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情敌嫉妒
(本章梗概:焦漪不顾自身安危,护送王波灵柩,险象环生……)
王波等人匆匆吃完饭后,准备返回军营履行自己的职责。他们在一座桥头,遇到一队人马,双方都想先通过这座小桥,没有互相礼让。
由于桥面比较狭窄,两队人马拥堵在桥头,都无法通行。
王波朝对方施礼,然后说道:请将马往路旁稍微让一让,我们有急事需要先过桥!
对方一人答:谁没有急事啊?你算老几,叫我们先让?!
话不投机,双方对骂起来,最后竟然相互推推搡搡。
车内坐着一人,名叫葛津,他负责管理赵权府中的钱物车马。
他参加婚宴,喝了不少酒。
双方发生冲突时,赵权的侍卫赵乙飞奔过来,了解情况后,在桥头大喊:葛管事,赵将军在府中大声呼唤您的名字,要您立即安排人马,陪他外出散心。
葛津知道赵权的脾气不好,不敢怠慢,于是,催促几名随从:赶快随我一道回府。
可是王波想急于赶回军营履行职责,没有让步。于是双方因急生气,因气动武,结果多人不同程度地受伤。
赵权在府里等待葛津,左等不至,右等也不至,因而勃然大怒,要求护卫何冲立即将葛津带来。
何冲带领一队精兵,骑马去找他,途中遇到赵乙,赵乙向他说明情况,何冲听后,跟随赵乙立即赶往现场,结果发现两伙人混战。他立即下令30多个随从:准备行动!随从们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何冲亮出身份牌,对王波等人说道:我们是赵大人的属下,请跟我们走一趟。
王波见对方人多势众,态度蛮横,心想:如果不从的话,情况将更糟,这件事本来不能全怪我们,到赵府说清情况有利于解决问题。
于是就随何冲去见赵权。到达赵府,何冲向赵权简要说了双方打架的事情后,接着说:将军,他们阻拦我们通行。
葛津手下人异口同声地说:这些人寻衅打伤我们的人,我们被欺负了。
王波等人竭力辩解:我们没有先动嘴,也没有先动手,到底谁欺负谁?
赵权本来就在嫉恨周成,顿时雷霆震怒:大胆,你们竟敢欺负到老子的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将他们杖责一百,关起来!
一群护卫朝王波等人猛扑上去。
王波同伴陆翊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跑!
然后转身就跑。
赵权大怒,弯弓搭箭朝陆翊射去。
王波见情况不妙,朝赵权飞奔过去,想要劝阻。不料,箭已经离弦,王波被当场射死。
陆翊得知情况,赶紧回身营救,但是为时已晚。
他失声痛哭。葛津见状,追悔莫及,心想:如果当时双方相互礼让、相互克制一下,这一悲剧就不会发生。
赵权射死了人,却满不在乎,大声催促手下人:去牵马。
赵权出了一口恶气,内心感觉舒畅一些。他跨上马背,带领随从策马朝前飞奔。眨眼工夫,绝尘而去。
姚览等人拼命逃脱,立即将事情的经过禀报周成:将军,您可要为王波做主啊!
周成听后,大吃一惊,赶紧吩咐:用上好的棺木收殓王波的尸体。为防止尸体腐烂,令郎中在棺材里面放了许多防腐药材,并且派专人看守。
夏水郡
王波有个弟弟名叫王涛,在王组手下任职。
数年前,朝廷为加强统治,重用地方豪族势力,任命王组担任夏水郡太守。哪知他见朝廷内忧外患加剧,不仅不为朝廷分忧,反而渐生不臣之心,对朝廷阳奉阴违,后来变本加厉,竟想割据称王,朝廷早有铲除之意。
王涛是南巢人,虽然武功高强,但因为不是夏水本地人,受到王组的轻视、排挤。因此,王涛心生怨恨,表面上对王组恭恭敬敬,暗地里对他颇有微词。
夏水郡治在泽皋,此时,王涛在泽皋城外一个名叫南江的镇上驻防。
这天,王涛正在带兵习武,突然接到同乡颜兵传来的丧报:王波兄长被赵权射死。
他顿觉眼前一黑,魁伟的身躯骤然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他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痛骂:赵权小儿滥杀无辜。然后,他拔剑斫枝,发誓:一定要为哥哥报仇雪恨。
王涛的手下大多是南巢、舒县人,唯他的马首是瞻,听说统领的哥哥被杀,个个义愤填膺,同仇敌忾:找赵权报仇!
因为担心王组不同意他出兵为哥哥报仇雪恨,王涛没有将此事禀报王组。
但是王组通过眼线得知情况。他眼珠转了几转,问军师黄思:王波被赵权射死,本帅是装作不知道,听之任之,还是增兵助王涛呢?
