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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分道扬镳

“司命,司命···”

慎药司外的火焦味儿越来越浓,零彻打个喷嚏从睡梦中醒来···只迷迷糊糊地看到朦胧火光,似乎还有人影。她顿觉讶异!小心翼翼爬到江肆隐脚边扯他,然而江肆隐一时没回过神,零彻便大着胆子拉了他写字的手臂狠狠咬了他一口!

“啊!”江肆隐一声痛呼,看向零彻,却见她一脸惶急!

“司命,外面好像着火了!”

为时已晚···官兵已经举着火把蜂拥而进,将这慎药司围了个水泄不通。

“捉活的!”

带头官兵一声令下,走投无路的江肆隐收了羊皮卷,在零彻耳边低声一句“杀了他们!逃出去!”,零彻听命,半年多不曾杀人的她如同被打开封印一般!此刻眼中正杀气腾腾。

零彻随手迅速掐了冲上来的小兵脖子!只听得一声清脆“咔嚓”!那小兵便殒命于零彻手下····旁边持刀的官兵不禁一怯!嘶吼壮胆举着刀便向零彻砍去,零彻低腰旋身给他肋间重重肘击,夺了刀,那小兵顿时喷出一口鲜血,翻了白眼···其他官兵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这瘦削如板的姑娘竟如一头野兽般孔武有力!只见零彻挽个刀花,轻盈一跃跳进官兵群中大杀特杀,用刀抹掉这些官兵的脖子在零彻看来便是如此稀松平常的事,渐渐那些官兵不敢再上前,脸颊染了血花的零彻此时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只恶鬼。

对武功如同白纸的江肆隐窥缩不动,只谨慎地站了一旁缓慢移动,躲避着零彻与众人的厮杀。

然而一胆小慌乱的官兵终究注意到他,似乎是不敢上前迎击零彻的那股自卑怯意化为了欺弱的勇莽,举了刀大吼一声便向江肆隐砍去,眼见白晃晃的刀刃落下!江肆隐的目光刹那间向人群中探寻,喊一声“零彻!”,瞬时零彻便杀出一条路挡在江肆隐身前,给了那小兵致命一击,虚惊未定之间···零彻忽然“啊!”的一声惨叫!不知是哪个官兵冷不丁放了暗箭···将零彻后背划了巨大血口!

“零彻!”

视研药如命的江肆隐见自己的宝贝试药者受重伤,心上仿佛也被人重重一击!然而···就在他看着零彻挣扎之时,不可思议之事发生了···那血口,竟慢慢愈合!在场众人纷纷看傻了眼!有的胆小官兵撇下刀大喊着怪物疯癫逃走···带头官兵意识到事情不妙!转身便出了山涧通报官老爷···

“什么?这慎药司出了个怪物?”

“是啊,弟兄们都支撑不住···眼看就要逃出来了。”

红衣女子挑眉不屑,官老爷无从插嘴···只得唯唯诺诺道:

“这···本官,本官再加派人手···”

“废物!”红衣女子斜他一眼,拿了马上箭弩,远远的瞄准了那慎药司的洞口。

慎药司中被视为怪物的零彻已轻松逃出重围,江肆隐在前她在后,刚出洞口,一支利箭却自山坡“嗖!”的蹿下!箭尖旋转,倒映在江肆隐一黑一蓝的异瞳中!又是死亡的逼近!刹那间江肆隐却被零彻重重推开,于石栎沙地上滑行数米,再睁眼一看,却见零彻站的笔直,衣摆随风而动···她手中紧紧攥着那支射来的凶狠弩箭,双眼冷淡地望向山坡上那红衣女子,将手里弩箭准准的还给了她!

黑夜里的她,真真像个嗜血杀手!

“这!”胆小如鼠的官老爷登时晕倒在地···

红衣女子蹙眉咬牙,若不是及时闪开身子,恐怕就要被弩箭给生生刺穿了!她似是受辱不能忍一般!驾马冲下山坡!零彻扶起江肆隐,两人飞快向前跑···马蹄哒哒,那红衣女子越来越近,江肆隐急中生智,拉了零彻自小道而下,拨开深密杂乱的草丛,硬着头皮向前···再往前走时,眼前便是一片湖了。

“你,”江肆隐拉紧零彻的手,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会游泳吗?”

“不会。”

那声音越来越近!江肆隐顾不了许多,拉了零彻往水中跳去!

“忍一会儿!”

湖水幽深冰凉,不会游泳的零彻仿佛掉进万丈深渊,死死憋着气手脚乱扑一通后扒住江肆隐不撒手,被他带着向远处游去。

那红衣女子已经到了湖边,眼睁睁看着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她被气得无奈直跺脚,拿起弩箭来向湖中一通乱射!看湖中竟还是没有动静,又躲藏几个来回故意试探,却仍是无声···干脆再等不得,断定两人已死!

“真是讨厌!白白这么死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罢,生气扔了空弩,转身离去···

就在她走后不到片刻···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忽的钻出江肆隐与零彻二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司,司命!你怎么了?”

