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已经把您身受重伤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就等看他们的反应了。一会儿无用书生就会过来。”
白六娘此时低头单膝跪地的对着椅子上闭着眼睛的男人,男人此时已经重新带上面具看不清他的神色。
看男人沉默,她忍不住的多嘴。
“姓叶的小丫头看着来路不明,主上带她进分舵怕是不太好,要不要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男人才睁开眼睛,嫌弃的看着白六娘。“你不必画蛇添足,按计划行事,下去吧!”
白六娘下去之后,没多久无用书生就进来了,叫无用书生打扮自然也是个弱质偏偏的书生样子。
和白六娘一样,进来规规矩矩的单膝跪地,不过他只喊了句主上,白瑾就把人叫了起来。
给白瑾和阿梵看过之后,无用书生表情奇怪起来。
“主上,这个,嘿嘿。”
然后他连忙捂上嘴巴,就用眼睛看着白瑾。
“说!”
无用书生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说吧,因为不说也不行,说了好像也不太行的样子,但是主上他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他也只能说。
“话说这天地之初呀,是什分阴阳之后呢?就有了阴阳之分,这阴阳啊,就像太极里的八卦,需要阴阳调和风和功夫大成……”
白瑾不耐的看着无用书生,看的他头皮发麻,阿梵就直接多了。“白无用,屁话那么多,赶紧说正题。”
“主上和小阿梵就是吃了上好的药,这药治疗外伤有奇效,也能压制内伤,但是啊,就是会放出人类原始的欲望。哈哈哈哈~”
白瑾越听脸越黑。
“何解?”
无用书生摇头晃脑。
“自然也是阴阳调和就好了。”
阿梵脸上通红,发挥不知道就问的精神。“阴阳调和是什么?”
“这个嘛,就是男男女女之间的那种事情?”
阿梵再接再厉。
“那种事情?”
无用书生看白痴一样,看着阿梵。
“就是男欢女爱,避火图你不会没看过吧?算了,还是我教你吧!”
无用书生靠近阿梵耳朵,声音不大不小,白瑾完完全全听完了,也不知道无用书生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是正常事,别害羞啊,过了今晚明天就好了。”无用书生拍了拍阿梵的肩膀,白瑾脸上又红又白,他转过头让阿梵先出去。
“主上,我先帮您运功疗伤吧,不过因为那药效您得忍住点,不过水已经帮您备好了。”
白瑾用手心按了按太阳穴才点点头示意,白瑾率先坐到榻上,白外衣脱了下来,无用书生盘坐在后面。
随着时间流逝,白瑾白皙的皮肤已经一片一片变红起来,汗水一滴一滴的滑落,他有些呼吸困难,又痛浑身又发热。
“主上,差不多了,您去沐浴吧,不过最好还是沐浴之后出去春风一度才好。”
无用书生一离开,白瑾几乎是跑的,跌跌撞撞进了浴桶。
水蒸气如同仙气缭绕,围绕着白瑾,他眼睛半开能清楚的看见他眼皮是的折子,睫毛根根都用不同的姿态舒展着自己。手指有意无意的撩拨这水面,水中的涟漪如同他的心一般,他好似半梦半醒。
他做了个极短的梦,梦里的他也在桶里,一样的场景,可身边却多了个人,只是他未能看见是何人。 只是能感觉到,那人漫不经心的用什么挑着他的下巴。
待他睁眼,眼里清澈见底,未见半丝其他情绪。
待他穿上白色打底,红色交织如血液一样流动在上面的衣裳,腰间宫绦上挂着一把他长年累月背着不肯放下的剑。
他一直背着两把剑,其中呢?有一把是细长的剑,另外一把呢,是把正常规格的剑,不过比另外一把看着要粗大很多。
一头墨发半挽,还是插着那只梅花簪,戴上的面具却是青面獠牙的鬼面,露出他光洁的下巴,和微微犯红的嘴唇。
当他玉指抚上面具的时候,红灯笼开始被穿着红衣的人一一点亮。他回眸一笑,也不知他是笑什么,因为无人敢上前问他为何发笑。
他转身一手背着身后,前往了众人早已等候多时的大厅。大厅上唯有一个座位,下面最外围穿的但是全红,在往里就是黑白两色的衣服,再往里只有一个穿着红白交加的女人。
这女人正脚底下跪着一地的人,有全红的,有黑白的,却没有穿红白的人。女人玩着自己的头发,时不时的踹地上人一脚,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脚印,一看就是踹了有段时间了。
“白无用,还有谁没有到?”这女人就是自称白六娘的。
被点名的白无用看了一圈。
“应该到的都已经到了。”
白六娘眼睛扫了一下大厅所有人,又盯着白无用。“无用书生可真是人如其名啊?”
