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瓦剌再次结盟对两边的百姓来说,再好不过。王振回到朝里,皇帝埋怨“哈密关系中西通道,现在也先把持哈密丝绸之路恐怕要废绝了。”
王振说到:“我听也先将黄河阴山以西赏给岳崇作为封地,听说哪里的百姓都自称左贤王属民。莫不是也先与岳崇道私相授受……”
皇帝大怒,“你这是上了也先挑拨离间的当了,愚蠢至极,这也看不出来。退下吧!”
王振无趣,“皇上,奴才听瓦剌大将苏布台说,要岳崇道为瓦剌王子保媒说和肃王郡主,这肃王何来郡主,我给皇帝禀告。”
皇帝心里盘算,除了马松年,肃王,吴道子,自己知道肃王有一女,何人泄密?皇帝洋装不知,说到“你出去传马松年来见,退下吧!”
王振压根不知此事,怀疑皇帝要调查岳崇道,心里暗喜。出门让太监小斯去传了马松年,自己回了。马松年来到内庭,皇帝正在批阅奏章,马松年让太监通报。皇帝看到他在门外,“进来吧!”
马松年进来请安跪下,“请陛下安!”
“瓦剌人如何知道肃王有女儿,你去给朕调查一下。”皇帝也不抬头,只顾批阅。
“回陛下,当日肃王在金城城头,发疯胡说。想来也先耳目众多,听了去了。”马松年不得皇帝免跪,只能跪着。
“现下,也先要岳崇道保媒,如何给肃王交代,如何回复也先?”皇帝想也先是故意揭臭,“我想过不了几天岳崇道就汇报此事,如何回复?”
皇帝抬头看了一眼,指着让他站起来。马松年站起身来,“谢陛下,也先不过为了谈判之资故意刁难,皇还是不必理会。”
皇帝抬头又看了一眼,这一眼便是指责马松年替自己做决定。马松年看到,立马跪下,“奴才该死,请皇帝恕罪!”
皇帝轻描淡写说到,“我看马指挥使是嫌官小,你锦衣卫也待的时间够久了,你再干半年,我物色了人员,给你往上提一提。退了吧!”马松年惶恐退出。
马松年回到家中心神不宁,知道伴君如伴虎,不知得不得善终,还是郡主的案子没有办好。总之心烦意乱,免不了又是打骂女人孩子,阖家不宁。
岳崇道回到甘州,哪里知道最近的事情搅得皇帝狐疑,看谁都有嫌疑。进了府门就往若彤房里去,心下只关心她身体康复了没有。揭开门帘,只见若彤在刺绣。“看来你这两个月是大好了,我就放心了。”
若彤听到岳崇道声音,为书信只是大觉羞赧,赶忙藏起绣品,不敢直视,“公子,回来怎么不提前说,我好准备。”
岳崇道上前要看,“我看你绣的什么,有什么了可准备的?”
若彤看岳崇道毫无违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失落极了。“就是女儿家的东西,不是你看的,我给你和南宫师父准备饭菜去。”若彤打岔,把绣品藏到被褥下面,就出去了。
岳崇道也不傻,知道他为何如此。不过自己还没有想好如何开始,总之现在有的是时间。南宫错虽然常在甘州,家里有兄弟照顾父母。不常回去。这次九死一生,一到甘州就回家去了。岳崇道无趣也就出了房间,回了自己房里。
若彤做好饭菜,站在院子里喊“公子,南宫师父吃饭了。”岳崇道回到答“南宫师父回家了。”若彤很是生气,只是隐忍着。岳崇道来到客厅,看到若彤做了一桌子饭菜。“忘了告诉你南宫师父回家了,对不起啊!要不把值守的卫士都叫进来,大家吃饭热闹些。”就出去把卫士们全部叫进来,一起吃喝。这一下若彤更是生气,不同意显得自己小气,同意这道菜精心准备不是为了大家。不把话说开了等到什么时候,她一天都不想等。
吃完饭送走侍卫,岳崇道看出若彤心思,眼看三十岁了,再不是当年错过炼儿的少年。“不要不高兴了,我要是现在说我喜欢你,我们两个怎么在一个屋檐下处。”
“还就像以前一样啊,怎么不能处了。”
“以前你是我师妹,我自然看你是妹;现在你一封信就要变换角色,有点膈应。再说了,你从来都是委婉不说话的人,那写信的语气词调,像是徐炼儿的,是不是她鼓捣你的。”
