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楼之后,苟日盛被屠三族,连带王妃也被送去佛寺静修。肃王罚俸三年,终身禁足。花奴受了一点轻伤,款待送走江湖好汉,带着炼儿在金城等徐明出狱。
次年正月皇帝改元正统,大赦天下。巡抚衙门下了文书:五品同知河西路边市总管私开边市,朝廷念其事出有因保护瓜州官民,免除刑罚。免去五品同知,迁龙沙七品登仕郎,以待候选。(这登仕郎就是一年给你几两碎银子,你在家等着补缺。)
正统年正月初五,花奴和炼儿老早等在牢房门口,正午时分牢门打开。徐明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出来,只见面容憔悴,用手遮着阳光透过指缝看了看。炼儿虽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爹爹爹爹地叫着跑上去抱着父亲。徐明与花奴相视一笑。三人坐上马车就回住处。休息了一段时间,三人就赶在正月十五回家了。
说正月十五,花奴在父亲沈百万家请了祁连七子,岳崇道,张扬。花奴并不张落,特意叫锁心操持。锁心第一次觉得夫人如此看重,诸事都要亲力亲为,很是用心。
这一桌上手沈百万夫妇左手吴道子左明子南宫错三人右手申浩之,吴可法,马无妨。徐明和花奴自然坐门口位置。另一桌锁心沈昌珉夫妇和一众孩子。席间徐明端起酒杯“我要谢谢诸位鼎力相助,我才能重获新生,谢谢谢谢,不说了,干杯。”一干而尽,看来徐明发自肺腑。
吴道子代表大家推辞到,“算了算了,我等到哪里都是混吃混喝,要谢回去谢你夫人,少说废话多吃菜。”大家大笑。
沈百万说:“你们都是世外高人,我今天也沾沾仙气,大家随意。”这酒桌之上这七子哪里顾得旁人,不一会儿沈百万夫妇退席,岳崇道和张扬去找炼儿玩耍。徐明只得陪着七人,这几人也不客气,拿来一个洗菜的盆子就让徐明倒酒,玩起了转瓢行酒的游戏。徐明哪是敌手,花奴看他刚出狱为他挡了许多。席间便把如何拯救徐明经过给说了,徐明酒醉深情地望着花奴似有话说,大家大笑“你两有话回家去说。”
瓢把转到申浩之,说到:“徐兄,我有一事问你,说对我喝一瓢。如果说错你喝一瓢。”
徐明大醉,说到:”但说无妨”
申浩之说:”你过不了一炷香,是也不是?“
徐明不明白一炷香为何?只见花奴板凳就往申浩之砸去,“你这道士嘴里尽是胡诌。”
申浩之让过板凳砸在地上。大笑道:“这酒你俩谁喝?“
花奴一饮而尽,把木瓢扔进盆里,说到再来。又是申浩之。花奴用眼一瞪吴道子,示意他不要胡说。
申浩之装作不懂,:”徐兄,你这狮子骢从何而来?“
”自然是夫人送的“徐明说到。不等申浩之说对错,花奴又喝了一瓢。又是一阵大笑,徐明不知所以,只当是花奴醉了,就要拉着回去。
众人打趣“赶快回去,回去问你夫人。”花奴搀扶着徐明回了房间,这几人也都各自回客房睡了。
岳崇道和炼儿张扬胡乱吃了几口退席出了甘州城,来到泗水边。此时还未开春,穿过密密麻麻的芦苇荡,河面就像一面镜子。有许多稚童在玩耍打陀螺和溜冰,远处也有渔夫凿冰捕鱼。张扬从小乡下长大冬天也都玩这些于是自告奋勇:“师兄,我去和小孩们借陀螺,我给你们表演如何?”岳崇道点头“你借来我们也试试。”张扬溜着冰就去河中间借陀螺,陀螺没有接来,只见他自己和孩子们玩耍起来。炼儿说到“你这师弟就是孩子头,看把他乐得。”岳崇道:“那就让他玩去,我们走走。”炼儿道:“你扶我溜冰吧?你看这里有孩子们的木滑板。”这木滑板就是一面粗糙,一面被非常光滑的木板,可以容一个人或站或蹲在上面。