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心里埋怨到:说好忙完就来接我的,现在几点了,为什么还没有给我打电话?爸爸他真的听了奶奶的话吗真的的就不要我了吗?可也明明是他讲的,老天爷在和我玩捉迷藏啊!想着想着,女孩就更加委屈了。这种揭伤疤般的痛让这个年仅19岁的女孩哭出了声音,她现在真的好无助,导盲杖丢了她该怎么办呢?虽然以前父亲和她开过这种玩笑,但有爸爸在的时候,永远是那么的安全,有妈妈在的时候自己永远是个公主,不管她怎么任性,撒娇,傲慢无礼她的妈妈和爸爸也都会在奶奶面前维护她,她像是温室里花朵一样,不适合在外面有着骄阳的地方生活着,涑棉想着想着便觉得如果自己现在放弃了,会对不起爸爸妈妈的,会让他们更加担心自己,以后自己能够单独出门的机会也一定都不会再有了,她必须振作起来,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她慢慢的将自己的双手放到了还带着骄阳余温的大地上慢慢的摸索了起来,晚风似乎也叫女孩的梨花带雨给感动到了,慢慢的也温和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毯式摸索,女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导盲杖,原来这个小插曲,是晚风和她开的玩笑,晚风似乎察觉到了自己不应该这样开玩笑,便吹的更柔了,一阵阵带有暖意的凉风缓缓吹了过来,女孩好像不那么冷了,打开自己的导盲杖便慢慢的向卜柒院的大门走去。虽然看不到鹅卵石布满的曲径,但女孩走的很自信,像是一个T台女王一样,一步一骄傲,一步一自信,一步一成功,一步一美好,本就不长的曲径,叫女孩走的有些漫长,也更像一个慢T台秀,而女孩就是那个被闪光灯照耀的主角,来到了这扇画满花的大门前,女孩一手拄着导盲杖,一只手凭着记忆摸索着大门的把手,一边一边的摸索到,并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拉到一起锁了起来,此时的天已经进入了夕阳后的场景。
秦家
上官素琬焦急的站着家里的大门口,走来走去,都已经7点多了,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上官素琬在心里想道,她焦急也只能在心中想想,又不敢说出来,因为从小就不待见涑棉的老太太现在急的心脏病都犯了,她在那压抑的环境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好似随时都会死去一样,她无奈的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出来看看涑棉回来没有,老太太也是担心自己的孙女,情急之下也不顾及儿媳妇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也就点头同意了,素琬见老太太点头了,便立刻向大门口走去,她转身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对秦谭哲柔声道:“照顾好妈妈,我去门口看看”原本长得就国色天香的男人,现在脸色的焦急和不安更叫他有倾国倾城之容了,虽然是个强壮的男人但怎么形容呢?他比女人还要好看,简直是犯规的存在,秦谭哲看着上官素琬带着一丝柔情的看着她,点了点头,虽然有焦急,但不想给素琬以最大之压力,便露出柔情给予其温柔,随后又抢在上官素琬出客厅门前温柔的交代了一句:“注意安全,老婆,我陪会儿妈就去找你。等我!”上官素琬听到后,顿了顿,会心一笑,扭头看着秦谭哲安慰道:“放心吧!好好陪着妈,我出去看看,这丫头可能在花海,才回来想多待会。你好好安慰安慰妈妈”说完扭头就走了出去。本来躺坐在少发上的老太太听到上官素婉的话后也稍稍放松的一点,旁边的张姨见状赶紧借机给秦老太太端过去水让老太太少饮一些,老太太端着茶杯开始低头饮用了。
夜晚,月亮慢慢的往天空中爬了过去,星星不知道还在哪里睡懒觉,晚风轻轻吹过,上官素琬的秀发也被其吹了起来,她站在客厅门口,把风衣披到了身上,往怀里拽拽了,就往院子门口走了过去,路面是光滑的,在路的左边是秦家老太太南辛特意为孙女铺的,托人找了好久从国外运回来的上等鹅卵石,南辛一颗一颗的精心挑选,又一个一个的将其铺在路面上,不管是谁帮忙老太太都拒之于千里之外,没日没夜的为涑棉打造了一条方便她行走的路,但对涑棉还冷呵倒:“要不是心疼你那个傻爹我也不会煞费苦心,哼!小瞎子不争气的东西。”老太太对于孙女的看不见并不是表面流露出来的那样,这么多年了,秦家个个分支没少旁敲侧击的打探秦涑棉的情况,也没少往秦谭哲的身边送形色各异的女人,但都被秦谭哲拒之于千里之外。还对他们放声威胁道:“自认为离开我秦谭哲的救助还可以像现在这样的,欢迎你们立刻滚蛋了,上官素婉我秦谭哲唯一的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相提并论的,也不是什么狐三狗四的东西可以替代的,不服欢迎来战。”本就长的妩媚诱人得男人,现在更是成了千万人都想靠近的男人,有人甚至说:“给他当情人我都愿意。”
