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子宁发誓,在内心她绝对有默默祈祷过千万次,千万别出现个小言里那些子个不靠谱的豪宅,感谢上苍感谢大地千万得是个普通房子,而且要求还挺低,能住就成。 林执载着她开进了鸣翠苑,貌似普通的居民小区。
因为地处景区,层高有限制,限高六层。林执住五楼,准确地说是五楼六楼,一个跃层。
卧室全朝南,阳光通透,从风水角度说这房子造得大吉。好是好,只是装修得太硬朗太现代,黑色实木桌椅,黑色实木地板,黑色沙发,通通平心静气地散发着低调的光泽。除了墙壁是白的其他都是黑了。连端给她的那杯咖啡都是黑不拉几的Espresso,最后她总结呈词“这房子完全没有人烟味”。
林执也同意:“不常住。加点软装吧。”
子宁点头赞同。这会,他们俩像是一对来看房准备结婚的小夫妻。只是少了房产经纪人,少了对荷包不鼓的担忧,少了那么一点忐忑的温馨。
他突然问:“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有被吓到,“恩,最近吧”含糊其辞,心里没底的事能拖就拖吧,今天都当了好几回行动派了。
林执端着杯子,不紧不慢抿了一口:“这周之内把东西搬过来。”
子宁瞟了他一眼,口气是命令,眼色是确定,还等着她的答案,答应“好”。
“你最近住这里吧。”
子宁差点摔了杯子,“住过来?”
林执不纯洁地笑了:“你放心,我睡客房就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也不是怕他对自己做什么,只是觉得……对他还有太多的不了解。
十月份到底是入了秋,天气转凉,不冷也不热,刚刚好。说是搬家,又不太像,子宁只拖了一行李箱就站在他门前了。
林执刚醒,眯着渴睡人的眼,看着她的行李,只一只箱子,不禁问她:“你这是来度假?”
倒还真像度假来的。只是昨天她收拾的时候,除了化妆品、当季的衣服,几本书,也没觉着该带什么来。就算是结婚了,自己的那套房子也没打算清空,她需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那里只有她自己。
她抢占二楼主卧,他搬到了客卧。
林执给她腾了半间衣帽间,本着男左女右的精神,左边是他的,清一色的西装、衬衣,右边是她的,空荡荡的架子。
这是在新家的第一晚,子宁认床认得很厉害,除非极累,否则在陌生的地方就基本睡不着,所以每次去旅行她都要把自己累到一沾着床就能睡着。口渴得很,就下楼找水去了,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下楼。一楼书房的灯没有关,橙色光线细密地透了出来映在黑色木地板上,在秋季微凉的夜晚格外暖心。她循着灯光本能地走了过去,却看到林执还坐在那里,有键盘飞速敲击的声音,或许是在工作。本来是不想打扰的,只怪自己一个不小心,撞了桌角,呲牙裂嘴地叫唤了声。
林执大概是一时忘记了她的存在,警觉地叫到:“谁?”
“我啦,我。”伴随着一阵彻心的痛。
林执开了客厅的灯,把她扶起来放到了沙发上,替她揉着撞到的地方,他的手很大,手心暖暖的。他低着头,气息挠着她的脸颊,撩人心醉,赶忙:“我自己来好了。”
他没撒手,越夜越暧昧。眼看情形不对,子宁干脆说起了话,“这沙发不错,哪里买的?”
没有停止动作:“不清楚。”
“那那花瓶哪里买的?”
“不知道”他还加中了手上的力度,“明天会有淤青的,你别动。”
眼看尴尬死了:“好了,没事啦。睡了睡了。”
噌噌噌地一路小跑上了楼,进了主卧,赶紧关了门。
心神不宁,更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