“没有了,就是我不敢给你发,她给我壮了壮胆,顺带教了几句词。”若彤衣袖绕手指,竟把自己的双手缠在了一起,使劲抽不出来。“我也有点膈应,要不然我去炼儿姐姐家住几天,我们都想一想。”
岳崇道看她样子,笑得合不拢嘴。“你看你样子,好像大姑娘相亲似的。”上去就要给若彤解开,那不得碰若彤的手。岳崇道摸没摸过女人的手,不知道。若彤可是男人都没见过几个,那心情紧张得……越是紧张两个人越是解不开。
这时候,徐炼儿时长不来看若彤。人都到了堂上,两个人还在解。“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大白天的。衙里这么多人,臊不臊啊?”故意双手遮住眼睛。
若彤一激动,索性把岳崇道的手也绕在里面了。岳崇道无奈一句金城方言笑到“徐炼儿,你把人饶卡。你先出去,让若彤慢慢来。”炼儿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一边退出去关上门,一边趴在门缝说到“你们慢慢来。”
若彤平时都穿棉布衣服,岳崇道来了换了丝织的衣服,第一次穿着,那单薄的料子一拧可不就跟绳子一样。再加上两人一着急胡乱撕扯,解开后哪有衣服模样。更难给炼儿解释了,“你陪炼儿姐姐先叫到堂上叙话,我去换个衣服。”炼儿一脸娇嗔“快去!”尾音都酥到岳崇道骨子里,岳崇道还能不起意吗,第一次用男人的眼光看了一眼若彤。“好好好,我去。”
出了门关上,炼儿在院子中央。没有问,岳崇道慌忙解释,“不要往歪了想,我们在……总之,不要往歪了想。我们栓在一起解不开了,你信吗?”
炼儿一仰头,轻蔑得看着岳崇道“谁绑的?”
“我们自己绑的,你信吗?”岳崇道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走走走,到堂上我给你慢慢解释。”
推着炼儿就去了内堂,若彤听见说话,对着门说“就你这样,怎么同也先谈判。丧权辱国。”推开门,看他们走了。穿回一身棉布衣裳,来到堂上。岳崇道还在一个劲解释,炼儿看若彤进来,说到“一起解释吧!”
岳崇抖一个机灵,“我跟你解释得着吗!!你谁呀?”
炼儿对着若彤说:“我早就听明白了,故意看他笑话。”
岳崇道对二人说:“你就古灵精探吧,得亏没娶你,我去给朝廷写奏承了。你们聊!”说完不等回话,就走了。
岳崇道来到书房,写了奏承。大概意思,待明年再与也先商讨哈密问题,也先求婚,该怎么回复。
李森的密折和岳崇道的奏承一起到了金城,密室中皇帝给杨阁老读着:臣锦衣卫驻金城总旗李森奏报,河西军户百姓,江湖艺人都言岳崇道丧权辱国,收受瓦剌封赐。岳崇道似乎被刻意蒙避,至今不知舆情。请皇帝裁处。
杨浦说到:“看来也先的下了功夫离间我君臣百姓,岳崇道不知,自然有一只手已经申到了朝廷里。”
“杨阁老,你看此手是谁?”君臣二人心知肚明,皇帝用王振制衡文官集团。杨阁老岂能直言,委婉劝谏“如此通天,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只是此人在朝廷,还是外官。还不好说?”
“ 把这个消息,告诉岳崇道。看他如何自处。肃王这块遮羞布现在人尽皆知,附带将肃王之女的卷宗传给甘州行司,这次让官方调查。”皇帝随即让太监去甘州传话。甘州行司衙门,知道的人不敢说,敢说的人被刻意隐瞒。太监还没有到了甘州,岳崇道却在衙署嘴里听到了,与太监传话前后不差半日。
岳崇道心想,也先害我之心不死,为何这消息今天才传到我耳朵。岳崇道翻看了卷宗,若彤离开青峰山与李森前去调查前后一天。岳崇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