岳崇道回答:“好啊,我拉你。”岳崇道扶炼儿蹲在上面,拉着她的双手跑了起来。只听见冰面上炼儿的笑声,“快些,再快一点岳师兄”岳崇道也玩的尽兴,使出七星步法可是冰面上不是陆地,无法转弯两人便栽进芦苇荡里。岳崇道怕炼儿受伤,一把将炼儿拉进怀里,自己重重得摔在芦苇上。炼儿头靠在岳崇道的胸脯上,澄净在氛围里也不说话。岳崇道拍拍炼儿的后背,“炼儿,你还好吗?”徐炼儿这才反应过来,从岳崇道身上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好,你怎么样?”岳崇道笑到:“幸亏有些芦苇垫着,拉我起来。”徐炼儿拉岳崇道起来,岳崇道感觉腿有些疼痛,不过没有大碍。炼儿看他一瘸一拐,“岳师兄,我扶你,要不要紧?”岳崇道放开炼儿的手,“我没事,我们叫张扬回去吧!”两人来到人群中,只见张扬与一个少年斗陀螺难解难分,旁边的孩子呐喊助威声不断。张扬看两人过来说到:“师兄,这小子偏要我赢了他,才肯借我。”那小子见张扬不注意,一鞭子下去那陀螺飞了起来正好砸在张扬陀螺上,张扬的陀螺被这一砸不转了。小孩们高呼赢了赢了。那小孩说话:“大哥哥实在厉害,甘州城内外的还没有人能和我这样鏖战。”张扬说话,“英雄出少年,我输了。”那小孩又说“借他们三个陀螺。”两个小朋友把自己的鞭子给了炼儿和岳崇道,两人试了几次都不行,小孩们一阵嘘声。岳崇道有些丢人,“不行不行,从来没玩过。我们还是走吧!”张扬和炼儿也觉得丢人和孩童们告辞,三人回了徐明家。
花奴一觉醒来正趴在徐明脚踝,气得要跳。出门一看日上三竿,问锁心其他人醒来了没有。锁心回答,你们七子来去无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一日无话,晚上徐明不明白一炷香,狮子骢为什么要喝酒。一再烦问“一炷香是什么意思,狮子骢不就是你送我的吗,你为什么要喝酒?”花奴感觉自己脸颊都快着火了,双手捧着脸庞热乎乎的。看着徐明紧盯着看,钻进他的怀里,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说:“那日穿云阁斗酒我我喝醉了,把我和你闺房之事给他们说了。”徐明大惊“你一个女人……狮子骢是怎么回事?”花奴感觉无处可钻,揭起徐明的衣襟钻进衣服里,两双环抱徐明腰间,整个头埋在徐明怀里,说到“就赢赢来的。”说完紧紧抱住,徐明只觉花奴的脸颊烫人。
徐明大惨紧紧抱住花奴,“你这女人……真让人无话可说了”花奴感觉到徐明身体有异样,知道他歪心思又起了。想要挣脱出来,刚一动就被徐明推倒压在身下,“我让你看看一炷香是也不是?”一番云雨后又问:“看了时间了没有?”花奴只是使劲捶打徐明。
一日入夜徐明又要。忘记关门,花奴大喊“救命啊”,锁心进到房子一听声音不对想要退出去。只见两人衣不蔽体,花奴一脚将徐明踢下床。说到:”锁心快把你男人带走!“徐明被花奴一脚提下床去,锁心以为自己过错连忙陪礼,“夫人,我不知道……还请……夫人……见谅,”也不敢直视。徐明立马往床上爬,花奴赶忙用被子盖住自己,把衣服扔给徐明,也不让他上床。徐明一气糊乱穿上衣服,抱起锁心就往出走说:“夫人我可走了”,花奴自然也会稍稍吃醋,倒头盖住头“快走快走。”
中原人总是谈性色变,花奴觉得只要和该爱的人爱了,秀秀恩爱说说又何妨!真是花开一年又一年,春去春来总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