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知没事人一样的晃进浴室洗澡,谭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跳起来:“糟糕……”
“又怎么了?”渺渺不耐烦。
谭浒:“莫奈,你跟我们出去避一会儿吧,这家伙喝醉了怪癖多得很,睡觉前会变态的逮人索要晚安吻。”
渺渺闻言脑内迅速出现何必知追着莫奈撒娇索要晚安吻的情景,不禁噗~了一下:“还有这种事?”
莫奈恨恨的:“所以我最讨厌醉鬼了,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我锁门行不行?”
“没用,屋里只要有活物,哪怕是只猫他都会想方设法的逮来亲一下才满足。”
“哈哈……哈……”渺渺笑神经被戳中,笑得有点停不下来。
莫奈很果断的披了件衣服拿了钥匙率先出门:“惹不起我总躲得起!”
出小区时,渺渺神秘兮兮的和莫奈咬耳朵:“其实何帅哥的颜算A 级了,你都禁欲了这么多年,干嘛不留下试一试什么滋味。”
渺渺本来是想逗莫奈跳脚的,没想到莫奈不上当,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我对染黄毛的男性提不起欲望,对有酒味的黄毛男性更是绝对没欲望。”
渺渺生气撇嘴:“你没劲,没劲透了!”
原本谭浒和渺渺都该回家了,特别是渺渺老公还很悲剧的在车里等着呢,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俩对‘对何必知问题进行磋商’这事意外的感到兴奋,居然死活拉着莫奈跑咖啡馆里说要慢慢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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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知睡觉前满屋子找了N圈也没找到活物,很是烦躁了一阵,只好遗憾的爬上床进入梦乡。
莫奈回家时已经凌晨一点,何必知早睡得昏天暗地了,所以家里非常安静,正因为太过安静,上床后的莫奈才隐约听到卧室里有轻微的呼吸声,刚开始以为是错觉,但仔细听时,却可以确定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声源一定是从卧室里某处发出的,只是无法确定是哪里。
莫奈渐渐觉得脊梁骨发凉,她加班时常常半夜独自回家,好像也并没有太害怕过,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傻大胆,可那怪异的呼吸声充分打开了她的想象之门,一时间各种关于卧室的恐怖故事争先恐后的涌进脑海,导致她全身每个毛孔都敏感起来:呼吸声似乎越来越响了,月光好像被乌云遮住了,房间变得暗潮湿了,角落里不知隐藏着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甚至床垫下似乎也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在滑行……莫奈被自己的想象吓得想跑又不太敢跑,只好裹在毯子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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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知灌了满肚子汤水,一晚上跑了好几趟厕所。
第一次时酒还没完全醒,迷迷糊糊的发现莫奈居然开着静音电视,裹了条毯子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何必知没有管,直接无视。
第二次时何必知走过去关了电视,回身正好看见莫奈在抽噎着哭泣,很伤心的样子,不知道做了什么恶梦。虽然有些不忍,但何必知已经基本清醒,看见房间的脏乱,记起了一部分醉酒后的事,觉得不好意思,于是没叫醒她。
第三次时其实何必知并不急,只是隐约有些良心不安所以睡不踏实所以才起来上厕所的,这次莫奈干脆滚地板上睡觉了,因为地板太冷而像只猫似的蜷成一团。
何必知看了看遗留在沙发上的毯子,最终还是不忍心,选择叫醒莫奈。
莫奈是好不容易才带着战战兢兢的心情跑客厅里入睡的,因此做了一夜的噩梦。
何必知蹲着叫莫奈时正好逆着灯光,莫奈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发现面前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着自己,吓得差点灵魂出窍,尖叫着一骨碌就爬起来想跑,但因为动作太过突然,连何必知这敏捷的运动健将都没避过她的铁头功,弧线硬朗优美的下巴上被撞得华丽丽的迅速冒了个红疙瘩出来。
何必知疼得气急败坏的吸气:“滋……干嘛反应那么大,你那脑袋是什么做的。”
莫奈看清对面是何必知,茫然:“你在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有床不睡干嘛跑来睡脏兮兮的地板?”
莫奈也揉揉撞出疙瘩的额头,委屈道:“我不敢在房间睡。”
“为什么?”
“有东西……”
“有东西?”
“恩~”莫奈点头,添油加醋的向何必知描述了自己房间里的神秘呼吸声。
何必知根本不相信:“是你幻听吧,要不干嘛不叫醒我?”
你要是醉着,叫醒了不是等于添乱?莫奈只好强调:“是真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哈~你是出家人?”
莫奈暗想,我和出家人也差不了太远。
何必知追问:“那法号是什么?”
莫奈为了让自己的神经放松点,故意开玩笑:“贫道法号‘袋空’……何施主,看来你酒已经醒了,能不能麻烦你陪我去看看房间里究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作为游戏花丛的高人,何必知当然知道女生最害怕这些,因此笑得贼兮兮的:“袋空,你既然口袋空空,那我帮完忙向谁收费去?”
“金钱都是浮云……”
“你好像没当那是浮云。”
“不是好习惯,小孩别学。”
“那你也戒了吧。”
“戒不掉……”莫奈停顿了一下,见何必知但笑不语,只好继续道:“明白了,昨晚的醒酒汤钱还没交割,让它如浮云般飘散吧!”
何必知依然还不满意,莫奈毛了:“贫道拒绝坐地起价,你不愿意就算了。”
“你,你还真抠,善哉,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