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两位新人立即飞往夏威夷度蜜月。
夏羽凡心烦意乱,一路驾车狂飙,冰冷的夜风打在脸上,像刀割般疼痛。
阿SA结婚了,他都没有这么痛,为什么听到她说喜欢季常,他却如同窒息了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得不到喜欢的人?
一拳锤在喇叭上,车子像是怒吼般发出刺耳的尖叫。
冷静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望着迷茫的夜色,重新发动了跑车。
夜色,就像一件妖娆的衣裳,成为MIX酒吧最好的装扮,这里永远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一张张年轻的笑脸正在疯狂的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夜晚,只是对于现在的夏羽凡来说,再热闹、再暄哗都难以赶走心灵的孤寂。
选了一个角落坐下,他只想安静的喝杯酒,但他出众的外形实在太引人注目,才一会儿功夫,就有几个风骚艳丽的女人靠了过来:“帅哥,怎么一个人喝酒呢?我们来陪陪你,好吗?”
一阵廉价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他直皱眉头,心里暗暗骂道:一群庸脂俗粉。
见帅哥无动于衷,一个女人大胆的挨着他坐下来,两只不安分的手挑开衬衣领口慢慢抚上他结实的胸膛,夏羽凡厌恶之极,一把推开她:“滚开!”
女人惊骇不已,待她回神仔细打量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长着一张精致的面孔,但他眼神冰冷,浑身戾气,好像一只随时会发狂的猛兽。
这些女人们长期混迹风月场所,早已学得八面玲珑,当即便知这男人心情极度不爽,为了免受池鱼之殃,她们再也无心消遣,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
夏羽凡三瓶伏特加下肚不仅没有好受,反而愈加难受。
酒保深知他是老板的朋友,不敢怠慢。此时,见他已有几分醉意唯恐出事,急忙向客户部刘经理请示,刘经理当即命令手下送他去对面的酒店休息。
夏羽凡恍恍惚惚的踏进酒店房间,刚躺了一会儿,胃部便一阵痉挛,紧接着喉头涌上阵阵恶心,快的来不及穿鞋,他只能凭直觉扑到洗手台上吐出一池秽物,吐过之后似乎是清醒了几分,他遂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忽然镜中人竟变成了慕薇薇,只见她一会儿星眸微嗔,一会儿眉目含情,撩得他一阵心悸。
刚伸手一抓,又仿佛镜花水月,人影散去,镜中只剩他自己孤独一人。
他是怎么了?慕薇薇的一颦一笑竟然已经深植于心底。
“啊-----”他狂吼一声,用力耙着头发想让大脑更加清醒,但那抹幻影仍然挥之不去,甜美的笑容就像烙印一样在眼前晃动着。
夏羽凡一阵气忿,拧开冷水,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走出浴室,刚颓然倒在床上,就听见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他摇晃着打开大门,恍然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年轻女孩伫立门外,单薄的外衣下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
“你找谁?” 他头痛的厉害。
女孩抿嘴笑了笑,一只手抚上他胸膛:“你是夏总吗?”
“没错。”他眯起双眼,确信自己并不认识她:“你是谁?”
女孩娇笑一声:“刘经理派我来看看你好点没有。”
听她这么说,夏羽凡才放松警惕,放任女孩走进房间。
房内就一张大床,夏羽凡仰头倒了上去,年轻女孩紧随其后。
他瞅着她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再过来,我就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
一夜宿醉之后,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夏羽凡捏着发酸的肌肉正要下床,突然惊愕的发现床上躺着一个陌生女孩:“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女孩睁开迷蒙的睡眼,打了一个呵欠后才懒洋洋的回答:“我叫田倩,昨晚你喝醉了,MIX的刘经理派我来照顾你。”
夏羽凡狐疑的盯着她,这女人一丝不挂,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或青或紫的吻痕,难道这些全是自己的杰作?他恍惚记起一些细节,懊恼之余却没功夫再跟她柔情蜜意,昨晚的荒唐事已令他气急败坏,顺手抓起地上的衣物抛给女人,冷酷的下了逐客令:“把衣服穿上,出去!”
田倩伸出玉臂缠上他的脖子巧笑倩兮:“别这么无情嘛,昨天晚上你不是挺热情的嘛?”
她故意将高耸的胸-脯贴了过去,夏羽凡一阵厌恶,推开她警告道:“今天的事如果敢让其他人知道你就死定了!”
田倩一脸愕然,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森冷的表情无不暗示着他言出必行的性格。
她面无血色道:“我……我不会说……的…….”
“很好。”夏羽凡非常满意,穿上衣服扔给她一把人民币:“记住你说过的话!”
田倩惶恐的点头,一边将散在床上的人民币胡乱的往包里塞,一边急急忙忙的套上衣服。
待田倩离开后,夏羽凡谨慎的观察了外面,确定没有记者埋伏后才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