“六娘姐姐教训的是,小生谢谢六娘姐姐夸奖。”白无用很是厚脸皮的回答着,眼神却从没有看过白六娘的眼睛。
白六娘早就习惯这个人说话从不看她眼睛的毛病,认识十载,他从来没看过她眼睛说话,脸都不会看她。要不是认识久了知道他的臭毛病,她早就打他几顿了。
“夜如来和鬼菩萨给主上办事未回,怎么连巨魁也不见踪影?”听见白六娘问花,白无用旁边的,穿全红色的小姑娘出来回答了这个问题。
“回禀右使大人,巨魁昨夜被主上打发出去了,具体何事我们家大人也不知。”回答完话规规矩矩的爬在白无用脚下,白无用回过神,依旧没有抬头。
“极影说的不错,巨魁连夜出发了。”
白六娘眼神在他们二人之间打量着,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的笑了起来,这笑声见到白瑾才停下。
那男子披着灯光徐徐而来,一步一步踏在了所有人的心上。所有人全部拜倒在这个男人的脚下,对他以示臣服。“恭迎主上降临!”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对着男人的到来示以尊重。
***在位置上,看见所有人跪下了才一撩衣摆霸气的坐下。坐上去立马有人送上了酒水,男人慢条斯理的接过,好像丝毫没有看见低下跪的流汗的人。
他慢悠悠的品尝着酒,一口一口的要喝出人间极品的样子,让白六娘撞了无用书生一下子,谁知无用书生反应太大,一头差点撞地上。还好极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白无用,不过还是被白瑾看见了。
“都起来吧!”等所有人起来,白瑾才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白无用。
“无用啊,你这是出去一度春风了?不过身体还是要注意点,虽说医者不自医,但是该吃什么补药,你自己记得抽空多吃点。别说我这个做主子的苛刻了。”白瑾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顾梵不知何时站到了白瑾身后,听了这话又是脸红又是想笑。
还不等白无用说什么,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打量无用书生,心里都不住嘀咕。
这无用书生平常经常看起来病怏怏的,不会是被掏空了身体吧?
白无用对着白瑾拱桥拱手,脸上倒是平静,让人看不出真假来。
“主上,正事要紧,左使白罗刹叛逃出教,还带走了大部分忘忧散的解药,以及您留下的药方。”
白无用说完,白六娘也接着行了一礼。“属下无用,只抓回了这几个叛徒,左使白罗刹带着他们投靠了天下第一阁的秦贤。还请主上责罚,属下绝不会像左使一般。”
白瑾用内力把白六娘扶开,看着地上抖的跟筛子一样的人。“既然已经选择背叛了本座,那么你们就要做好背叛的觉悟,我想你们应该早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地上的人一听,立马就求饶了,魔主白瑾教里谁不知道这个主心狠手辣。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不要让他们轻易死了,就让他们试试菜吧。”要人一听这刑法已经晕过去了,没晕过去的几个也是脸色苍白。
“这个刑法有这么可怕嘛?”一个殿外入教才几个月的人不懂的问着对面的。
“一看你就是新被捡的,这刑法虽然叫试菜,可它厉害着。这人饿上两三天,只给少量的水吊住一口气。然后啊把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慢慢割下来,割完一片就撒一把盐上去,你就能听见嗷嗷嗷的凄惨叫声,这还只是刚刚开始~”那老人说的津津有味,新人吓的哭了出来。
“瞧你那点出息,只要你没犯事,别背叛教里,你就能平安过一辈子。当然要是遇见天灾人祸就不一定了,不过就这样也比当人快乐。”老人若有所思的轻说说着,看着年轻人好像看见了年轻的自己。
白瑾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后,天下第一阁果然有异动,冒充魔窟到处生事。还耀武扬威破了几处魔窟故意退败的分舵,这使得秦贤更加肆无忌惮。
因为接二连三的胜利使得第一阁防备薄弱,行动被白瑾找人把消息偷懒给了青峰派,青峰派本就要带人去断崖岛贺寿。
接到这个消息半信半疑的顺道’带着人,就把得“魔窟”的人抓了,审问的时候发现了异常。这原本就是魔窟安排的人,遮遮掩掩的把第一阁干的事的抖了出来。
青峰派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接手的手个烫手的山芋,现在甩都甩不掉,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天下人都看着,也有不少人看他们笑话,青峰派只能得罪了第一阁。
带着人灭了不是第一阁兴风作浪之人 ,完事后布置一番匆匆忙忙带人离开。
在二楼的叶流云醒着,本来想打坐,但是外面鬼喊鬼叫的让她无法入定。人家先送了带迷药的饭菜,连水里都下了,又吹了很久迷烟。他想着自己这样出去证明别人忙碌的结果无用,好像不太道德的样子,所以她选择先呆着去屋顶看月亮。
坐在屋檐上,小雷就爬在旁边。
“举头望明月,对影成三人啊~ ”
小雷一听叶流云感慨,吓的站了起来,谁知小雷脚一滑,瓦片滚下去好几片。
叶流云飞身去追瓦片,只见她身轻如燕,捏主快要砸到出来的白六娘一行人。掉下来几块纷纷被叶流云一一接住,很快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围住了叶流云。叶流云倒是不急不慢的一个飞身把小雷拎了下来。
她举着狼就开始教训。“知道错了没?你自己没文化,还替瓦片下来,要是伤着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了,我看你怎么承担后果?”