黄思:大人,眼下不如暗中观察事态进展,最好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王组瓮声瓮气地说:好,就照你说的去办。
王涛打算顺江而下,偷袭赵权。
外号活张良的张莱劝阻道:统领,千万不要操之过急,赵权势力日益强大,有数万精兵,还有多位能征善战的良将,我们区区千余兵力,要想直捣他们,无异于以卵击石,结果不仅报不了仇,雪不了恨,还会损兵折将,甚至有去无回。
王涛皱着眉头,问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张莱:我们不妨去他们的地界抓一些人——最好是有钱有势的——这些人比较有影响力——以他们做人质,然后下书让周成或赵权亲自护送灵柩前来南江。如果他们带兵多,不宜贸然进攻,只允许其少数人进城,乘机杀之;如果他们带兵少,则设伏杀之,然后谎称是山贼所为。
王涛:此计甚妙!
然后他下令:杀猪宰羊,吃好喝好,夜里偷袭小镇黄里。
黄里镇
王涛手下破门而入,许多人在睡梦中被惊醒,看到凶神恶煞般的士兵和明晃晃的刀枪,吓得魂不附体。
士兵们高喊:我们是赵权和周成的手下!你们私通山贼,要严惩不贷!
人们大喊冤枉。
王涛手下折腾了几乎整整一夜,镇子里面男嚎女哭,老少悲鸣。一些士兵放火烧毁部分民房,并且殴打百姓,一些大户人家的财物被洗劫一空,数十人被绑架作为人质。消息传出,朝野震动。
朝堂
大臣们议论纷纷,丞相魏向声色俱厉,说道:赵权、周成不分青红皂白,鱼肉百姓,实在是野蛮之至,不配担当重任。
虽然是乱世,但天下知书识礼之人都知道民贵君轻,社稷次之的道理。他们对贼盗之类的行径深感不满,深表痛斥。
有些儒生公开宣扬:本以为赵权、周成统领仁义之师,哪知禽兽不如,简直是山贼,凶徒!
赵权得知这些议论后,十分吃惊,急忙下令:赶紧查询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成得知消息后也很纳闷:我的手下不可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是以讹传讹还是栽赃陷害!
不久,周成收到一封信,读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事是王涛干的。王涛在信中说:感谢周将军做好我兄长王波的善后事宜,同时,要求赵权亲自将我兄长王波的尸体护送到南江——尸体送达后,务必要披麻戴孝,安葬死者,使之入土为安。此事办妥,一定释放被抓的老百姓,并且归还他们的财物。
同时,他也给赵权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我哥哥是你杀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如果你是大丈夫的话,就应该敢作敢当,亲自将灵柩护送到南江!你只准带10名随员,否则,将人质统统处死。
他还写信质问赵赋:为何放纵赵权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赵赋叫人喊来赵权,严词斥责:荒唐,你简直是为所欲为!你必须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赵老夫人听说后,急忙阻拦:千万不能去,谁没有一时糊涂、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能眼睁睁地把你兄弟往火坑里推?你父亲当年被王组的部下杀害,为娘每想到此事,如万箭穿心。巫师说了,泽皋是我们赵家的死地,不可去!
她哭哭啼啼,痛不欲生。
赵赋:什么死地不死地的,我不信这些!狂徒王涛,仅仅因为赵权误杀了他的哥哥,竟然敢拿众多老百姓的身家性命来要挟我,真是岂有此理!
赵赋越说越气,怒吼道:王涛同王组这个老匹夫一样,目空一切,竟敢与朝廷为敌,向我们宣战。真是旧仇未泯,新恨又起。我要亲自带领千军万马,踏平夏水,为父报仇,为老百姓做主!
谋士程睿劝道:大人,如果您带大军前去,王涛狗急跳墙,杀了被抓的老百姓,背骂名的恐怕不只是王涛和王组了。
赵赋听后,慢慢泄了气。
赵赋府中
周成拜见赵赋
周成:大人,王波是我的属下,我护送他的灵柩去南江合情合理。如果他们不履行承诺,再考虑挥师围剿不迟。
赵赋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同意:好。然后假惺惺地说:子玉总是在危难时刻挺身助我。可是此去凶多吉少,你一定要多加保重!
周成:请大人放心。
次日一早,焦漪帮周成整了整衣衫,充满关切地说道:子玉,一定要多加小心,我等你凯旋。
周成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向来待王波不薄,王涛应该知道,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跃上马背,带领随从护送灵车向南江出发。
突然,一只白鸽飞落到周成肩头——这是他同焦涟单线联系的信鸽。周成赶紧从鸽身上卸下竹筒,取出里面的白绢,展开阅读。焦漪看到他眉头紧锁,猜想肯定有要事发生。
果然,周成对焦漪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安抚王涛之事一刻也不能耽搁,可是,我有要事去办,分不开身,怎么办呢?
焦漪果断地说道:子玉,其他事我不能替你,你让我去劝慰王涛吧!
周成心想:除焦漪以外,没有更合适的人能代替自己前往南江,于是只好同意:只好如此,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焦漪:放心吧。
焦漪转身离开,周成目送她远去,像是用目光为其开辟一条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