他?过去一年里,无论遭遇怎样的困境,她都从来没有求过他,怎么此时此刻她反而求了?怎么自从见到那个男人后,她就越来越懂得反抗自己了?
欧阳琛的眉头紧紧皱缩着,猛然间翻过她的身子,抓起她的手臂。
“你放手……我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你的丫鬟,你有什么资格——”他一靠近自己,叶轻就难以自控地挣扎起来,明明她痛恨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却又不得不去承受,从来没有一刻她觉得自己这么下jian。
“闭嘴!”欧阳琛伸出手掌掩住她的口,就这样从后面再度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