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有心要从苟日盛嘴里掏出真相,在自己的房间思量了一天没有对策,晚上就要去黄河楼与苟日盛见面。这可如何是好?
屋外传来“瓜州县丞捉来了,“花奴急忙出门,院子里一只猛虎驼着一个被绑负的中年人。吓得花奴也跑回房间。没有人敢探头去看。只听又喊:”师父,瓜州县丞捉来了。”
吴道子听闻是自己的徒弟张扬,想来这小子真的驯服猛虎。刚出门去,斑斓猛虎一声大吼真是摄人心魂,吴道子也是故作镇定,毕竟这样的事情前所未闻。张扬见师父出来,便说:“我按师父方法,三年时间驯服这虎,还请师父赐名。”
吴道子夸赞:“为师能教出你这样徒弟,死而无憾。这吼声振天就叫吞天吼。不过这瓜州县丞你从哪抓来,为师很是不解?“
张扬也不放下瓜洲县令就要请师父进屋再叙。吓得瓜州县令屁滚尿流,猛虎哪能受得。翻身就把他扔下来,这斯赶忙往屋里躲。
这花奴虽是武林高手,但从未与猛虎交手。加之又是女人听了这话还是不敢出门。只在墙边听隔壁说话。这院里院外更是无人走动,金城中大街小巷空无一人,知抚衙门也听闻城中有虎,大门紧闭。
那边屋里张阳呵斥:”狗官,还不快说,等着喂虎吗?“
瓜州县令说到:”天山教押我往金城来,在锁罕堡遇到张少侠骑着猛虎而来,众人丢下我就跑了。少侠问我干什么的,为何被绑,往哪里去?让我说实话不然喂虎,我便将鞑靼人如何勾结内鬼,打开城门。又以数万官吏百姓威胁徐总管开放边市,一五一十说了。”
吴道子问:“让你去知巡衙门作证,你可去得,“
瓜州县令说:“我去我去,我愿请瓜州同僚一起作证。徐大人为救一县百姓私开边市,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若是抓住里通外国之人,另有话说。”
这边花奴砸墙说让张阳将猛虎领到后院,众人也是害怕,张扬遵命去了。花奴看张扬领着猛虎走了,来到众人屋内。
花奴喜笑颜开,说有一计定让苟日盛伏法。大家听了,大笑同意。各人依计行事,花奴为瓜州县丞解绑,说到:“县丞受苦了,大家都是为了能够救出徐大人才冒犯大人,我这里向你赔罪。我夫君也是为你才遭此大难,还请县丞明日随我前去巡抚衙门,务必请巡抚到黄河楼去一趟。你也牵连其中,若不去,你这仕途我看也到头了。”
这县丞听着有理,答应了。当晚张扬便带着吞天吼出城去了,江湖好汉四处放风猛虎出城去了,百姓也有人见到。
第二天,张扬又同猛虎乘大车秘密进城,藏于黄河楼锦阁内。
这花奴先是随着县丞前往巡抚衙门,说明来意。这巡抚李亨原是先朝皇帝一手提拔,志在削藩,奈何先帝驾崩,贬到陇上新任巡抚。听闻此事大骂肃王误国,要屠苟日盛三族。约定今晚由县令陪同前去。
回到住处,花奴盛装打扮,给苟日盛送去请帖,约定今晚酉时黄鹤楼二楼锦阁相会,自己也前去黄河楼布置。
这黄河楼锦阁旁边有一个楼隔着一尺与锦阁一窗之隔,各有楼梯。县丞带着巡府李亨在此暂歇。锦阁一进三间里面有一张长八尺,宽一丈的绣花大床,木工绣花精致。有镂空菱花,麒麟送子,鸳鸯戏水等等装饰。中间一个实木大桌,四条太师椅铺着锦垫。右侧便是纱缦半遮,硕大一个浴盆。看来是为鸳鸯浴而准备的。张扬便将猛虎喂饱藏于床下,默不作声。花奴准备了一桌熊掌鲍鱼各种山珍海味。只待苟日盛自投罗网。
这苟日盛也是心急,离酉时还有半个时辰就来到黄鹤楼,吓得众人慌忙应付。花奴叫炼儿前去阻挡,就说自己正在洗澡更衣。自己则赶紧脱衣服就往水里钻。只听苟日盛上楼,炼儿赶忙在门口拦阻。
“苟总管稍等片刻,我家夫人正在沐浴更衣。”炼儿用手挡住苟日盛,害羞着说到。
“夫人在此地沐浴,看来是为我准备,你拦什么?”苟日盛呵斥到,一把将炼儿推下楼去。
花奴怕要露馅,让这苟日盛跑了。说到:“苟总管要是着急,但进无妨,进来把门关上,不要让他人偷窥了。”有个词叫利令智昏,这苟日盛今日色令智昏。推门就进,进来就寻找花奴,床上扑了一个空。嘴上一直在喊夫人,美人等等,不堪入耳。转过头来,看见纱缦中花奴藏于水中,这架势,花奴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急得张扬满头大汗。
花奴也感觉事情不妙,就在苟日盛解开纱幔之际,花奴从水中浮起,如出水芙蓉。一个转身将衣服裹住上身。那头发散落的水花打在苟日盛的脸上沿着脸颊流入口中。呆呆地看着花奴,肤润如玉,身姿婀娜,通体上下真是多一点则溢少一点则泄。更不能提这羞涩面容,润玉之上加一色粉嫩。花奴转身用衣物半遮上身,落坐之际右腿搭在左腿之上。那水珠如珍珠从润玉上滚落。
花奴慌张说到:“苟总管待我把身上水珠擦干”此时苟总管,爹妈死了都顾不得,上来就抱住花奴,迎上狗嘴,两人再次跌落水中。
张扬此时顾不得了,用力一拍吞天吼。就在花奴落水之际,吞天吼从床里一跃而起,碰得床板木屑横飞,带着床上的绣品被褥就扑碎浴盆,一只脚压断苟日盛的脚踝。苟日盛但见被褥遮着一张虎脸,不由大喊。一声虎啸应声而起,震耳欲聋,窗扇缦纱随之抖动。血水沿着地板的缝隙流到一楼,滴答在吃客饭菜,脸上。惊起四座,落荒而逃。大街上的行人,不知声音从哪传来,久久没有反应,看人从黄河楼连滚带爬而出,四散而逃。
回看楼上张扬紧跟其后,安抚猛虎。花奴从苟日盛身下艰难爬出,也顾不了害怕从虎头扯来被子,裹在身上。张扬紧闭双眼,只听一声惨叫,苟日盛的双眼就被花奴捅瞎。起身就往一楼去了。苟日盛早已吓傻,张扬问什么答什么。隔壁巡抚听在耳里,让书办过去画押,苟日盛哪里抬得起笔,书办抓起手让他按了手印。两个衙役颤抖着进来拖着苟日盛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