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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②原来他一直知道

曲靖这样的行为我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冷哼一声便走向了我自己房间。他随后又向我砸了个东西,但被我关着的门挡住了。

曲靖见状又怒不可遏的骂了起来。口中全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我充耳不闻,坐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戴上了立体声耳机,这样我虽然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却与外面的世界取得了联系。我可以听见各种声音,人家却听不见我,好像我从地下室看,看到各种各样的人和脚,他们却看不见我一样。

我不喜欢成为别人的焦点,因为那样会让我局促不安。相反我喜欢躲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那样会让我异常舒心。

每到双休日我都会卸掉包袱,去向南的家躲避,渐渐的我们仿佛就像一家人一样。我知道了向南的爸爸是个军人,好像军衔很大的样子。他的妈妈,也就是那个年轻的妇人,是一个商人。反正他的家庭很富裕。跟他相处久了,我越发的自卑与不安。我怕他知道我的家庭,很怕。

“曲娩言,明天你不用去学校了。”曲靖在一个星期日的晚上跟我说道。

对于我而言倒是我所谓,每天作为杀人犯的女儿在学校里受尽屈辱跟天天在家被曲靖羞辱都差不多。

但姐姐听到后强烈的反对了起来:“不可以!娩言不可以不上学!”这是一向懦弱的姐姐第一次反对曲靖。

果然曲靖随手抄了个东西便向姐姐砸去:“曲娩语!跟你又什么关系,给老子闭嘴!女孩子读读书有什么用!”

“我挣钱供娩言上学,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姐姐此言一出,我和曲靖都怔住了,怔住的原因是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大女儿竟然反驳了他!

曲靖拿起手边的棍子就向姐姐抡去,我推倒了他,他起身继而打向了我,姐姐死死的将我护在了身下。

若说之前对他的感情还有一丝感恩的话,那么现在便是恨了,恨之入骨!曲靖和奶奶一样重男轻女,从小便都不把我和姐姐当回事。妈妈入牢的那年,姐姐五岁,我三岁。曲靖只让姐姐上到了小学毕业,之后就被曲靖安排进厂子当了童工,一直到现在。姐姐深知没有文化的痛苦。曲靖每次心情一不好或者喝了酒就把我和姐姐往死里打,但每次姐姐都是死死将我护在身下,因此姐姐的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所以我恨他!

等他打累了便停了手,姐姐巍巍颤颤的站起身将默默流泪的我从地上拉起来。

“爸,您打也打够了,气也应该消了吧。娩言必须要上学!”

听到此话他又要扬起棍子。

姐姐又把我护在怀里。

我轻轻推开了姐姐:“学是我自己要上,跟姐姐有没有关系,有本事打我啊!”

姐姐一把将我扯回了她的怀里:“瞎说什么!不准说胡话!”

曲靖气不打一处来,一棍子抡了下来,砸到了姐姐的头上。我看着姐姐慢慢倒在了血泊中。但曲靖似乎还不解气,仍继续打着姐姐的身体。

“住手!我不上了!我不上了!别打了!”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走回了自己房间,倒头就睡。我忽然有种想杀了他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我哭泣着拨打了120,在那之前我顺便给向南打了电话。

这是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给他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我一直没有开口,低声抽泣着。

“娩言?”

我没有回答。

“娩言?是你吗?”

我依旧没有回答。

我以为他会认为是骚扰电话,然后挂断,但他却没有:“等着我,我马上到!”

我瘫坐在地上,脑子乱做一锅粥,我不知道我现在该去想些什么。

已经进入深秋了,我和姐姐还只是身穿夏日的短袖,寂静的傍晚有了不少寒意。一缕风从半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我微微颤了一下,瑟缩起肩膀,目光落在某个未知的地方,出了神。

门铃响了。

我傀儡般的起身,开门。

是医生。

看着他们把还倒在地上的姐姐抬上担架,救护车。我的意识也渐渐开始涣散。

“娩言!”

我看着向南他穿着我熟悉的那件白衬衫向我跑来。但我却只能看着他在我的意识里一点点的模糊。

原来他知道我的家,原来他知道关于我的所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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