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到第二天的晚上,我在校门口等待着张叔,正等的有些急躁,张叔快步走到我的面前。“走!”他说。我诧异的问道:“去哪?”他没好气的说“先别管那么多,我跟你说,你这是撞着东西了!”“东西?是那个吧?”我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半,但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鬼还是仙。“别问,去了那你就全明白了。”张叔严肃地说道。
这西街的大坡还是相当冷清,路灯有的闪烁不定,不一会儿,我又开始打起哈欠,像是通了一个宵的疲倦。走的我是气喘吁吁,到了环山马路的一户人家。张叔说“就这了。”我进去一看,不得了,一阵强劲的恐惧感来袭。是一间正厅,厅里挂满了佛像,释迦摩尼佛、文殊菩萨、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满屋的佛香都有些刺鼻,就在这时,从厅后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吧。”她和气地说。“这小年轻,火气不行啊,才在学校住多久,就被他撞着了。”张叔似乎和这老太太是老朋友一般,有的没的聊着。“哈哈,没事,我给他看看。”老太太习以为常的口气。“这是山海城的明白人,你这故事只有她能解。”张叔突然像是校长,一副领导的口气对我说着。我哪敢说话呀,只好点点头。
这才我注意到,厅的正东供着观音菩萨,台上的香火,供品排列整齐,这尊菩萨,被左右绣着五爪金龙的绸缎帐子所笼罩,帐顶绣着一朵大莲花,像前放着着蒲垫,老太太跪在上面,手拿三炷香,大拜起来,嘴里喃喃念道“普度众生皆为善,五行阴阳巳时金。阳巳已出阴也藏,劳烦白先生帮帮忙。”
我突然诧异起来,宗教学对于我这个知识分子多多少少还是懂一些的,这道教中的五行怎么和佛教挂钩了,难不成我孤陋寡闻了?这白先生又是哪位,一切的不解让我紧张起来。就在这时,老太太像是变了一个人,坐在我的旁边,眼睛也炯炯有神起来,和刚才的和蔼可亲的面容大庭相径,但这精神头十足不是装出来了的,分明有些违背了现代生物学。
老太太伸手为我把脉,一边把着一边打着嗝,似乎有打不完的胃气。我恐惧起来,觉得这更像一场通灵。她开始说道:不做佛,不当人,偏偏要做妖中魔,不好好修行,就知道害人,如此下去难脱生。我有点懵,这是和谁说话,难不成这间屋里还真的有我看不见的东西,或者说就是和我身上的它在对话。说完,用手开始捋我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独语着我也听不懂的口诀,呼的一口吹气,结束了这段仪式。老太太坐下,录音机播放着大悲咒,我整个人变得冷了起来,颤抖也愈加的强烈。老太太找了一块黄布,用毛笔蘸了观音菩萨前的圣水和着红红的颜料,写了一个“佛”字。老太太说:“这就揣在身上,保证邪气入不了你身。”
她又恢复到了刚开始的模样,对我笑着,两只手一比划,做了一个量距的动作,看起来有二十来厘米,张叔在旁边笑了起来,似乎先前他就知道了什么,像是意料之中的欣慰。“回去吧,睡一觉什么都好了。”我的求知欲相当的强烈,首先我不知道那位“白先生”是何方神圣,其次我又不知道我到底撞着了什么,最后的确我好了很多,明显精神劲又回来了,不犯瞌睡不疲倦了。这种种的疑惑让我拦住了张叔,也是他帮了我这个忙,无论如何得和他聊一聊。
“张叔,我这终是撞着什么啦?”
“听说鼎丰茶楼的云雾茶不错。”
“哈哈,好说好说,请您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