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自己怀里的晨晨柔若无骨,轻盈得像不存在一样。胡兵强忍着将她揉入自己体内的欲望,勾起晨晨的挎包,出了酒吧,叫了一辆出租车。
晨晨闭着眼睛,睡得很香甜,间或还发出类似小猫的呼噜声……胡兵细细端详着她,不知不觉扬起了嘴角。
“小女友喝醉了?睡得还很沉。”司机打后视镜中瞟了他们一眼,善意地调笑。
“呵呵!”胡兵的心中瞬间溢满了幸福。
上到5楼,才记起晨晨的那几个提袋还扔在自己的车里呢。算了,明儿再送来吧,胡兵如是想。
敲门,没人应。
胡兵无奈,只好半蹲下,将晨晨放在自己的腿上,单手揽着,腾出另只手到晨晨的挎包中寻找钥匙。
将挎包翻了个底朝天,连钥匙的影子都没能看到。
“晨晨!晨晨!”胡兵站起身来摇晃晨晨,“晨晨,钥匙放那儿了?”
这一晃不打紧,晨晨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唔——”了声,头一歪,全吐在身上了,紧跟着人晨晨又沉沉睡过去了。
一片狼藉啊!两个人的衣服上。胡兵苦笑着,翻出纸巾,胡乱擦了几把。
打陈剑电话,还是关机。
打大胖的,也是关机。
突然想起吃饭时晨晨提到陈剑跟他们黄总在一起……胡兵沉吟片刻,又拨起了手机。
“喂!”电话那头很吵,不像在牌桌上。
“黄总,你好!我是胡兵。”
“啊!胡处啊,你好!”黄有德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质监局二处的这个副处长,据说来头不小,有传言说年后就能升正处了。黄有德平日里就想去套套近乎,无奈总找不到机会,今天对方主动打来电话,他能不热情吗?
“黄总忙着?”
“呵呵!”黄有德尴尬地笑了笑,虽说男人间的这类活动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毕竟只能意会不可明说的,“一些小活动,赶明儿我单独请胡处坐坐。”
黄有德这么一说,胡兵就明白了,正准备找个托辞挂电话,就听见电话里隐约传来陈剑的声音,“黄总,一人一间,开好了……”
挂了电话,胡兵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转身,抱着晨晨蹬蹬蹬下了楼。
回到自己的公寓中,胡兵小心地脱去晨晨的外套、毛衣和裤子,将只着内衣裤的晨晨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脱了脏衣服,冲了一个澡。
屋内的味很大,略有洁癖的胡兵忍不住皱起了眉。
将两人的外套擦拭干净,晾到阳台上,又将脏衣服一股脑儿扔到洗衣机里……屋内还是有味,循着味儿寻找源头,哦!原来是躺在床上的那个小东西。
犹豫了很久,胡兵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决定帮晨晨洗个澡。
心里打着鼓儿,颤抖着褪去晨晨的内衣裤,眼前的小人儿就像剥了皮的荔枝般,有种无法言说的水嫩。
心慌意乱地拿浴巾包了她,抱到浴室里。
淋浴房不大,两个人呆得有些挤,稍不留神,就会触及四周冰冷的玻璃。
晨晨本能地向着温暖靠拢,往胡兵的怀里钻。
要说这晨晨啊!也真是天才,被人在花洒前摆弄来摆弄去,居然还能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胡兵的滋味可就不好受了,一赤裸裸、水灵灵的美女总往自己怀里钻,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受不了啊!
忍了再忍,实在忍无可忍。
一手托起她的小屁屁,一手揽着她的腰颈……这动作难度真够高的,胡兵气喘吁吁地律动着,爆发的刹那,他像是到达了天堂。
胡兵将晨晨放在床上,拿吹风吹干她的头发,掀起被角刚想往里钻,“不行!明儿晨晨醒来,会怎么看自己?”
要不就说作贼了才会心虚吗?
