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娘寻了半年岳崇道没有下落,刚刚回到索桥堡。一夜大雨,进来两个客人,只见他们身形雄奇伟岸,头戴草帽身披蓑笠。靠窗户坐下。细娘正在好奇,一人脱下草帽,看到是岳崇道。细娘大喊:“岳公子……”赶忙闭嘴。这一切被打尖住店的苏秉公看在眼里,心想岳公子,此人看来不是一般人,且再看看。
岳崇道一看是细娘“姐姐真是越发好看了,快来一起坐坐。”
细娘看人多眼杂,过来拉着岳崇道就往二楼走,余光瞟见苏秉公感觉哪里见过。三人就上了二楼。苏秉公一听金城口音,必是岳崇道。只是自己一个人,没人报信,只能跟着再说。
三人上了二楼,细娘忽然想到,“楼下一人是锦衣卫,恐怕已经发现你了。”细娘通过楼板的缝隙,看到苏秉公神情不对。“今晚入夜你们赶快走,锦衣卫已经找你半年了”
“不行,我要是走了,你必死无疑。要走一起走。”
“你快走,我走了这店里的伙计也得死!我不能和你走。”
南宫错说到“我这辈子能被称做剑仙是我从不取人性命,我去杀了这斯。”
岳崇道说到“南宫师父,能不能相信我。我能让大家相安无事,你两坐着我去去就来。我不杀人,放心!”岳崇道用手拍拍细娘的手背。
塔塔塔塔岳崇道下了楼,来到苏秉公对面坐下,苏秉公心里七上八下。岳崇道开口“锦衣卫是吧!在下岳崇道,不用紧张。”苏秉公刚拿起刀,岳崇道用剑压住,苏动弹不得。
“不用费劲了,我杀你易如反掌。你若想活听我一言。”
“你能让四十万……我自然知道你的本事。只是皇命难为,身不由己。”
“我自然让你活着复命,我与你一同回京面见皇上。”
“你不会有诈吧!”
“你一个锦衣卫小罗罗,我杀你更容易些!你不用防我,这一路你要开路,要是瓦剌也先发现我的踪迹,你我都得死。今晚睡觉,你要是怕我跑了,可以睡在我房间地上。我不介意。”
岳崇道回到楼上,细娘满眼都是崇拜。南宫错说到:“你小子小时候没有看出来,细娘如何?”
细娘赶紧赶话“我跟你们一同进京”
岳崇道说到:“不行,我这一趟生死未卜。不能带你,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们俩虽然熟识已久,没有到这地步,我不想连累你。”
细娘无趣,回去睡觉了。苏秉公扣门进来,“我能睡地板吗?”岳崇道和南宫错大笑,南宫错说:“你们睡,我先去睡了。”开门就走了。岳崇道看了看“敝人这一辈子还没有人守夜,那以后就劳烦大人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三人向细娘告别,过了河沿着关西大道往京城去了。细娘把客栈交代给手下,偷偷跟在三人后面。
有苏秉公一路开道,一路关卡畅通无阻。不出半个月,三人就到了京城。住在京西同福客栈。岳崇道拜托苏秉公面圣后给皇帝说岳崇道请求面圣。
苏秉公进了北京城,没有去面圣,而是去见了新主子东厂厂公王振,希望在东厂博个彩头。他跪在厂公私宅门前,“锦衣卫按察司苏秉公奉命调查岳崇道一案,特来向厂公禀报。”里面的太监听了,也不回话,赶忙去禀报。这王振正在调教新来的鬼妓,听到岳崇道三个字。立马穿上衣服,“传,让他到大堂来。”王振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太监,从小陪皇帝玩耍。如今皇帝亲政了,自然鸡犬升天,一来就是东厂厂公。不要看他年轻,原来的厂公因为曾经打过他一巴掌,还没有走出东厂,就不知原因气绝身亡。
一时东厂里喘气都不敢大声,太监出来通报“厂公叫你在大堂等候。”苏秉公看见太监战战兢兢,自己也是能料想到一点。苏秉公起来,来到大堂跪着。王振出来,看他补服是个七品小吏“我这里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吗?拉出去喂狗。”
苏秉公大惊,“岳崇道正在京西同福客栈,上司总旗还远在西北。事情紧急,才敢过来,烦扰厂公”
王振说到“好,干得好,锦衣卫就需要你这样的干才,从现在开始你就接替你的上司作按察司六品总旗了。给你们指挥使大人带话,以前那个总旗就让他在西北呆着吧,没用的东西。你带队抓了岳崇道,如有抵抗……”王振做了割喉的姿势。
“恐怕一旗人马,杀不了岳崇道。他有一位同行,号称剑仙,两人剑法妙不可言。”
“那就去找你们指挥使大人,锦衣卫全是酒囊饭袋吗?如果杀了此人,你就是按察司主事。”
苏秉公一听,笑着拜谢“职下一定不辱使命,报效厂公。”殊不知到李森告诉他的才是活命之法,王振口传杀岳崇道并不是皇帝意思,其中隐情暂时不知罢了。
苏秉公出了王振府院,来到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把话都给带到了。锦衣卫指挥使马松年,混迹东厂多年。能够不倒,自然是眼里只有皇上,东厂虽然上司,迎面附和罢了!听到王振要杀岳崇道不是皇帝意思,知道苏秉公必死,只是自己如何脱身。“李森没有奏章带来吗?”
