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吐出一嘴泥巴,这是摔了个狗啃泥啊!咬着牙站起来揉揉膝盖,晃晃腰,打量着四周绿茵茵的一片。现在不是冬天吗?嗳,我这鞋,这身跟唱戏似的衣服是怎么个意思?
一脸蒙圈,一瘸一拐地找到条小河想洗洗嘴,好家伙,看见倒映的脸吓得我像得了帕金森,一边哆嗦,一边张嘴啊啊啊地叫。这不是我的脸,这是,这是那个女孩儿的!
我去,这换体怎么把我换没了,不对,把我换错了,也不对,我还是我,可是这皮囊是怎么回事儿?我妈这是从哪找的八把刀大师!
抖抖手啊,抖抖脚啊,请做深呼吸。我逼着自己赶快镇定,得往好的方向思考,我现在返老还童了,起码年轻15岁,脸蛋也挺秀美,是福是祸还得两说不是?眼下先找个人问问吧,这二月天怎么春光明媚的,不会是穿三亚了吧我。
好巧不巧,河对岸有个穿袈裟的和尚,我赶忙挥手大喊。
“师傅,这是什么地方?”
“阿弥陀佛,女施主,此处是衍州。”
兖州?山东?不对呀,北方现在也是冬天啊!低头看看我这身打扮,琢磨着得换个方向问,要不都对不起身上发生的邪门事儿。
“师傅,现在是哪朝哪代?什么年份?”
“陉朝,崇垧二十一年。姑娘你是迷路了?”
说的什么玩意!好歹历史没下过80分,陉朝是什么朝?合着我让人给我传送黑洞里来了?
“姑娘?”和尚见我神经兮兮地咕哝,又喊了我一嗓子。
“啊?哦,我是迷路了,我要去常秀街。”记忆里应该是这个地方,估计是那女孩儿的家。我得替她回去认祖归宗,主要在这倒霉地方,我也没法活啊不是。
“小僧不认得,不过从我身后一直走就是条走商之路,姑娘可以搭商队的马车到衍州城里去。”
“我怎么去你那里?”
“河水齐腰,姑娘可以走过来。”
“你的腰还是我的腰?”这和尚说话不严谨,我现在这个身体也就1米4几来着,目测他得有1米8。他到腰,我得颅脑进水。
“哎呀,小僧大意了,姑娘也可绕行,大约5,6个时辰。”
呵呵,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钱就先修路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哐当一躺,喊了半天又渴又饿,也不会游泳,加上5,6个时辰的打击,估摸着这和尚就是老天爷派来收我的。
“姑娘,小僧背你过去可否?”
一张眉清目秀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噌地坐起来,见他下半身湿漉漉的心里有些感动。
“受累了。”我吞了口口水,也不知道是口渴,还是馋涎男色。这和尚整个一精神小伙。这小脸,这笑容,这圆润光泽的秃头。啧啧,可惜了真是。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小僧乃是出家之人,理应不该和姑娘有肢体接触,但出家人六根清净,绝不会对姑娘存有非分之想,只为送姑娘踏上归家之路……”
和尚背着我走得小心翼翼,嘴上啰哩啰嗦,本来我倒是对他有点非分之想的,这下也被他叨叨没了。
到了对岸,他轻轻放下我,还送了我两个烧饼。
“师傅,你叫什么名字?”
“小僧法号静彻。”
“谢谢静彻师傅了,我叫……嗯,你叫我小飞吧。”这丫头叫什么?
“日头要落了,小飞姑娘快快上路吧。”
我点点头,咬了一口烧饼,边走边挥手再见。
“路上小心。”静彻挥手回应。
走出二里地才想起来,忘了问人家哪个庙的,算了,有缘自会相见。其实他是个和尚,见不见的也没多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