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宝贝有些好笑的叹了口气,伸出两根手指,对着谢省指了指窝在床上时不时哆嗦一下的艾浅浅。
谢省眨眨眼,圈住怀里一个劲想要扑上床去找艾浅浅的团子,皱着眉头用口型无声的问自家媳妇:这是咋了?
咋了,还用说?
乐的呗!
先前餐桌上,江孟然那句“我惯的起”,可是成功的让艾浅浅这个本来脑袋就跟有缺陷一样的小女人,彻底秀出了自个儿毫无下限的智商。
当然,自家老爸和老妈可是被噎了个半死。
“你再这样下去,养的她不知所谓,到时候可别来退货。”
老妈就是不死心,见不得浅浅一点儿好,哪怕明知道人家江孟然不可能挺她,还是要豁出去的讥讽一下。
江孟然看上去倒是大度的很,可一开口,护着浅浅的心就昭然若揭,“货?什么货?难道您每次嫁女儿都当成是一次买卖?”
紧锁的眉头,显示着他正极度的不悦着。
“我只有一个女儿,我女儿从来不会这么没家教!”老妈面对江孟然不避不闪的态度,让艾宝贝觉得实在汗颜。
您说您到底争哪口气啊,明明心里比老爸更担心艾家那小公司不是吗?
“后妈也是妈,我不得不说,您把浅浅教的很好。”江孟然一反常态的恭维,表面上看着是在给长辈面子,实则是斩钉截铁的告诉大家,浅浅是个好女孩儿。
艾宝贝的星星眼又燃烧了。
“免了,我可没这能耐!”老妈嫉恨的火苗一点儿也没被压下去,目光一转,便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说到底,当初是我们艾家对不起你,逼着你娶了她……”
一直呆着的艾浅浅一听这话,脸上明显有些难过。江孟然一着急,大手一挥打断了老妈的话,不耐烦的提高了声音,“逼什么逼?我乐意的。我老婆,我不宠谁宠?宠的再坏,那也是我老婆!”
餐桌上一时间终于静了下来,有那么一会儿,艾宝贝甚至有种其实身边根本没有别人的感觉。等到她终于被一阵莫名其妙的声音勾回餐桌的时候,找了一圈才发现,那个小小怯怯又有些欣喜的声音,居然来自对面的妹妹。
这傻丫头,她哭了。
团子瘪着嘴,不耐烦的在谢省怀里扭来扭去,眼睛朝着艾浅浅的方向紧盯着,无奈被圈的太牢,挣也挣不出,累的要命,于是小嘴一咧,放声大哭起来。
“你姨姨现在痴呆了,你跟着她会被传染的!”
艾宝贝掐腰挺胸,一副严母的模样,随即给了谢省一个眼神,谢省会意,立马抱起儿子开门往楼下走去。
门外,没有得偿所愿的团子凄厉的叫声,渐渐走远。
“行了,别得瑟了,赶紧给我起来!”艾宝贝一巴掌拍在艾浅浅身上。
她用了狠劲,艾浅浅一下子就哀嚎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干嘛,谋杀亲妹啊?!”
艾宝贝看见艾浅浅傻兮兮的模样就来气,一气之下就又在她胳膊上扭了一下,没想到这下是真把艾浅浅的眼泪给扭出来了。
“坏蛋!”艾浅浅小脸儿通红,愤怒的抗议。
“瞧你那傻样。”艾宝贝满不在乎,“哭哭哭,人前人后就知道哭。”
“谁让你掐我!”
“江孟然也掐你了?”
“……”
艾浅浅躲到一边儿抹泪,艾宝贝恨铁不成钢,“我亲爱的妹夫如此给力的深情告白,怎么到了你这笨女人这里,你就只知道傻兮兮的哭呢?你不学别人扑上去献个法式热吻,你也好歹表现的感动一点儿,深情回望一下成不成?”
艾浅浅小脸儿一红,“我也感动来着……”
“你要不是我亲妹,我非掐死你。”
艾宝贝一番话,似是成功勾起了不久之前的回忆,艾浅浅莫名出神了一小会儿,再转脸的时候,满脸都是兴奋到极点的表情。
那模样在艾宝贝眼里,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滚远点儿!”艾宝贝一手抵住就要往前扑的艾浅浅,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姐,姐!”艾浅浅娇羞的叫唤着,“人家开心嘛!”
“开心你个大头鬼!开心你还让他先走!”
不知道自个儿这傻妹妹脑袋到底是个什么构造,整顿饭江孟然除了顾着她,就是不停的按掉电话,明显的不想给回应。可她羞答答的哭着,眼见江孟然又来了电话,居然开始劝他有事就先去忙。
江孟然可是想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被烦的太久了,又见饭吃的差不多了,况且有谢省和艾宝贝在,才放心把艾浅浅留在这里,自己先离开了。
“你就不怕他是去见别的女人?”
艾宝贝开玩笑般的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玩味的打量着艾浅浅,谁知道艾浅浅居然真的停止了玩闹,一屁股坐在了床沿。
因为艾宝贝的话,让她想起了窦沫沫。
虽然这些天,她总是让自己不去想她。
“怎么?不会是真的吧?”艾宝贝皱眉,“是那块儿豆腐渣?”
“豆腐渣,什么豆腐渣?”艾浅浅一惊。
姐妹间还真有感应不成?
艾宝贝拍她脑门,“那个窦沫沫呀,豆渣渣什么的,不跟豆腐渣一样嘛。”
婚礼那天,江孟然面对窦沫沫时的失神,可是连谢省都看在了眼里的。
艾浅浅勉强扯起嘴角,“能跟她有什么关系呀,他们又不熟。”
话说到这里,艾宝贝也不便再细问。艾浅浅没了好心情,在艾宝贝的闺房里待了一会儿,又跟团子闹了一小会儿,就起身回家了。
夜里十一点钟,江孟然还没回家。
艾浅浅等在客厅,早就忘了其实自己还没吃晚饭。
她不饿,因为满脑子都是江孟然和窦沫沫在一起时的画面。
那些电话,究竟会不会是她?
烦躁的思索着,敲门声就突然响了起来。
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艾浅浅一把拉开门,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而紧接着的,就是江孟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掺杂着酒气的一枚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