“车里不是还有她的衣服吗?”想到这儿,胡兵又下楼去拿了衣服上来,打算给晨晨穿上。
再说陈剑,凌晨4点,他终于回来了。
家门口,有少许呕吐物,陈剑捂着鼻子,绕行进了门。
晨晨竟不在屋内。
陈剑的心里有点发慌,他仔细察看了放着电话的小几。平日里,晨晨总喜欢将留言条放在电话旁的。
没见到晨晨留下的只言片语,陈剑的心更慌了,他赶忙拿起电话,拨打起晨晨的手机来。
那厢的胡兵刚合上眼睛,就被欢快的《三只小熊》给吵醒了,是晨晨的手机。胡兵窝着火翻出手机,见到屏幕上跳动着的“家里”,火气更盛了,接通,冷冷问:“什么事?”
凌晨时分,自己媳妇的手机会在一个男人的手里,陈剑的反应大家可想而知了。
急冲冲地杀将上门。
到了胡兵家,见到晨晨仅脱了外套,在床上酣睡正香,而客厅的沙发上堆着被褥,依稀可见躺过的痕迹……陈剑的一颗心才落了地。
“晨晨喝醉了,送到你家门口,找不到钥匙。”胡兵的语气不善,“我打过你电话。”
陈剑掏出手机,开机一看,确实有胡兵的未接电话,他讪讪笑了笑,“晨晨大概又将钥匙扔家里了,胡兵,给你替麻烦了。”
胡兵只点点头,如同局外人般看着陈剑给晨晨穿上外套,抱出门。
晨晨这一觉睡得特别好,都临近中午了,她才缓缓醒来。
陈剑问起昨日事情,晨晨只说在酒吧喝酒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陈剑啊,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后知道你在胡兵家,就去接你了。”陈剑避重就轻,不正面回答晨晨的问题,毕竟玩到凌晨4点才回家,对于陈剑来说还是头一遭,而其中原因更是不能让晨晨知道的。
“晨晨,以后不许喝酒了,门口地上肯定是你吐的,多丢人啊!还有千万带钥匙……”陈剑板起了脸。
晨晨吐了吐舌头,拉着陈剑絮叨起自己撮和赵萍萍和胡兵的事,来岔开话题。
你说这事如果就这样过去也就罢了。
晨晨仍是昨天那个晨晨,陈剑、胡兵也在原来的位置上,不能启齿的事情,我们就当它从来都没发生过……
可晨晨汇报完说媒的事,又接着汇报起买新衣服的事了,说着说着一瞄床边,还放着她那件公主款外套呢,不是新买的那件……晨晨疑惑地说:“咦!我昨天买的外套,明明穿着的,怎的又变成这件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陈剑心里本来就不踏实,被晨晨这么一说,更是七上八下起来。
考虑了一会,陈剑觉得还是必须去胡兵家问个明白。
“晨晨,你先喝点粥,我买菜去。”
胡兵对陈剑的再次到来,似乎早有准备。他坐在沙发上,指着门边的提袋,“喏,那是晨晨的衣服。”敢情当陈剑来拿衣服来了。
“胡兵,晨晨说——昨天她穿的是新买的衣服。”陈剑吞吞吐吐地问。
“对!吐脏了,我帮她换下来洗了。”胡兵回答得很干脆。
说话间,胡兵自茶几上取过烟盒,抽出两根,一根扔给陈剑,一根自己点上,深深吸口,又吐了出来。
陈剑拿着烟,并没点着,脸色很难看。
他很清楚,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共处一室没发生什么就属奇迹了,如果中间再穿插着换衣服,那意味着什么?就显而易见了。
陈剑的脸上青白不定,他很想责问胡兵,但苦于无凭无据,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胡兵主动打破了僵局。
“昨天我还打电话给黄有德了。”胡兵倚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
陈剑一愣,随即明白了胡兵的意思,他无可奈何地说:“胡兵,你知道,那些——都是身不由己的。”
“嗯,我也——身不由己,晨晨一直睡着,她什么都不知道。”
胡兵这话说得够白了,陈剑想不明白都难,还有什么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