小雷嗷呜嗷呜的叫了几声,挣扎从叶流云手里跑出来,直接很自然的跳上顾梵的肩膀上,扒着明显就是让顾梵护着它。
叶流云自然追着顾梵怀里的小雷就要教训,顾梵虽然认识小雷才不久,可他早就喜爱小雷,自然不会让小雷挨打。
然后就出现了以白瑾为中心,叶流云追着顾梵跑圈,周围还围了一群不明所以的人。
最懵的还是白六娘,她已经派人下了打量的迷药,按理说这个量够她睡两天两夜了,现在人活蹦乱跳的。
“你,你,你不是应该在房间里睡觉吗?”
叶流云抽空看了看白六娘,眼神看着她又可怜,又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本来应该是的,可都怪窗外夜色撩人,不是撩狼,小雷非要去看月亮,还上去了把瓦片踩了下来,我这才怕砸到人就出来看看。”
回答完话她又想去追着小雷,一只强势有力的手,一把拉住了叶流云。
“别闹!”
白瑾一句别闹,几个人都停了下来,叶流云缓缓低头,看见那拉着自己手的玉指,月光下更白更好看了。
她一个没出息眼前发昏,晕之前连忙说了句。“快,快放开我,我……”
白瑾看见她晕了,顺手一拉就拉进了怀里,顾梵看她晕过去就抱着小雷看了看。“主人,叶姑,姑娘。和上次应该是同一个症状,脸色也和上次一样红。”
白瑾一手拦着叶流云,一手抬了起来,透着月光打量着自己手。“居然是这样,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啊!”
无用书生凑了上来。
“主上要不要帮她看看,什么毛病?”
白瑾想了想答应了,然后一个公主抱,抱的是霸气无比,可顾梵却想起来了白瑾被叶流云公主抱的时候。看着人都进去了,他才停止唯一,千万不要让主上知道才好。
白瑾把叶流云放在床上,无用书生赶紧过来把脉,把完脉。“主上,叶姑娘应该是心情太激动才导致的晕厥。还有不知该说不该说。”
白瑾没好气的看着无用书生。
“说~!”
“是这样的,叶姑娘脉象异于常人 ,而且体内有一股强大的气体被压制着,很是奇怪。是的,非常奇怪。”无用书生到最后几乎是自言自语了。
叶流云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看着房间里一大群人,又想自己没出息晕了过去的原由,她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怎么都在我这里阿?事情都忙完了吗?”
“你们都先下去,不许打扰叶姑娘。阿梵你也下去!”顾梵出去还把门关上了,一会儿房间里只剩叶流云和白瑾两个人孤男寡女。
叶流云看着他脸上的鬼面,看了一眼就不看了,因为太辣眼睛了。
“你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叶流云摇摇头。
“你这身衣服真好看,就是不过面具不好看。”
白瑾站在叶流云床前 ,看了看房间还有未曾动过的饭菜,还有窗户上残留的迷烟痕迹。一时间叶流云没问,白瑾也不好主动解释什么,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叶流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身份有异,可那又怎么样?她交朋友从来看着的不是这些,她不问是因为她觉得不重要,也怕人家不好回答。
她的观念里就是只有这个人不是那种随意欺负弱小,滥杀无辜,不是两面三刀阴险狡诈之徒就行了。因为她经历过修仙界的人,大部分都是冷清冷性之人。师兄弟和睦那也就是在师兄弟里面,出了门,各个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