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甬道竟是通往契丹雪山脚下,二人一出来便觉寒风凌厉,忍不住打了战栗。只见漫天飘雪,仿佛进入了银白的世界,四方都没有了尽头。忽然,红妆抽出玉笛,向望之挥去,再不是画船中的嬉戏打闹,而是拼出全部内力,向其功去。望之一见之下不仅叹然,那雪景映衬下的红妆似是更为醒目,忽起的杀气和着铜铃的脆响,说不出的精美异常,却只不在意那致命的一击。只见他轻松伸出中食两指,便挡住玉笛的去势,一脸雍容的看着怒火中烧的红妆。
红妆向后一跃,将玉笛别入腰间,道“那日你果然是在敷衍我,你是谁,懂得苗疆诅咒之人决不会只单单是个薄情的烟花公子。”
“呵呵,我刚才还救了姑娘,怎这样急得就想要我的命?”
许是这就话起了作用,红妆敛住全身的气势,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忽然便觉这山间静谧异常,徒生一种诡异,再向烟花公子望去,他也是一脸凝重的望着她,不禁冷然道“看来你我只能先化干戈为玉帛,教训一下这些不知死活的鼠辈。”
“钟某甚喜姑娘的建议……”话音未落就见四周有人慢慢围了过来,微一打量,竟有百余人之多,望之有些好奇的问道“诸位兄弟所谓何事?”
“哼,黄口小儿刚出道就如此猖狂,今日我雪云山诸弟兄就让你埋在这雪山之下,以慰雪域十八怪的在天之灵。”一名看似领头的大汉喝道。
望之听罢不禁仰天大笑,道“那雪域十八怪做尽坏事,惊还有人为其报仇,实是笑话,我看是想杀了我这名扬天下的烟花公子,以求立足江湖吧……”
不待那大汉回话,红妆先笑道“呦,原来是寻仇的,那我就在一旁看热闹了,料想这区区百余人也不会讲你怎样。”
望之似不在意的说“莫要高兴太早,你若对付不了那一批,可需在下帮忙?”其话音刚落,就见另一群黑衣人落在红妆周围,丝毫不言语就攻了上来。那雪云山的众人一见之下,便不再犹豫,一起向望之冲过去。
那群黑衣人功夫显然远胜于雪云山众人,钟望之闲闲散散的打着,红妆却已非常吃力,眼看要处于劣势,她便心下一狠,将玉笛举到唇前,轻轻吹奏起来。笛声本清脆悦耳,甚为美妙,可在鬼笛红妆的唇下,却含着一股萧杀之气,令人心惊胆俱。望之用心经护体,冷冷的看着黑衣人与学云山的弟子们在那笛声之下互相残杀,没有丝毫反应。
待那晶莹的雪被染的鲜红,清凉的空气中飘满血腥,红妆似脱力一般将手垂下,脸颊苍白的看着那修罗一般的场面,险些要晕了过去。就在这时,望之大吼一声“小心……”待要冲过去时,已是晚了。红妆身中羽箭跌倒在雪中,阿林丹手持宝弓冷冷的看着他们,萧然道“十一皇子,我们又见面了。”
望之并没有去看那阴沉的冷脸,只是闪到红妆身旁将其轻柔的抱起,便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阿林丹诧异之下想去查看,却觉浑身笼罩在杀气之下,动也不能动只脑中一片雪亮,土遁之术……消失近五十年之久的土遁之术竟又重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