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她以为是逃不过了,就在一瞬间,灵光乍现想起了那万年无用的体育课上学的一招防狼术,死命一脚踹向他的胯下。说时迟那时快,小流氓扶墙痛哭。她夺路狂奔。另一个对她紧追不舍。还没出巷子,就看到了救星程子溢,也是刚上完夜自修回家。看她那么个造型,发生了什么事,猜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看到了他,似乎是看到了黑夜里的那唯一的一束微光,子宁扑向了他,好一个措手不及。子溢安抚了她几下就见着那臭流氓追了出来,本能地把她护到了身后。说实话,他有练过空手道,虽然不是什么黑带,可他绝对是个好学生,只一下就撂倒了小流氓。小流氓一时觉得打不过,从腰间拔出明晃晃的匕首。只可惜还没拿稳,就连人带匕首全踹地上了。不过小流氓就是小流氓,下三滥的招数也来,咬人抓人。只是邪不胜正,小流氓还是被制服了。他们大半夜在警察局做笔录。
子溢打电话给子宁爸妈,还没说完那头的人就奔了过来,顺便也叫上了子溢爸妈。一见到女儿这副阵仗,心疼地……冲着那俩小流氓就是两巴掌:“连我女儿都敢动”。警察同志赶忙拉住她。
以为这次事件就此了结。第二天却是更大的惊吓。
那天她没有去学校,静静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噩梦。
她妈焦急地坐在床边:“子宁,子宁,你说句话啊。别吓我们。”
“妈,我很累,你们出去吧”撵走了爸妈,继续抚慰受伤的心灵。
本来以为自己要恢复一阵的,只是在更大的惊吓之后发现那根本算不上什么。
因为他们接到电话,子溢回家的时候被俩小流氓的同伙砍了一刀,这次是十打一,纵使他三头六臂都应付不过来。
子宁一听子溢出事,一身睡衣拖鞋就冲了出去,她妈跟着叫着却跑不过她,跑去子溢家,猛按门铃却没有人开,哭着喊着他的名字程子溢程子溢。还是她妈:“丫头,在医院呢!”
找到病房的时候冲了进去,子溢躺着,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平躺在床上。子宁一个猛劲扑了过去“子溢你不能有事,你死了我怎么办”。他右手绑着厚重的纱布,她一下压到他的痛处。
“啊,痛……痛”,子溢努力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看我这不是还没挂呢。”
她带着哭腔:“呸呸,不要讲疯话。”
子溢的手臂被砍了很大一道口子,流了很多血,后来他说那会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血流如注了,一只手臂裹得跟木乃伊似的。万幸的是伤的不算太深。之后的好一阵,子宁每天上课下课,然后回家端鸡汤、鸭汤、鸽子汤,逃了晚自修,陪着程子溢。双休日更是夸张,全职保姆似的守着他。子溢笑她:“你这一天就上厕所的时候不能陪着我。”
她旋即:“那要不我陪你上呗。”
“好啊”他大笑。
于是她真的铁了心跟着他进了洗手间。就是死乞白赖地跟着,她算是吃定了他,谅他不敢。到底是太了解他了,子溢到底是受不了把她赶了出来“算你狠,像个女流氓”。
“嘿,女流氓就要耍流氓呗。”
子溢伤了右手,于是写作业成了问题,子宁自告奋勇,由他口述她来写,好一个男女分工,干活不累。可是他们小时候明明是一起临的帖,子溢就能写一手漂亮的小楷,子宁却练就了她那独门独派的狂草,那字潦草得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得细细辨认。
他们各自的爸妈乐得看见他们亲近,后来子宁一来,寒暄几句,子溢妈就敦刻尔克大撤退。
因为这次事件跟子溢的感情直线蹿升,步入新的历史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