零彻摸到江肆隐背后流出温暖的液体,这才看到他背上中了支弩箭,刚刚在水下他愣是一声没吭···

“我没事···快到岸上去!”

江肆隐忍着疼痛艰难爬上岸,全身湿透的二人彼此扶持着···亦步亦趋走出这人迹罕至的深山涧谷,再往前便是城县···周围官兵巡逻,两人不敢进,只便在山口处寻了间破庙躲避医伤。

“司命···你,你没事···”

零彻牙齿打颤,语无伦次地围着江肆隐···学着江肆隐安慰人的样子捧住他毫无血色的脸,她不懂医伤,也从未救过人,此时此刻只会守着他,心里默默祈求他不要死,否则···自己身上的毒便无人解了。

“我,我没事,你先去生火,别受寒,快···”

零彻听话地生了火,身子暖了···接下来却也只能局促于一旁,两眼紧盯江肆隐背上的弩箭,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没事的,我不会有事···”

江肆隐一边虚弱地说着一边蓄势用力,将衣服一角撕扯成布条,挂在火堆一旁的木架上烘干,随后仰天吹了声曲调婉转尖利的哨子···又转向零彻勉强抚了抚她的肩,他看得出这不经世事的杀手此刻心里有多着急。

“很快,一会儿玄羽便来了···”

话音刚落,一只黑鸟自天空中回应以尖利啼鸣!拍打着强壮有力的翅膀落在破庙窗边。

“玄羽···咳!你去帮我找一找,斑螯花···黄色的,四片花瓣,大概···”他牵起零彻的手给黑鸟玄羽看,

“大概和零彻的手一样细。”

玄羽听罢便转身飞走,不一会儿···便衔了几朵颀长的黄花回来。作为离恨天少有的信鸟,它的确聪慧过人。

“好了零彻,”江肆隐袖中银针还在,他于零彻额上扎了一针,封了她的嗅觉,“我需要你帮我上药,拔了这支箭···把花粉撒在创口上,然后帮我包扎,好吗?”

他点点零彻的鼻尖,清楚细致又耐心地嘱咐她···

此刻对江肆隐言听计从的零彻点点头,拿了只花,看着江肆隐背转过身去艰难地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腰身···

零彻手快,待江肆隐用针封了穴道后,将那箭一下便拔了出来,只溅出几滴血····江肆隐口中咬着衣袖,疼得额上出了一层细汗···零彻继续遵照他的命令,把那斑螯花的花蕊捏碎···花粉洒在伤口上,拿了木架上烘干的布条,仔细为他包扎了伤口。

江肆隐慢慢好转···片刻后坐直身子,拿掉零彻额上的针···疲倦地看着她说了一句:

“没事了···不要担心。”

零彻这时心才落了地,扑进他的怀里,去听他的心跳。江肆隐顿时愣了片刻!可能···是太久没抱过人了吧,他亦慢慢拥住零彻,尽管知道,两人只是因为互取所需而分不开,但想到零彻不知不觉已如此依赖自己,他不免担起了份责任···要好好护她,自己也须好好活着。

两人脱了湿透的外衣,围着火堆依偎在一起,享受火焰噼啪时燃烧出的温暖,安静无言···小小的破庙中,满是劫后余生的静谧。

“我给你服的药···竟还有愈合伤口的功效。”江肆隐用指尖轻轻划着她的脸颊,口中喃喃道,“此事,你不可与他人说···不然会招来祸端。”

零彻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起身,没错···这算是逃出了慎药司吧,自己可以回离恨天了!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瘫坐着的江肆隐···伸手去触碰零彻的脖颈,兴许是药的原因,他眼神迷离,声音也倦了许多。

“没有···”

躲开他的手,零彻盘算着自己的事——该如何逃走···若是没有江肆隐的解药,三天后她身上的毒便会发作,但她顾不得想那么多了!三天···就在三天内回离恨天吧!回离恨天仿佛不再是目的,而是一种执念。总之这大半年在慎药司煎熬的光阴,她不愿再继续了。

到此,零彻回头看一眼柔意待己的江肆隐···是的,即便如此,她还是要逃。

因为江肆隐是个纯粹的邪恶之人···无论他话说的再怎样给人以安心,那怀抱多么给人以温暖,都能让人感觉出来,不过是蜜糖砒霜罢了。江肆隐异瞳中隐藏闪烁的,分明是孤僻毒诈!他终究是与这世间格格不入的异瞳药医···那种坏,是一眼看去便使人不寒而栗的恶。零彻凭本能感受到这点,才每时每刻都想着逃离。

“没有精神···是饿了吧,等一会儿衣服干了,我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江肆隐凑近零彻,似乎是想逗她笑一笑,他看着零彻零彻思忖片刻点点头,她为何不吃了这顿饭再走呢?在关于回离恨天的事上,她总是要比往常多出三分小聪明。

天将明,两人往城县那边走去,在小摊上吃了早饭,在江肆隐回身付账之时,零彻一晃便不见了人影。

“果真逃了啊···这愚忠的杀手···”

江肆隐歪头看一眼那空空的木桌···眼中尽是轻蔑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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