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晓茵触电的痛苦样子,涂灵面无表情,只是麻木的看着。
宝珠却是心急如焚。
她把绑着锁链的那条腿伸货物后,手哆哆嗦嗦的捏着钥匙,逐一试开脚上的锁,只希望在这5条钥匙里尽快找到匹配的那条。
“涂灵你住手啊……”
不能眼睁睁看着张晓茵被折磨,宝珠必须做点什么阻止这变态。
“涂灵……你,你这样看起来,看不正常啊!”
涂灵终于松开了按钮,他眼睛毫无焦点的目视前方。
张晓茵被电得神志不清,瘫软下来后整个人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你也觉得我不正常?”涂灵喃喃自语说。
“呃……,”宝珠只好搜刮枯肠找些话说,“生命不可逆转,你怎么就相信你能复活一个死人呢?连程珂自己都不相信。”
“你还把其他女人的魂和魄拼到她身上,搞拼多多啊,要是客户不满意能退货吗?”
宝珠加大音量,掩饰手上钥匙的磕碰声。
此时的张晓茵慢慢恢复了神志,身体有些醒过来的抖动。
涂灵似乎并没被宝珠刺激多少,他低头轻笑,“你什么都不懂。”
“咔嚓!”
锁开了!
涂灵留意到宝珠的异动,扭头看她这边。
宝珠却突然抬头往涂灵身后大叫过去,“张晓茵你快走!”
就在涂灵扭过头去看张晓茵的一刻,宝珠抄起身后一袋玉米粉往涂灵那边撒过去!
顿时,轻盈如尘的玉米粉充盈了半个房间。
电光火石之际,宝珠拿起桌上一个火机,点着,往玉米粉丢过去!
“轰——”
一个火球炸出,空气中的玉米粉全都燃烧起来。
粉尘燃爆!
宝珠压根没工夫回头看,跑过去一把拽起墙角的张晓茵就往门外跑。
张晓茵恢复过来一点,跌跌撞撞的跟着宝珠跑。
“慢……慢点,跑不动……”
“跑不动你就等着被丢绞肉机啦!”
“啊?”张晓茵立刻就咬紧牙死命的跑,还生猛的跑到宝珠前方去。
突然,宝珠感觉右腿一阵疼痛,随后她全身都麻了,一下子失控摔到地上。
“哎,你咋啦?”张晓茵连忙去扶宝珠。
很明显,宝珠刚才触电了。
她拉起右脚的裤脚看,在脚腕处竟然多了个像手镯的小铁环。
肯定是刚才涂灵在捏她小腿时卡上去的。果然,变态不可怕,就怕变态有文化!
“你又闹腾了?”走廊深处,传来男人轻柔空灵的声音,“不乖,要受惩罚。”
随即,张晓茵又开始猛烈抽搐。
“歪,你别欺人太……”
话音未落,宝珠腿上又传来痛感,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抽搐,痉挛,她想喊也喊不出来。
大约10秒后,电流消失,她和张晓茵一同瘫软在地,她手脚一时间还麻着,动不了。
“乖,自己走到雪库里来。”
涂灵的声音温柔得像拂面而来的微风,却让宝珠感觉恶心非常。
“走你……玛!”
宝珠一咬牙,侧身坐起,喘口气,站起来。
“张晓茵,跑啊!”
“跑,跑不了……”张晓茵哭着翻过身,手脚并用向雪库爬去,“我不要再被电,不要电我……”
宝珠气不过,去拉她,“起来!我们要出去。”
阴冷的空气中,传来涂灵的一声叹息,“什么时候才能学乖呢?”
随即,宝珠脚上又传来电流,她整个人再次摔地上。
……
在丢了宝珠后的十五分钟后,陈了一在酒吧街附近一处空地,与官婕妤架了一处法坛。
东西跟上次的差不多,但这次官婕妤带了她两个小随从,香烛法器贡品都多了点。
而且这次官婕妤不在像以往黑西装黑框镜大红唇,而是素颜盘发,郑重其事的换上了道袍。
“事主的衣物呢?”官婕妤问。
此时,远处一辆轿车飞速驾驶而来,停在两人跟前。
“衣服来了。”陈了一说。
车门推开,齐院长急匆匆的递上一件白色病人服,上面绣着“程珂”二字。
“大公子,这是程珂在我们医院治疗时穿的病服。”
小随从接过,恭敬的放在法坛上。
齐院长还好奇的打量官婕妤,“你们,这就是招魂啊?”
其中一个小随从答道,“是滴,先生您要是有空,就站这里,帮我们挡一下过路的小鬼。”
“啊?”齐院长吓一跳。
另一随从立马接话,“先生您阳气比较重,这里的阴气吸一点没关系的,您就站法坛前面可以了。”
“我我还有事先回了,大公子你有事再联系我。”
说完,齐院长立刻上车,绝尘而去。
两少年随从相视一笑,继而恭敬分站官婕妤两侧。
“事主是个叫程珂的女子,”陈了一说,“以前的活动范围就是这附近,死了将近一个月。”
“一个月?魂没被勾?”
“我见过疑似是她的魂夺舍,或许那是她的神识,试一试吧,性命攸关。”
官婕妤看看周围,问,“宝珠呢?”
陈了一惭愧的吁了口气,“就是跟她性命攸关。”
官婕妤稍有诧异,便没再多话,开始作法。
然而,她又顿了顿,看一眼陈了一。
陈了一便识趣的走开,坐回自己车上。
两随从一把米一把茶叶的撒到周围,随后一同手持黄符,念咒。
咒毕,两人扬黄符到空中,黄符无火自燃,在空中燃尽。
顿时,法坛周围萦绕了薄薄青烟。
官婕妤一手掐诀,一手摇铃,开始喊魂。
远处的车里,陈了一接到庄羿电话。
“人不在实验室。”
听到庄羿的消息,陈了一并不意外,但仍然感觉失望又沮丧。
“我感觉他已经把事情最到最后一步了,他不惜暴露身份来引出警方的潜伏,目的就是要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完成他的事。”
电话的另一头,庄羿独自站昏黄路灯下,听着陈了一说招魂的事。
阮夏楠走过来,靠在他车旁,递给他一杯咖啡。
“我查过2月、3月份本市的死亡记录,并没有一个叫程珂的女人。”阮夏楠说。
“没死?”庄羿刚说完又否定了自己,“不会,是死了。”
“只是没有去医院或殡仪馆登记,或许是尸体被私下藏起来。”阮夏楠吸一口咖啡说。
“如果涂灵自己藏着尸体,而今晚他要把他的事情完成……”庄羿陷入思考。
“那么,什么地方最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