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扬回来,炼儿看他还是老样子。越发躲着自己,心想这次不会再看走眼了吧!一天她主动邀请张扬,去遛一遛吞天吼。出了桃花坞,炼儿说:“张扬哥哥你能不能扶我骑一下吞天吼。”
张扬说:“试试看。”他让吞天吼卧下,炼儿刚要跨腿骑这老虎,它就起身走开,反复多次,都不成功。张扬骂到:“这畜生没让别人骑过,看我教训它。”就要用脚去踢,炼儿阻拦“要不你抱着我,兴许它就乖了。”
张扬“那行我先骑上,我抱你上来”张扬跨步骑上。安慰老虎让他它继续趴着,张扬拉着炼儿的手小心翼翼扶她上来,炼儿仗着胆子再次跨腿要骑,一只腿刚搭在虎背上,老虎就站起来了,张扬赶忙一拉,炼儿就坐上来了。用手紧紧的抱着炼儿的肚子,炼儿被他抱的有点羞涩“张扬哥哥,你抱我这么紧干什么?”
张扬松了一点“我怕你掉下去,这又不是平常马骡。”
只见这老虎也不寻找路径,就往山顶上跑。跃深沟,爬巨石,涉溪流,像一阵风一样飘到山顶。炼儿一路大叫,“抱紧我,我害怕。”张扬又紧紧的抱住。到了山顶,两人下来。
炼儿拍着胸脯喘气,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直跳。“再也不骑它了,吓死我了。”又按揉自己的肚子,“你劲儿也太大了,我肚子都让你挤出来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扬不知所措,“我生怕你掉下来,这山崖上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担心我?”炼儿把张扬的脸掰过来,双手抱着不让他转走,“看着我,你喜欢我?”
张扬不敢直视说:“我家兄弟众多,出门这多少年了,回去连房舍土地都没有,我……”
“我没问这些,我问你喜不喜欢我?看着我”炼儿抱紧不放。
张扬终于男人了一回,把炼儿抱在怀里。“我喜欢你,可是……”
“可是你没钱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炼儿双手靠在一起,抱在胸前依偎在张扬怀里。
张扬抱着炼儿,这没脑子货嘴巴突突突乱说“那日你在房里睡觉,我进去叫你起床,看见你衣衫单薄……”
“你这流氓,起开,”炼儿羞得推开张扬,转过身去。
张扬解释到:“我喜欢你很久了,是从那开始我天天想你”
“再不要说了,你越描越黑,回了” 炼儿起身就往家走。张扬起身追上,“不骑虎了吗?”
炼儿说:“各走各的,不要跟我。”
“那好吧,我在前面等你。”飞身上虎走了五百步停下来等。
炼儿过来又见到他“说了各走各的,你快走,今天不想见你。”炼儿是羞了不想让他看出来。这张扬平时挺聪明的,这时以为炼儿看不起自己了,一夜未归。
炼儿回了家,久久不见张扬,开始担心他。花奴看炼儿焦急等待,问道:“你和张扬一起出去,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他赌气又走了。”这一段时间炼儿早把张扬的脾气秉性摸透了,“咱们回家吧,不用等他”
第二日张扬如约回来,炼儿也不难为他。两人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过自然了许多,张扬也不再躲躲闪闪,比以前关系更近了。花奴看在眼里,知是好事将近。私下问炼儿:“张扬哥哥向你表白了?我看他最近不再看你躲躲闪闪,满眼都是你。”
炼儿说“他笨嘴笨舌哪里会说,是我问他的。他还不会说话,满嘴胡话。”
“哪我让你爹爹去和他谈,早些把你打发了,我们也清净些。”花奴说到。
“不想留我了,那就看你,我走了,你可不要想我。”炼儿调皮的回话。
花奴将此话告诉徐明,徐明约张扬谈话。徐明坐在书桌前写着大字,张扬进来向徐明行礼。“徐伯伯,你找我。”
徐明正襟危坐:“张扬你坐吧,我有话给你说。”
张扬坐在堂上右侧椅子上。徐明继续说:“我听炼儿说你喜欢她,我叫你来谈谈。不知你是什么想法,如何打算的?”
张扬说:“徐伯伯,我早就心属炼儿,只是我家境平寒,家中兄弟众多,父母又是佃户,没有房屋田产。一定会耽误炼儿,这几日我苦苦思考……”
徐明说:“你的意思让我炼儿等你几年,等你挣一份家业。不知道你得多少年?”
张扬回到:“徐伯伯,我……”支支吾吾言传和不出来。
徐明说到:“我与儿子徐念分家生活,看着只有这桃花坞一房一地,你如果不嫌弃,以后就和炼儿在此生活。你看如何?”
张扬听了这是要自己入赘啊,“徐伯伯,没有父母做主,不敢自己做主。我给家父去封书信,同父母商量。
徐明看出他心思说到:“那你去吧!”张扬走了。花奴出来骂到:“你怎么能让张扬入赘,这孩子个性强,最好面子。”
徐明说到:“他无家无业,父母又是佃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果他不愿到此生活,只好面子。说明炼儿在他的心里还不如面子,你把这话给炼儿说了,让他们俩自己考虑。”
花奴出去把徐明的话,原话说给炼儿。炼儿去找张扬。张扬在桃林里戏耍吞天吼,脑子里也在反复思考。炼儿过去假装生气;“你若娶我,我们到哪里生活,是跟着你去祁连山打猎风餐露宿吗,还是到哪里去当佃户,给人种地?”
张扬说:“徐伯伯让我们在胭脂山同他们一起生活,这不是要我入赘吗?”
炼儿扒在张扬肩上,“是我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张扬回复:“当然是你重要”
“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我们有些家底,你想出去生活,我都随你。”炼儿趴在张扬背上,“走回家。”
张扬说:“你你要我背你吗?”
炼儿说:“你不愿意。”
几日后,吴道子收到花奴来信,让他做媒,前往张扬父母家说媒。吴道子随即叫了岳崇道,师徒二人择一良日前往说媒。岳崇道走在前面也不说话,眼泪沿着脸颊往下流,想到自己大仇未报,心爱的姑娘也许配他人,爱情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吴道子看出徒弟心事,说道“这次回来,你就下山去吧!你尘缘未了,这青峰山不是你的道场,只是不要跟人提起你是青峰山道士,免得毁我道场。”岳崇道听了也不说话,用衣袖不住地摸眼泪。
到了张扬家茅舍,进了房子。吴道子与张扬父亲打招呼:“福生无量天尊,张兄,我给你带来了一件天大喜事。”张父也是作揖“吴仙人别来无恙,不知有什么好事?赶紧上座。”扑打着座子桌子上的灰尘。岳崇道放下礼物,吴道子继续说:“可喜可贺,原甘州五品同知河西路边市总管徐明徐大人看上张扬了,要他做乘龙快婿,特意让我来给两家做媒。”张父一听是救瓜州百姓的徐明,也知道是要张扬入赘,喜不自禁“今早还听闻喜鹊喳喳叫,原来是吴神仙来保此大媒,这徐大人是大好人,我自然高兴。请回复徐大人,张某不胜荣幸。”吴道子听闻如此痛快,又想省些麻烦,自作主张“你看这甘州离这里八百里,礼节是否从简些?”张父自然愿意“那就烦请吴仙人带话,就说我说我也不要聘礼,不用订婚。徐大人选好良辰吉日,我自前往观礼。”两人有寒暄一阵,吴道子和岳崇道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