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论道之题,大道三千,民生何如?”
极北之地,悬空山顶,七人悬空盘坐,六人围坐于一老者周围,,老者闭目不语,良久,一身背长剑中年男子开口道:
“吾生于赵国边境一无人问津的村庄,自幼观得人世冷暖,家中吃饭靠的是这天,粮食有无全凭气运。大秦掠我城池,杀我国民,踏平我村,吾于尸海中走出,走遍天下,观民生得道,却终不得道,大道三千,民生何如?”
天雷滚滚,围绕于悬空山四周,终不得进半分。
“我名韩非子,韩国乐府人士,我大韩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建国至今从无战事,奈何天下合久必分,大秦屡屡侵我边境,残杀我国子民,不知阁主何为民生?”
“魏国位于七国最北方,我北魏虽小,可在这七国之中也占得一席之地,七国君王会见议事,我魏国主张和平,却被那秦王当众羞辱魏国弹丸之地,无资格议事。既然大秦主战,那何来民生?”
“我楚中天活了一百多岁了,见证了楚国三代君主继位,楚君念得旧情,给老夫觅得一国师职位。我也见过你大秦上一代国君是如何英武,却不曾想过他的后代却是嗜杀成性,弄得七国民不聊生!”
“贫道以为,普天之下皆为生灵,贫道曾与大秦君主论道于藏经阁,经书满楼,浩然正气可盖天地,却压制不住秦王之意,若秦王一意孤行,怕天地也容不得。”
“陛下曾于天成寺前问道,贫僧一一作答,陛下问,七国分裂,大小战事不断,何解?我答,陛下须知战争所残酷,三思而后行。陛下答,战争之残酷,当以杀止杀!佛祖在世,也乱不了陛下的杀心!”
六人咄咄逼人,引得天地异象,日月齐出,天雷滚滚,良久,白发老人睁开了双眼。
“一千年前,天下共有一百三十二国,国泰民安,百姓才真是安居乐业。我秦国君主更是一心求和,奈何苍天无眼,于太平盛世落下三千神剑,不知谣言从何而来,得剑者得天下!三千神剑落于一百三十二国中,人人自危。于是,诛天之战由此而起。老夫与先皇主张和平,不曾对任何一国发动战争,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他国铁骑踏我城池,刀剑落于我国子民之身时,吾等方知,天下合久必分,这不是我等能够左右,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然先皇明白,天下分久也必合,我秦国以武建国,又怎会任由他人鱼肉。当大秦铁骑踏平一座又一座城池时,你们方才出面议和,若我秦国不够强硬,怕是连降的资格都没有!先皇念得生灵涂炭,与六国签订停战条约,将三千神剑封于大秦藏剑阁,老夫于阁中已千年,这百年来,阁中神剑再次散发神辉,于阁中观剑者甚至可以被神剑认主。一时谣言再起,尔等犯我大秦边境,无非是听信谣言,却在此颠倒是非,何谈民生?”
“然千年前之事,吾等皆不得事实,普天之下只有阁主知晓当年所生之事,可一百三十二国,秦国踏平了近半数城池,百姓生灵涂炭,逼得吾等签订条约,阁主万不得大改历史。”
“吾于藏剑阁外问道于阁主,大道三千,阁主修得何道,不知今日阁主可否解惑?”
白发老人沉默许久,抬手指了指天。
“天道?”
“天道何以修得?”
白发老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老夫修的,是诛天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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