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跑近了却发现那个人并不是九阿哥,但是手却刹不住的落在对方的肩上,对方回头,目光从惊疑到惊喜,落差之大让唱晚觉得很是荒唐:“晚晚···”他似乎跟自己很熟···
唱晚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讪笑着收回惹事的手:“呃,你好啊!”
“晚晚,晚晚,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不会死,不会丢下我的···”对方忽然很激动的搂住唱晚,唱晚一时没注意,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咳咳···”这个人是谁啊。
“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相信你不会死的,对不对对不对···”男子一直的重复着这句话,让唱晚很是头疼,难道遇到了疯子?
“子郁,你在做什么!”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勒住脖子的胳膊被扯了下来,唱晚如获新生的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神啊,这曹府里也有疯子吗?
唱晚回头,这才发现那个站在她身后救了她的就是那个高雅的贵妇人,揉了揉已经发红的脖子,有些为难,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曹府,要是被康熙知道,那还得了。
“年姑娘,不好意思,子郁是我的夫君,精神有些失常,让你见笑了。”贵妇拉着那个叫子郁的手勉力的笑了笑:“你,还记得他吧?”
“呃···”唱晚站起身,咽了口口水,夜幕很黑,唱晚之前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背影所以误以为是九阿哥,可是现在再仔细看看那张脸:“子郁,子郁?!”她忽然想起来了:“那,那你不就是玉儿了?”她瞪大眼睛:“天啊,他是子郁,你是玉儿!”那个,在金陵遇见的男子,风一般的。
玉儿有些苦涩的点点头,子郁已经安静下来了,他却忽然一脸的懵懂看着玉儿,那神情,和一个五岁的孩童无异:“年姑娘,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吗?”
唱晚有些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院子:“我不能走远,要是万岁爷忽然叫我我必须得听到的,有什么不方便说吗?”
玉儿摇摇头:“没有了,怎么会有不好说的呢,年姑娘,只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故人见面,只是有很多话想说啊。”想不到,事情的变化竟然是这样的,一别之后,她是御前红人,而子郁疯了,她守着这个家,一个人孤零零的,还不如当年,就成全了他。
“对了子郁怎么了啊?”唱晚忍不住的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那样一个儒雅的男子,为何竟落得如此下场。
玉儿伸手替子郁理了理凌乱的发:“天意吧,叔父想要对付子有,可是,那天,药却被一个丫鬟误端了,子郁喝了下去,就···”她握紧拳,眼里有泪光闪烁:“要是有报应,冲着我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对付子郁,他是无辜的啊!”
“子有?”唱晚皱眉,想了想,大致明白了,大概就是曹寅想要子郁当家做主,所以就想害那个叫子有的,可是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受害的竟然还是子郁···
“可是,无论怎样,我不会把这个家交给子有的,这是子郁的,谁也抢不走!”玉儿忽然又恢复了战斗的模式,她挺直腰:“你现在在皇宫里面想必也很举步维艰吧?”
唱晚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是啊,有时候觉得真的好累。”她说的是实话,但是听在玉儿的耳里却有了讽刺的意味。
“有四阿哥为你撑腰你还担心什么呢。”她扶着子郁往黑暗中走去:“唱晚,我最恨你的,就是你的好运气。”
凭什么她就可以一帆风顺,以前有年若兰护着她,后来有四阿哥,在现在,连康熙对她都是暧昧不清的,唱晚,你凭什么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这一切,而她,费尽心思,却只能守着一个痴痴傻傻的曹子郁。
“唉?”唱晚一时也没想明白,这个人有变身癖吗?刚才还柔柔弱弱的,忽然就变成了贵妇人,唉,女人心,海底针啊。转身,看见几个阿哥已经给康熙请安出来了,于是再次无奈的摇摇头:“这男人心,也海底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