苏秉公拿出奏承,给马松年,“李总旗说让我到了京城马上面圣。”
“那我帮你代劳,抓人的事情你看着安排,用那些高手,你自己挑选。”马松年即刻入宫面圣。
说着苏秉公拿着鸡毛就当令剑,派出锦衣卫巡捕司三大高手擒拿手锁钥,连环枪王子候,大刀关承,两旗人马。刚一入夜,包围了同福客栈。这时细娘进了客栈,看到锦衣包围了客栈。立马跑进去,刚到门口一支飞箭正中肩胛骨。躲在门口大叫:“岳崇道锦衣卫来了,”只见万箭齐射,大厅里吃饭的客人不及躲闪,全部中箭,一片哀嚎。岳崇道听细娘声音,冒着箭雨手里提个桌子挡着,就来到一楼看见细娘受伤。马上把她拖到帐桌后面“你怎么来了,不许出声,有机会赶紧跑。南宫师父外出了还没回来,让他带你快走。”
话还没说完,屋顶上锦衣卫掀开屋顶跳了下来,窗户里,大门上锦衣卫不停往里冲。岳崇道一跃而起,在空中斩杀屋顶跳下的敌人。岳崇道有这玄铁宝剑自然云龙剑法是最上乘,剑锋所指倒下一片,锦衣卫无法取胜,退了出去。三大高手,分别从三个方向进了客栈。岳崇道问道“何人指派你们前来?”
关承单手拉刀拖在地上,“上面有令请你到锦衣卫问话,快快束手投降。”
“有这样问话的吗?不要说你们三个,再来三十个能耐我何。”
“不要废话,动手。”不知谁说的,三人一起动手。虽然云龙剑法可以入云潜渊,随意施展。但是客栈里还有无辜百姓。岳崇道害怕剑气伤人,自然束缚手脚。眼见不敌三人,擒拿手锁钥扔出大力金刚抓,抓住了岳崇道右肩。痛彻心扉,大力金刚抓一收,拖着岳崇道就往门口来,一路桌椅板凳被撞得四散。大刀关承痛下杀手,飞起身来一刀劈下。正在这时细娘扑过来挡在刀下,大刀深入骨髓,鲜血四逸,倒在岳崇道怀里,用手要摸岳崇道的脸“你要活着,我喜欢……”,话没有说完手就落下来。岳崇道抱着细娘飙泪大怒,左手从肉里抓出金刚抓,把细娘轻轻放在一边。抽身跳出窗外,外面的锦衣卫看着鲜血淋漓的岳崇道,向后退了几步。
岳崇道环顾四周,问道见了血腥。开始不老实,岳崇道抓紧宝剑,三个高手跟了出来。一眼看到关承,用剑一指,问道拉着岳崇道直指关承。关承大刀一挡,刀断人亡。回过身来,苏秉公左手一摆,所有锦衣卫一哄而上。苦练龙云剑法,就是要剑如同长在自己身上。岳崇道一手搏敌,一剑杀敌,左右手配合天衣无缝。没有束缚自然无人能敌。天降惊雷,大雨滂沱。一个个锦衣卫应声倒地,雨水在空中就被染红。锦衣卫看不是敌手,四散退了。岳崇道回到客栈,抱着细娘,大哭“我不叫你来,你为什么要来为我送死!”
这边马松年,拿着奏折见到皇帝。“臣有本启奏,李森探马来报。”皇帝看了奏折,原回扔给马松年,“这有什么可看的,李森查了半年就这点东西”
马松年说到“陛下,有岳崇道消息了。王公公已经派人去抓了!”
皇帝大惊:“我让你调查岳崇道,没有让你抓他。马上通知王振让他住手,传他来!”
马松年回了是,出去了。出门让随行锦衣卫通知王振。这边杨振接到圣命,苏秉公又来回复折损了一旗人马,关承死了。
王振大怒“岳崇道呢?”
苏秉公跪下“奴才无能,岳崇道还在客栈,我派人盯着呢!”
“千万看紧,如果有人问话你知道怎么说吧?”王振已经想好把责任推到苏秉公身上,苏秉公一听身上一麻,大事不好。
王振来到御前“奴才叩见皇上,奴才新掌东厂,苏秉公来找奴才献媚,说知道岳崇道下落。奴才贪功冒进,想把岳崇道抓来见皇上。不想他拒捕反抗,折损了人马。奴才罪该万死!”一个劲的磕头。
皇帝大怒“你一个太监,你懂个屁啊。以后锦衣卫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那个苏秉公让锦衣卫自己处理。滚吧!”王振灰溜溜的跑出来了。
马松年自然要给王振面子,在锦衣卫大堂上当众把苏秉公杖毙,说到“锦衣卫是皇上的锦衣卫,如果还有人背着皇上攀龙附凤,这就是下场。如果有下次,连带本督也要给你们陪葬。”
同福客栈这边,南宫错回来,看到细娘躺在岳崇道怀里不能动弹。“岳崇道,这是怎么了?细娘……我出去的真不是时候,哎!找个妇人给细娘收拾一下入土为安吧!”
岳崇道回话,“南宫师父,麻烦你到城里面卖新娘的衣服和上好棺木。”南宫错立马进城去买,岳崇道把细娘抱到房间,脱去上衣细心擦拭灰尘血渍。等南宫错回来,给细娘穿上新娘衣服。收拾好了,把她抱在棺木里。扶着棺木哭泣“细娘,我岳崇道不值你为我这样……你就是我岳崇道的女人,明天我死了也要同穴,你且等我一日。”岳崇道依依不舍,合上棺木。
两人一个拉车一个推车,西郊树林买了一亩地方埋了细娘,碑上题:岳崇道之妻。原来岳崇道连细娘姓名不知只道细娘。俗话说宁娶从良女,不娶过墙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