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消去,黑色的身影显现出来,浑身黑色的云甲,似千只叶柳魔蛇之瞳。双角从双臂间向外延伸,黑色双翼隐天蔽日,双瞳放出血色灵光,他目光盯着那金色光球说:“把这儿围起来,出来的时候一起上!”
金光散去,林辰双瞳转金,纯铁玄刃变作四尺长剑。他擦去脸上的血迹望着四周万计幽冥鬼怪,血戾煞气从长剑喷涌而出,自上次杀戮纪元的结束他已经很久没尝过血的味道与气息了。
百只祸斗喷出地狱烈火,林辰轻轻转动长剑,时空扭断,瞬间将鬼怪驱散于天地乾坤。
看着部下的魂魄消散,那人并未有一丝怒气,他黑森的脸上露出狰狞的鬼笑:“看来我马上就能超越圣人了,你很强,从上个时纪元之末我便感觉到了你的威胁,你留下了我的记忆。纵使你创造了新的时纪元又怎样,如今只剩这等力量。”
林辰金瞳扩大,昔日的记忆如潮水涌入脑海,那一刻他的意识陷入沉睡另一个储存了亿载时光的灵识终于苏醒。林辰凝视着这位魔祖说:“魔祖罗睺?就你能把我怎样,就是你三千混沌魔神加在一起对我来说战力也如同空气,别用你短浅的目光看我,整个混沌之上的世界形成皆因我创造炫境。”
黑色的魔气在罗睺的手中变幻着,似黑夜的变化,光芒的交织,逐渐化作一个枪型,弑神枪。
剑落如雨,纷乱销尘,搅断时光。罗睺伸开左手,一张符阵从袖中飞出想将林辰吸入其中,罗躲避着光速卷来的剑雨,厉声说:“诛仙阵!这世间最强之法阵,被我千万年炼化后远不是鸿均那几个老头儿可匹敌的,如今的你更是如此。”
林辰微露笑容,面对飞来的仙阵他未表现出一丝恐惧。他一闪灵瞳,金光笼罩于天地,仙阵消散,罗睺手中弑神枪已碎为陨片。
林辰面寒如霜说:“你的愚蠢会让你失去一切。”
“记住,你们世界的生灵都存在一个进化缺隙,永不可能达于外界,从产生与毁灭之时间,对炫境来说不足白驹过隙之时。而我从哪儿来,汝等永不可知”
突然,林辰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他喃喃自语道:“时间到了,剩下的留给这个时间的我吧。”
罗睺放声大笑道:“小子!当年留下的灵识已经耗尽,可借你没能在那之前杀了我。这是你的失误,失去生命乃至一切,但对我是一次机遇。”
林辰恢复意识,看着虚渺的大地,销去的死灵异兽留下的的微尘,此刻伤口正源源不断地涌出血液的罗睺,心中十分疑惑。
罗睺以血化剑,大地碎裂,重天黯淡。林辰跌倒在地,也飘向空中,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魔祖罗睺,白皙的肌肤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汗液。他那金色的灵瞳还未失去光辉,汇凝灵力,那暗黑的身躯变得透明,在心房之中,一颗金色的种子大放光采。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道:“那东西似乎是一种灵种,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与凡人无异,一旦灵种萌发,他的身体必然瓦解于天地。可怎么让灵种萌发呢?”
银色的剑光闪过双眼,他猛地向右一翻,剑光落地,大地崩开了一条万丈峡谷。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打击着肋骨,似乎要挣脱这血肉牢笼。林辰低语道:“我的估测有错?这身体状况不像凡人。”
罗睺听见了他的细语,将银剑一抡,辟向崖边的林辰,并厉身说:“你说的不错,我修为散尽,仅为凡人,但我是魔祖,肉体也远胜准圣!”
仙体远非凡物之利可破,且圣人之境,不死不朽,除非处对力量之下,无人可将其彻底磨灭。罗睺并非圣人,依旧可将圣人打得闻风丧胆,可见其体不亚于圣人。
林辰不断躲开如疾风般辟来的银剑,间隙间,他发现右手灵戒大放光采。“这光与那灵种所泛之灵光一般无二。”
罗睺见多次都未击中林辰,不禁怒火冲天,攻击更加勇猛凌烈。林辰在剑光距离自己不到五厘米的一瞬间向左一躲将悬浮在空中的长剑向他一刺,罗睺未料到林辰会向他发动攻击,利刃穿透黑甲,幽冥色的血点入虚空。
就在剑落伤合的一瞬间,林辰将灵戒扔入五厘米左右的伤口,刹那间,罗睺身体膨胀,炸裂而亡。
魔祖之死,震撼天地,波动天道。
林辰艰难地站起,浑身都被幽冥之火烧伤,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滴下。
接下来去哪儿?远方。
在战斗中被击碎的大地眨眼间又愈合,光芒再次笼罩于天地。他向前走着,脚步愈加沉重。
天再次昏暗,血流在天地间快速漫延。
一个黑色的旅店矗立在荒凉的沙漠,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阴森孤寂。
“荒凉无物的大漠为什么会有一个房子矗立在此?算了,总比在荒漠过夜好吧。”他喃喃细语道。
他拖着长剑来到店前,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曲线和两串脚印。店门紧紧地闭着,未有一丝开店营业的气氛。
他轻轻地敲打着高大玄色的石门,心里想:“这么高的百门不像旅店啊。”
在他想尽之时,巨大的石门向左右方缓缓移去。一颗干瘪的头颅从石门后探出,两颗灰黄的眼球打量着林辰,裂开嘴笑道:“你终于来了。”
林辰疑惑地跟着他走进旅店,这似乎不是营业的旅店,宽阔的房间中孤零零地放着一张陈旧的饭桌。
一个佝偻老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来到他面前,和蔼地笑道:“来,孩子喝碗汤吧!”
林辰微微低头瞟了一眼那碗金色的汤,似有一丝疑虑,眉头微微紧锁。老人似乎观察到了他细微的表情便说:“孩子,怕有毒吗?”说着她转身将碗放在桌上。
看着老人慈祥的笑容,林辰笑道:“当然不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将剑靠在桌边。端起青花瓷小碗,碗壁散发着微微的热量,浅尝一口,温暖的感觉流向全身,唇齿间荡漾着难以形容的鲜香,久久不能散去,回味尤长。不知觉间小碗汤已落入腹中,并未觉一丝异样,只有浑身的温暖舒适。
和蔼的老人慢慢走来收起碗筷说:“怎么样?”
“汤味醇厚,鲜味可囗。”
“当然!以万千世界为锅,一切生灵为材,大道准则为火,历经亿载熬沌,方得此一碗鲜汤。”老人似乎从未如此自豪,佝偻的身躯一下挺直得如站岗护卫的标兵。
那位干瘪的老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和蔼的老人说:“不可多说!”
林辰倒未觉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把这事只当作一个笑话。
“呯!”巨大的石门开始摇晃,陈封的木尘沙沙落下,干瘪的老人缓缓走去,口中似乎念着什么咒语。
石门一天,黑色的身影冲进,荡起的气息似一面无形的墙向里扑来,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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