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君禾平静的神色,丽妃心里暗暗发誓,在找到其他能救治她的医者之后,一定把白君禾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宸王妃,本宫头上的银针何时能取下。”
“现在便可。”
说罢,白君禾便要上前替丽妃拿下银针,却被芝兰挡住。
“娘娘,她敢给你下毒,万一她再在这针上下手脚,那您……”
丽妃缓缓推开芝兰,看着白君禾一字一句的说道。
“宸王妃不会的,毕竟,我死了,这宫中再没人能保得住她。”
白君禾笑了,这事算是成了,即使丽妃再怎么不情愿,这一阶段在宫里她都得当她的保护伞。
“当然喽,我怎么会害娘娘。”白君禾一边说,一边替丽妃拿掉穴位上的银针,“不过我要提醒娘娘,这症状之后每三天就会发作一次,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就会一直痛,身体出现圆形的腐烂伤口,最后痛苦致死。”
丽妃不是想让她被凌迟吗,那她便让丽妃死的比她还惨。
不知道是想起了刚才的痛苦,还是被白君禾的话给吓的,丽妃堪堪后退一步,扶着椅子才稳住身体,只是脸色苍白的厉害,眸子里的怒火更是要把丽泽宫给点燃了。
“多些宸王妃提醒。”
丽妃将指甲狠狠的扣在身后的桌子上,金尊玉贵养出来的指甲被生生折断,只有十指连心的痛才能让她保持清醒,否则她会立刻杀了白君禾。
“宸王妃可以走了。”
丽妃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完,便让芝兰送白君禾出去,白君禾也不想多留,一句话没说直接出了宫门,想来,皇上今天也不需要她的治疗了。
芝兰将白君禾送到门口,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恶毒的诅咒她,然后快速的跑回丽妃身边。见丽妃失神的站在原地,指尖的血顺着桌子一滴一滴的落下来,芝兰立刻上去抓着她的手。
“娘娘您的手……”
丽妃仿佛才回过神来,看了她的手一眼,说道。
“无碍,跟白君禾带给本宫的痛来比,根本不值一提。”
白君禾好样的,本宫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芝兰,你找人去药仙谷问问有没有人能治疗本宫的病。”
只要找到了能够治这个病的人,那么白君禾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是。”
芝兰连忙答应,他心里也恨毒了白君禾,巴不得赶紧处死她。
“娘娘您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事告诉皇上?让皇上逼着白君禾拿出解药,或者把她送出慎行司。奴婢听说慎行司的手段了得,不怕她不交出解药。”
白君禾伤害了娘娘却还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娘娘面前蹦发,着实不应该。
丽妃看了芝兰一眼,“你以为本宫没有想过吗,但只怕她还没到慎刑司,本宫就已经死了。”
芝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解释,“是奴婢思虑不全。只是娘娘,咱门真的要看着白君禾这样嚣张吗,她那样对待娘娘,奴婢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的贴身婢女尚且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是她。
丽妃叹了口气,语气里的阴冷透着森森的寒意。
“本宫不会让她得意太久的。”
芝兰见丽妃心里有数,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办丽妃吩咐的事情,然后给她请了太医,看看手上的伤。至于皇上那边,丽妃也已经想好了对策,就说白君禾保证过了,身上刺字的事情决不会说出去,而且她今日病症难受,还需要白君禾的治疗。
白君禾出了离泽宫的宫门之后本来是打算回宸王府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走着走着迷路了。
她想找个宫女太监的问问,但这边却一个都没有。、
怎么回事?
白君禾有些不解,宫里一直都是十步一宫女,百步一太监,怎么这会一个人都看不见了。
正想着,突然在一座宫门口停下来,见宫门的大门开着,白君禾想着进去问问路好了,免得等会走到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犯了忌讳。
进去之后,白君禾就觉得更奇怪了,这坐宫殿怎么回事,怎么里边也没人,连个宫女太监都没有的吗?
“有人吗?”
白君禾试探的问了一句,却丝毫没有回应,正当她纠结要不要离开的时候,里边的屋子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于是她便推门进去了。
“百合,是你回来了吗?”
是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柔弱极了,似乎是常年病痛消耗下的那种体弱。
“你怎么了?”
白君禾上前询问一句,倒不是她多管闲事,只是这走了好一会儿也没个人,好不容易碰到个活人,总得问了路再走吧。
“姑娘是?”
听见声音知道不是丫头百合,沈玉瑶便掀开帘子看了看。
“你的脸……”
突然看见沈玉瑶白君禾猝不及防就被吓了一跳,因为她的脸上有一大片红肿,几乎占满了半张脸,而另外半张脸却白皙美丽,这样对比下就更显得这张脸诡异,所以白君禾脱口就问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她赶紧道歉。
“抱歉,我……”
白君禾还没说完,沈玉瑶就摇头笑了笑。
“无事,我这脸前年突然长痘痘,再然后就成了这副模样,再没好过。”
说着,沈玉瑶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有些恍惚。
白君禾看见她脸上的模样,想着八成是中毒了,再看她的衣服,是一两年前的款式,但形制却是后宫妃子才有的,想来是后宫争斗的失败者。
不过这也跟她无关,宫里的事情还是少管,丽妃就是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