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婉妃兴致勃勃地为避暑准备着,王爷突然说不去了。
问起译妃的事情如何处理的,婉贵妃支支吾吾说她畏罪跳湖,死了!那天,心确实有些乱,他承认内心被外面的小东西搅乱了心,觉得有些意思。可她毕竟是已婚的女人,而他也不是普通的东家。
好歹是王爷,总不能强抢民女吧!
回府,遇见后院有人下毒,导致祺妃差点丧命,大怒。可当他对上顾译的眼睛,觉得就是外面的小东西趴在脚下时,心下宛如平静湖面起了小雨,细细密密地涟漪,搅得他无法平静面对她。
此生从来没有这样思念着一个人,当他想好好去了解她时,她居然死了?!
于鹤清再次坐在北院里,顾译书桌上有一盆野薄荷,已经爆盆了。随手涂鸦的画纸不算整齐地躺在桌面上。
越是了解这个房间的主人,越是觉得她就是外面的那人。
发带上都是绣的碎花,她真的很爱臭美。于鹤清站在二楼向下看她,绑成的马尾,发梢还是带着卷,发带垂下的部分在耳朵边荡啊荡,听着她,不满的抱怨“掌柜的!是不是看没客人,都不让福子吃饭啦?扇子都拿不住,莫说给我扇风了!越扇越热啦!”
顾译侧对于鹤清的一面没有胎记,太阳晒的她有些眯眼睛,眼皮上有些亮晶晶的,于鹤清当她是爱美贴的什么,猛得想到一些东西,双眼皮的译妃变成单眼皮的村妇。呵,好大的胆子!
顾译真的后悔,为什么答应免费画墙?!为什么不要钱?!难道跟迎春迎夏一起在家吃冰粉不爽吗?!
后脑勺突然一阵凉风习习,瞬间赶走不少热度,心道,好小子!跟掌柜告状,你怕扣钱来劲了!
“你倒是跟我一位故人很像。”于鹤清就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福子刚刚的大蒲扇。
顾译将颜料涂抹上墙,头也没回“是吗?东家见多识广,认识的人儿也多,居然还能认识像我这种丑陋相貌的人?”
于鹤清弯下腰靠近她,贴近耳朵道“很像我的一位妃子。”
顾译向后躲去,却有些恼怒,感情王爷还好这口?王府一水的美娇娘你不去撩,跑来跟我这贴耳朵靠脸蛋的。
冷冰冰地看他,用两人听到的语气回道“王爷忘了?您那位妃子落水死了!跟官府备了案,跟御史府报了丧!”
……
橘红色的晚霞映照在金膳大堂里,顾译端坐在两个凳子码起来的上面,手里用毛笔细细的勾画着,仿佛任何事情也无法影响她。
临近天黑下起了一场雨,迎春顶着大雨跑来接顾译。
顾译决定熬夜,将最后一整面墙画好。
迎春说要陪她,顾译怕迎夏担心,便让迎春等这场雨停就回去。
天黑如墨泼,雨点砸在身上又凉又疼。大腿内侧的剑伤,向肉里钻蚀骨髓般,看来剑上是抹了毒。
体力渐渐不支,趁着还有一丝清明,飞身朝自己的私宅落去。强行推门而入,在闭上眼睛前倒在床上。
迎夏只听见轰隆一声,混杂在这雨夜里,分不清是雷声还是门声。打开门,向顾译房间门口看了一眼,门窗都是关着,大概是自己听岔了吧!
迎春回来时已经下半夜了,洗漱完,回房间听见迎夏跟她提了一嘴,迎春熬不住打着哈欠道“京城治安好,没人敢乱闯民宅的,快睡吧!”
这边顾译终于伸了个懒腰,发誓回去睡个三天三夜,福子晚上就住在金膳酒楼,也陪着顾译到半夜,后来顾译催他去休息,明天是酒楼开业,少不了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