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此女子一席红衣罩体,款款而来。
她的面上带有薄纱,眸中含笑含情,一颦一笑间,使得这花游楼中的所有女子都失了颜色。
女子身后跟着方才离开的娇娘,想来这就是他们此次要找的人,花艳娘子。
花游楼中众多的目光都聚在了此处。
不仅有夜醉心和月少茗两位绝世的翩翩公子,还有一位风情万种的绝世美人,一时之间竟让人移不开眼。
“今日扰了大家的兴致,花艳便免了各位的银两,望各位尽兴而归!”
花艳娘子轻轻一笑,对着四周的宾客说道。
花游楼瞬间响起了欢笑声,又开始喧闹了起来。
夜醉心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这个花艳娘子好手段。
“你是这花游楼的主子?为何本宫从未见过你?”
四皇子眯着眼睛打量花艳娘子,竟也没有再闹腾。
“四皇子贵为龙子,今日来此处便已使得花艳惶恐。”
花艳娘子没有直接回答四皇子的话,反而笑着在话语上绕了一圈,转身对娇娘招了招手:“好生伺候四皇子。”
娇娘点头会意点头,一众姐妹便一同凑到了四皇子身边,竟是将他生生拉走了。
“花艳娘子美而不庸,世间女子少有。”夜醉心拱了拱手,丝毫没有掩饰眸中的欣赏之意。
花艳往前走了几步,掩唇轻笑:“公子说笑了,且随花艳上二楼吧。”
说罢,三人一同往楼上走去。
花游楼的大厅里仍是莺歌燕舞,你侬我侬,仿佛从未发生过方才的一场小冲突。
二楼的房间十分宽敞,胭脂粉的香气也淡了许多,与楼下的欢颜巧语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位公子既然知道此处,必然都是有身份的人,花艳也就不啰嗦此处的规矩了。”
花艳娘子倒了两杯茶放在了二人的面前,嘴角始终带着笑意。
“在下自然懂规矩,这只是一些见面礼。”夜醉心淡笑点头,拿出了一个小匣子。
匣子打开里面是金灿灿的黄金,烛火的照耀下,竟十分的晃眼。
花艳娘子将匣子合上推了回去,似是有些嗔怪:“公子哪里话,花艳瞧着公子顺眼,自然不会再收这些。”
美目瞧了一旁胭脂粉半点不沾身的月少茗,又道:“况且月楼主也在此,花艳虽是第一次见,却早闻圣名,哪里还会贪这些许。”
夜醉心的面上的笑意不变,心中暗暗惊叹,怪不得单是一名女子就能管得了这最乱的情报贩卖地。
花艳娘子极其会做人,又舍得送人情,这般好说话,自然生意源源不断,情报也源源不断。
月少茗轻笑点头,算是承了花艳娘子这些顺水情谊。
“如此,在下就不多说了,敢问娘子此处可有当今国师的有关消息?”
花艳娘子有意送人情,夜醉心也不推拒,日后或许还要来此处,打好关系有益无害。
花艳娘子似是一怔,转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倒是第一次有人来此处买国师的消息。”
夜醉心回以笑意,同样深不见底:“旁人处,或许也不敢卖这些消息,所以只能来娘子的花游楼寻些线索。”
说完夜醉心又将装满黄金的小匣子往前推了推:“若娘子有消息,这些就只是小意思了。”
花艳娘子回过头,直视夜醉心:“公子之托,花艳必然放在心上,只不过还需要些时间。”
夜醉心点头起了身:“自然,在下能等。”
心中暗暗吃惊,花艳娘子这般说,定然是这里还没有关于国师的消息。
这国师究竟是何许人也,背景竟这般干净?
“那便好。”花艳娘子轻笑点头,察觉到夜醉心与月少茗有想离开的意思,立刻起身相送。
等到将两人送出去,花艳娘子脸上的笑意便敛了下去。
一旁的阴影处走出一名一身黑的蒙面男子,男子压低声音上前一步:“花大人,是否要查那位公子的底细。”
花艳娘子没有回头,看着夜醉心离去的方向有了一抹深思:“哪里是公子,分明是女娇娥,只是为何如此的眼熟。”
“咕咕。”出神间,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飞了过来。
这鸽子充满了灵性,周身竟还带有淡淡的内力的气息。
花艳娘子微微蹙眉,将鸽子腿上的信件取下,又将鸽子放了回去。
这鸽子是加急送来,送信之人必定有要紧的事,竟为这畜生加以人修炼而来的内力。
展开信件,只有几个字,她却看了半晌,而后脸上尽是了然的神色:“保护好那位公子。”
蒙面男子不解的看向花艳娘子。
花艳娘子轻笑着将信件点燃,淡淡说道:“那可是我们主子的心上人。”
出来花游楼之后已经到了晚上,连英一直守在门外,见两人出来立刻迎上前。
“公子,出事了。”
夜醉心一怔,月少茗也顿住了身形,三人立刻赶回公孙府。
回到公孙府之后,公孙常在大堂之中来回踱步,神态焦急。
在路上的时候连英已经将事情告知了二人,原来皇宫张贴出来的皇榜,已经被人揭了。
揭榜之人来自城外的村地,说自己有方法治疗时疫,而且还是名年纪不大的女子。
公孙常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心中担忧这是国师的阴谋。
“公孙大人可知晓那揭榜之人来自何处?”
夜醉心面上的神色不变,在这个时代里,连月少茗都治不了的瘟毒,突然有人说能治,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不排除真的有世外神医,一直隐藏自己的医术,如今为了救治百姓才暴露了出来。
但是这个时机出现的也太过巧合,皇宫中昨日刚贴出的皇榜,今日就有人揭了。
“老夫就是知晓才如此心急,那女子也是学医的,只不过十分年轻且医术不佳。”公孙常叹了口气。
夜醉心顿觉有些古怪,试探性的问道:“许是一直隐藏医术,或者已经治好过人?”
公孙常立刻回头看向夜醉心:“对,就是因那女子说治好了家中的父亲,所以宫里的人才相信了她。”
说完公孙常冷哼一声,又道:“可老夫派人查了下去,那名女子十分痴迷国师,甚至有传言她非国师不嫁。”
夜醉心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进黎城之前救的那名老人家。
老村妇说她有一个女儿,痴迷于国师,难不成那女子就是那老村妇的女儿?
然后拿着她那少了一味兰田草的药方进了宫?
“夜公子可是知道些什么?”
月少茗一眼就瞧出了夜醉心的情绪有些波动,柔声问道。
公孙常也看了过来,有些不解。
夜醉心仔细琢磨了一番,淡淡出声:“莫急,等那女子的药方方出来了,我就知道结果如何了。”
转而看向公孙常急切的眼神,无奈一笑,想来公孙常是等不及了。
于是夜醉心便将进城之前的事情与众人讲了一遍,这虽然是她的怀疑,但真相绝对差不了多少。
“嘭!”公孙常拍案而起,似乎就把夜醉心的猜测当做了事实:“此女子竟是剽窃!”
月少茗宽慰了几句,这才使得公孙常平静了些许。
公孙常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夜醉心:“夜公子是哪国人?”
夜醉心一愣,倒也没有隐瞒,正好试试他的态度:“在下来自西夏国。”
公孙常愣了一下,转而有些试探性的问道:“那...西夏国中可是有一名叫林晴的女子?”
一旁的连英身体猛地抖了一下,林晴就是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