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当一个人处于困扰时,突然见到自己所需之物时,眼睛会骤然发光,我不敢说包对,但至少刘裕便是如此。
“说吧,什么事?”少年坐在城守刘裕下首,喝下一口温热的茶,淡淡道,丝毫没有一点下属的样子。
刘裕正等着少年的这句话,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林越啊,你知道叔原来是……”
“别叔叔叔的,我跟你没那么亲。”林越挑了挑眉毛:又特么想占老子便宜!
“好嘞,你应该知晓,毕竟这不是啥大秘密,我啊,原来也是宗室之亲,可惜啊,祖上犯了错,被先帝驱逐,这些年来,生活过得那是一个惨啊。”刘玉的眼眶中,甚至隐隐有泪花闪现。
惨?林越望了望刘裕那充满肥脂的肚子,再看看饱满的天庭,厚重的双下巴……“说吧,直入主题。”
“明年皇室会依照旧例在皇城召集在外子弟,选拔布衣中的人才,慧眼识珠的人则可以回归宗族。但这渭城这么小的地方也没有多少人才啊,刚好军部的推荐书也下来了,你也要去京城参加书院选拔,这不,顺道而为之嘛。”说着,刘裕缓缓从身后摸出一张文书。
好家伙!早不拿晚不拿,拖到这时候才给我,林越嘴角抽了抽,一边暗自腹诽这些老狐狸的精明,一边快速接过文书。
“那你是同意了?”刘裕声调陡然拔高,“过来。”他挥了挥手,招呼林越来到后院,穿过走廊,来到一个书柜前,缓缓抽开一本倒放着的书,顿时,书柜朝两边张开,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函道。
刘裕点燃了两根火把,一根递给了林越,随即带头朝内走去。林越有些迷惑,这干啥子来了?但依旧没有迟疑,迈步跟了进去。
函道不甚深,数分钟后,便到了尽头。尽头处,有一座石坛,周围隐隐有气机的波动,看不清内部的模样。刘裕向上一步,双手结印,屏障顿时散去,露出一本略显脏乱的古籍和一枚散发着荧光的戒指。
刘裕将两物从石坛上取了下来,示意林越先离开。
……
半晌后,二人从函道中出来,书架随即合拢。
“林越啊,这个给你。”刘裕将手中的古籍与戒指递了出去。
“这啥?”林越摆弄着小巧的戒指,有些好奇地问。、
“这戒指,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祖临终前嘱托谁能帮我们分支重归宗族,便将其给予它。至于古籍,则是我族以前在皇室中取得的一本王级功法,意义你应该也知晓。”
大千世界,修行者为翘楚,凤毛麟角,整个渭城数万人中都没几位;天道唯尊,独霸乾坤,从古无人取代之。
修士,分为二体系,一曰武者,修斗气;一曰术士。武者纯粹,甚者可以一往无前,从而成就武道巅峰;术士体系颇杂,不擅长战斗,却掌管法器等的炼制,数量更少。
至于功法,大千世界分为凡,灵,天,王,皇五个等级,而皇级功法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王级功法已为绝顶。法器分为凡,灵,天,圣四大品级,圣器明面上仅天下第一术士观星府主所在的观星府拥有。
“你如今是九品巅峰,只差一步就八品,过来,我帮你开启气海。愣着干嘛,去练功房啊!”刘裕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道。
“你七品了?!”
“怎么,很意外?”刘裕道。
林越并没有回答,依旧处在头脑风暴中。
“我就知道你会疑惑。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而且还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你吗?是因为啊,有个老头,酒糟鼻,乱头发,来到了我衙门,关键是,他御空来的,说你是什么气运之子,说我可以将回归宗族的命运托付给你,定能成功。好啊,御空,四品天机师诶,他说的,我为啥不信呢?”
老头,酒糟鼻,乱头发……林越沉吟半晌。
woc,老家伙,念的什么心,怪不得那天下完棋就走了,尼玛的,后来找都找不到人。林越突然想把老头揪出来打一顿,但突然想到那老东西至少是四品天机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没思考他说的……”
“这我当然想到了,还用你这个黄毛小子提点。”刘裕打断了林越的话,“关键是戒指,它在几天前我带你来这个书房时,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我们这个分支自从那位发现戒指的祖宗逝世后便一直有一条祖训:戒指发光,宿主必现。至于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而且这次也是我们回归宗族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成,将永为庶民,不得回归皇室,这就是一点机会都没了,你这小子我觉着还不错,再加上实力可以,戒指又认证,四品也推荐,我就死马当活马医了。毕竟我认为的事,什么时候错过?”说着,刘裕突然感觉腰子有些胀痛:该死……
林越看着刘裕那骄傲抬起的双下巴,突然回想起昨天听到的消息:城守刘某夫人最喜欢的一个青花瓷茶壶莫名其妙的装满了*,刘某知晓后,坚持认为是大黄撒的,当天晚上又和昨日喝酒的同僚鬼混,喝醉了回家,看见了夫人的青花瓷茶壶,坚持认为是夜壶,正准备泄洪时,不想夫人此夜正隐匿在后头观看。第二天,同僚们就看见一个顶着两个红印子,走路踉踉跄跄的城守大人……
“好了,今日我身体感觉有些不适,还是明天再来开气海算了。”刘裕嘟囔着,为了不被看出肾疼,连忙率先离开书房。
林越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身影,总感觉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恍惚间,他恍然大悟,随即狂笑不止。
刘裕听到了林越的笑声,脸一黑,脚步一踉跄,撞翻了夫人的鱼缸。“啪嗒”,鱼缸碎了一地。
刘夫人闻声赶来,“姓刘的,老娘弄死你!!!”
……
傍晚,练剑后的林越斜靠在浴桶之中,暖热的水沁润全身,水雾缭绕,享受着舒爽的感觉,不时发出一声畅快的shenyin。
浴后,林越躺在躺椅之上,就着明亮的月光,开始细细端详这枚戒指:外表古朴,镌于其上的纹路好似棋盘走势,但细看又觉杂乱无方,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铜戒指。
噢,对了!这戒指还没有名字,林越吹着微凉的晚风,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名字。
风行戒,好,风行,不错!林越接着划破手指,滴血认主。只见戒指表面光芒大放,仅一刹那,便又归于寂静,任林越如何摆动都再无反映。林越挠了挠头,将其放在一边。那本古籍,他并没有打开,因为他知道,强大的功法没用气机灌输是开不了的。随即,他从床下抽出一本*书,细细地读了起来。
夜里挑灯看*,梦回沙场驰骋。可惜没开海,不得破童身!林越摇了摇头,对明天开气海充满了向往。
夜深,林越放下了书,将其藏好,也已入睡,谁也没有发现,风行戒竟在微微抖动,血光隐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复苏似的。
……
第二天。
“俺咋觉得这么累啊,不对,莫不是看太多了?放屁吧,我昨天很早就睡了啊,二更不到!那为啥气血会觉得如此衰弱?”林越摸了摸头,决心以后早点睡,少看点*。
洗漱过后,换上一袭素袍,到巷口吃了份酸辣面片汤,才觉气血回复了些许。这样就好了,不然像刘某昨天……呵呵,想想就觉得爽!
推开刘裕家大门,一位侍从上前带领林越前去练功房。推开房门,一阵由各种药物混合成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血参,耸菊,活血草……终于大方了一回啊,铁肥猪拔毛了。”林越看着练功房容器内的药材与一缸热气腾腾的沸水,不禁感慨道。
“你说谁铁肥猪呢?”刘裕的声音从侧门传来,一推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