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译揉了揉通宵红肿的眼睛,福子兴冲冲地跟顾译问好,瞪大双眼看着墙面,嘴巴不住的哇哇哇大叫,墙上大碗里的龙虾正奋力向外爬着,下面的打油诗是——昨夜闲潭梦落花,今晚想吃小龙虾。这也太有趣了吧!像文绉绉的吃货。
本来昨天送来的牛奶想做蛋挞尝尝,结果根本没时间,昨晚只好又放炉上,用余温发酵着,早上让福子跑去隔壁巷子买了一笼包子,自己把酸奶从坛子里倒出来,半凝固的酸奶,表面洁白光滑,轻嗅还带有奶香味,盛出来的两碗撒了砂糖。
看福子吃的欢乐,想起来家里的两个丫头,打了招呼就抱着坛子向家方向走去。
陷入昏迷的男人感觉自己像躺在轻柔的羽毛上,又感觉落在水面上。梦里的姑娘细腻白嫩,一点也不像军中的那些粗糙的汉子。
姑娘捏着把团扇,一下一下的摇着。手背上还有四个小窝窝,一眼撞进姑娘的眼波里,出也出不来。
娘的!这辈子一定要娶个这样香软的姑娘!单麒烊不过心里想想,那姑娘似看透他心思般,给他翻了个白眼。
接着姑娘便消失,变成了霍志财那张大毛脸,笑嘻嘻地冲他喊道“二哥!二哥!”
霍志财焦急地寻找着,明明逮到的那些高丽人说没追上,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将军府去了八趟,连里面的老太君都惊动了,军营更是没人看见。
最晚走船回来的宗许听到霍志财的话,沉吟片刻,大州街的那个宅子找了没?
霍志财听后立刻风风火火地赶去,习武之人对血腥味很是敏感,顺着味道摸到顾宅,观察四周一点不像有护院的样子,每个房间瞄一眼,终于在主屋的床上看见了单麒烊。
带走男人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枚古朴的戒指掉在了床底。
顾译回来的时候,迎春已经在打扫庭院,移栽花盆里的花草被她一溜的,靠东边墙角摆着,迎夏在给这些花草剪掉多余岔子。
“都吃了没?”顾译抱着坛子拍拍,“这里的宝贝,你们可都没吃过!”
“我们吃了”迎春嘴上是这样回答,却忍不住盯着她手里的坛子,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反正小姐说的好东西就真的是好东西。
迎夏抿嘴笑着,伸手去接顾译手中的坛子。
逗趣完两个可爱的小丫鬟,顾译又是一阵犯困,先趴会在洗澡!自己说服自己,离床还有两步,用力一趴!软软的大床,舒服!
指尖下的触感有些干干的发硬,抬手就看见满手红印!
吓得一激灵爬起来,被子上一大块干硬的血迹,怎么回来的时候没听见迎春迎夏提起昨晚发生什么事呢?
心底突然升起一丝危机感,必须要找两个护院了。
床单被套一股脑地扯了下来,此事不能吓到她们!
“迎夏,你去帮我到西街买只鸡,今晚我们吃叫花鸡。”顾译对迎夏说着,迎夏留下会发现什么,与其让她担心,不如让她出去。
顾译经常这样冷不丁地想吃这,想吃那,迎夏见怪不怪,应了声,就出门了。
“春春!快帮你家小姐提下热水啦!”顾译一副身上难过要命的样子,迎春扔下吃了一半的酸奶碗,马上去厨房提水。
顾译将床单裹了裹,抱着就放到井边木桶里,迎春看见顾译要亲自动手的模样,赶忙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