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心思白君禾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她不在乎,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还是太医您瞧瞧吧,丽妃娘娘对我的医术似乎并不信任。”
白君禾推辞着不愿意接手,太医吓的额头上出了更多的汗。明明是初冬,他却从进来丽泽宫开始就没停止过流汗。
这事要是落在他头上,恐怕整个太医院都要遭殃。
“宸王妃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您救了丽妃娘娘她只会感激您,怎么会不信任你呢。”
丽妃此刻苍白如纸,就连呼吸都微弱了好多,芝兰也吓的不轻,连忙转头跪在白君禾脚下。
“求求王妃救救我们家娘娘吧。”
说罢,一个劲的磕头,一个比一个磕的响。
白君禾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盯着丽妃看。芝兰着急,可是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苦苦哀求。
丽妃也终于明白了,至少在这宫里,能救她的人就只有白君禾。即使她再不情愿,也得求,因为这种 痛 她承受不了。
“宸王妃,救我。”
丽妃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来这句话,可白君禾依旧没有动弹,只是挑了挑眉头,神情看不出情绪。
“丽妃娘娘刚才说什么?”
白君禾是故意的,在场的人都看的出。刚才替丽妃诊脉的太医被白君禾的态度吓的不轻,这可是丽妃娘娘啊,皇上的宠妃,宸王妃居然敢这么对她。
太医赶紧把头低的更低了,生怕丽妃的怒火殃及到自己,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此刻丽妃痛的都快要晕过去了,而且身上的痛还在加剧,范围也越来越大,本来只是小腹痛,此刻却已经蔓延到了胸口了。
“宸王妃,求你就我。”
丽妃说的咬牙切齿,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恨的。
不过,这些白君禾都不在乎,在她打算下药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样的后果,可是那又怎么样,不下这药,她一样会被丽妃整死。
看着丽妃眼里的怒火,白君禾本想让她再疼一会,但想想算了,一会来的人多了反而麻烦,于是蹲下身来,凑近李菲菲娘娘面前,用在场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丽妃娘娘刚才是求我救您?”
“是。”
丽妃恨啊,她恨不得立刻手撕了白君禾,可她做不到。
“可是您刚才还要将我凌迟处死的啊。”
白君禾不紧不慢的说着,丽妃的痛苦却又增加了几分,再加上白君禾的话,她更是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旁的芝兰看见这样眼底也燃起了对白君禾的恨,她家娘娘,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娘娘痛苦忍受,她也得忍者,至少得让白君禾替娘娘治病。等娘娘的病好了,她一定把今日之事禀报给皇上,让皇上赐死 白君禾。
丽妃的想法也不出其二,耐着痛苦点了点头,再次屈尊降贵的求救,心里却在狠狠咒骂白君禾。
白君禾,本宫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见丽妃不服气的模样,白君禾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丽妃要是疼死了,她的药不白下了。于是,她慢悠悠的拿起银针替丽妃的两个穴位扎了一针,便起身推到一边。
芝兰见状立刻质问,“这就好了?”
白君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实还有更快速的办法,但看着地上惨死的小宫女,她不想这么便宜了丽妃。
芝兰也不敢质问白君禾,毕竟丽妃娘娘的性命还在她的手上,不能惹怒她。于是她转头看了一眼太医。
太医看看丽妃又看看白君禾最后还是上上前替丽妃把脉,可是,这脉搏分明和刚才一模一样啊,除了有些虚弱,别的他真的看不出来。
丽妃看着太医的神情就知道他的心思,暗骂一声废物之后,便在芝兰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眼睛死死的盯着白君禾看。
“宸王妃的医术果然厉害,张太医可得好好学学才是。”
虽然是感激的话,丽妃却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杀了白君禾解恨。
张太医知道丽妃说这话的意思,慌忙下跪。
“宸王妃的医术恐怕是药仙谷秘不外传的绝学,微臣,微臣才疏学浅,怕是难以学会啊。”
刚刚替丽妃把脉的时候张太医已经看过了,那两枚银针扎的是脑袋上重要的穴位,稍微偏差一点就会要了人的性命。他不懂宸王妃为什么扎这两个穴位,更不懂为什么扎这两个穴位就可以让丽妃好起来,自然不敢接这个活。
“没用的东西。”
丽妃骂了一句便让宫人将张太医送出离泽宫了。张太医如释重负, 逃似的跑了,丽妃屏退众人,只留下芝兰和白君禾两人。
“我今日的症状是消渴症病发,还是宸王妃的手笔?”
芝兰听见丽妃的问话,震惊的抬头看着白君禾,转而眼神由震惊变成了愤怒,该死的宸王妃,居然敢这么对娘娘。
到是白君禾被拆穿了也不害怕,反而是笑了笑回答道。
“丽妃娘娘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
这样的话,分明就是承认了。
想起刚才的痛苦,丽妃都还觉得心有余悸,白君禾居然敢对她出手,真是找死。想来就是那阵接近她的时候对她动了什么手脚,但是为什么她却一点都没察觉。
“你给我下毒了?”
丽妃忍者怒火询问。
白君禾摇了摇头,“说什么呢,丽妃娘娘您只是病了,而我,只是给您治病。”
虽然下毒已经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但白君禾也不会真的就说出来。
看着白君禾轻笑的样子,丽妃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怒火。
她现在的症状只有白君禾能解,在找到下一个能解她身上症状的人之前,她得留着白君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