随着月亮越爬越高,天色也越来越暗,花海里的天使因为找到自己的导盲杖而欢喜万分,整装待发准备回家;而花海里的男人也已经蜷缩在角落里提前进入了梦乡,奇怪的是他梦到了今天令他非常生气且觉得有些不满的女孩。
女孩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一步一步的在洒满星星的夜晚蹒跚前行,花海对女孩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女孩失明的第一年,是女孩绝望的黑暗时期,女孩几度认为:她自己命不久矣,瞎子不适合活着,更觉得这个世界对瞎子来说没有可以存活的地方,涑棉将自己关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脾气也渐渐的暴躁了起来,对谁都是一副看不惯我就滚的样子,对于女孩辱骂和贬低,女孩的闺蜜依旧陪着她。因为利益,女孩的闺蜜没有办法,为了家里的产业能够得到秦家和上官家的帮助,女孩的闺蜜选择了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但秦家和上官家对于女孩的闺蜜家的企业并没有进行过多的帮助。因为秦家和上官家的人也都清楚,女孩的难处,又不想浪费资源救一个无底洞,也不想亏待这个女孩,便对这个女孩好,但对这个女孩的家里的企业总是敷衍了事。
暗蓝色的星空下,一位拿着导盲杖在缓慢前行的女孩,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走出了花海,随着鹅卵石的小路慢慢消失殆尽,花海里那沁人心脾的花香味也渐渐淡了,女孩感觉到已经走出了花海,来到了黑色柏油马路上了。因为花海本就在郊区,所以这里的马路上,轿车都在飞速行驶,女孩清晰的听到了一辆辆的骑车从自己身旁呼啸而过,一阵阵汽车飞速而过留下的余风,让女孩不禁的缩了缩身体,凭着记忆转了转身,向右边的方向走去,依旧慢慢的向前走去。路灯下女孩的身影被拉的好长好长。
此时在花海熟睡着的男人,也被阵阵的晚风叫醒了,男人缩了缩脖子,有些冷意,男人睁开那迷迷糊糊的双眼,花海已经没有了下午的那般模样,一朵朵的鲜花也都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小草们依旧和涑棉走的时候一样,在花儿们的遮蔽下面
呼呼大睡,男人缓缓的站起身了,懊恼道:“怎么就睡着了?”
男人向卜柒院望去,卜柒门两旁的路的都已经亮起来了,照耀这旁边的铁门,仿佛是为谁特意留下的两盏灯,也好像在期待着谁的身影再次出现。男人像个被遗弃到荒郊野外的小孩一样,不知所措,呆呆的望着那紧闭着的大门,这时男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白振韦也叫这电话响起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他不慌不忙的从口袋中将手机拿了出来,好像他有预知功能一样,不出其料的就是他的父亲,他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电话接通了,透过电话穿出了他父亲的声音,白楠斥”责道:“你在哪里?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回来?”面对父亲一连串的发问白振韦有些不耐烦了,敷衍道:“在路上。”短短三个字,他的父亲就听出了他的情绪。白楠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冷道:“怎么了?刚吃完枪药?有没有给我带一份?”白振韦叫父亲的这一问,瞬间笑了出来,开心道:“那必须给你带一大份。”
“好啊,儿子怎么了?今天这么不高兴,如果是因为联姻的事情,我不强迫你,你爷爷那边我会解决好的。”白楠语重心长道。
“我真的不想娶一个瞎子,我喜欢涑棉,父亲您是知道的。”白振韦低着头对无奈的对父亲讲道。
“我都懂,你爹我不是白活这么多年的,听说涑棉回国了,下午的时候我还去上了一趟秦家探望了一下他们家老夫人。”白楠诉说道。
“怎么样?涑棉回来了吗?她是不是还看不到,没关系的,我可以当她的眼睛,给她讲述这地球上的美好。”白振韦焦急的回答道。
“人家家里守口如瓶,只字不落,叫我如何探听敌情?”白楠开玩笑的说道。
“劳烦父亲大人了,还请父亲大人一定要帮我。”白振韦恳求道。
“你这叫我如何是好?秦家守口如瓶,上管家也是只字不提。你老爹我就是有一手遮天的本事,我也没有办法了”白楠仰着头看着无边无际的黑色天空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