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来?还是从未属于过这一切。”
青城山,道教第五洞天,四大道教之首。同样是他此行的目的地,风,带着春的和煦,晨的清新。他从未想过欣赏自然的风光,历史的辉煌。他向前走着,漫无目的。
他的目光集中在天空,似有思索,朦胧的天空中启明星的的光芒还未淡去。右手上黑金的灵戒在曙光之下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不知觉间他已经走到了青城后山,沿着小溪向前走,溪水清澈,水声泠脆。渐渐的水色变得乌黑,这让他感到奇怪,心中却莫名感到有一丝激动。突然玄色的祭台出现在了他的眼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坐在其上,手中持着一根长钓杆。越来越近,祭台上的太极八卦图出现在他眼中,他登上祭台笑道:“果然是四大道教起源地之一,哪儿都有道教符文。”
那人不语,仍坐在哪儿一丝不苟地钓鱼。
“这可以钓鱼吗?”他问。
“不是钓鱼,是等你——林辰。”那人终于开囗,白胡中抖落出灰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等我干什么?”
“先做到我的要求再回答问题。”他说。
“什么?”
“这里的鱼游动时速约五百公里每小时,它们的呼吸结构类似于鲸类动物,从口腔是无法用鱼钩钩住,你要做的就是用鱼钩钩住它的换气孔后延伸鱼鳞。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鱼群一年只径过这里一次,大概要用五秒。”
林辰笑了笑说:“哄小孩儿呢!吉尼斯世界纪录鱼最快也不过一百九十公里每小时!”
那人挥动左手,直径百米的巨石从天而降,刹那间地面振动,溪水四溅。“看好了!”
四个影子从远处冲来好似四颗鱼雷,水花四溅。“呯!呯!呯!呯!”四声过后。巨石留下四个圆洞,灰尘漫天。
林辰瞪大了双眼,“这只是试验,还有三十秒时间准备。”
林辰缓过神:“给我鱼杆!”那人将杆向后一抛,林辰挥动右手接过杆仔细观察鱼杆的长度,鱼钩的弯曲角度及质量,鱼线的的材质……
“怎么?只有十秒准备时间了。”
“对我来说,三秒的计算时间足够长了。”
黑压的鱼群从远方冲来,在靠近的刹那,林辰用力一甩,领头的怪鱼被拉到岸上。当触碰到地面符文时,鱼安静了。“什么!”那人似乎有一丝震惊,却又马上消去。
“挺出乎我意料的,这么快速度竟无一丝因惯性而产生的力。”林辰说,他仔细地观察着那鱼。
“现在可以说了?”
那人阴森地笑道:“我在这等了很久了,不在乎这点时间,一会儿再说。我从那时候就没站起来了,得好好活动活动。”他站起来舒展着四肢,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也不着急。”林辰坐在祭台上,“你坐了多久?”
“从上个时纪元的结束到现在。我有时间,但你没有。”那人转身消失了。
林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那些问题只有你自己能回答。一句建议——打开门去往想去的地方先转身走向反方向。”
“一天到晚搞这么玄奥迷糊干什么,不累吗。”他用余光瞟了一眼那条浑身布满玄色鳞甲的怪鱼,然后用食指触碰它那尖锐细长的吻部说:“看来世界上速度快的鱼类都有这么一个前颌骨与鼻骨前突形成的尖刺状吻部。带回去研究研究。”
向前走,天地昏暗,他回头四顾,景色骇然。那高峻绵延的山脉化为暗金色的低矮土丘,溪水干涸留下万计的枯骨幽魂,血色的细流在天地间漫延着,无所忌惮。
他拿起黑金色的匕首,穿过怪鱼柔软的腹部,拿出其中玄色的令牌说:“果然有东西。”
他抛下怪鱼将令牌放入衣袋向远方走去。没过一会儿,驻停在一片荒废的房屋前的黑色公交车向他驶来。司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颈部刺有半个骷髅头纹样,右臂有一条一尺长的疤痕,总体来说像貌丑陋骇人,尤其是他那婉如死水的血色右眼。他以极奇粗暴的声音说:“小子,你该上车了!”
林辰未表现出一丝愤怒,很顺从地走上了车,也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听到答案。同坐在车上的还有四男四女,他未多问,自然的走向了车最后的一排座位,突然那司机叫道:“小子,令牌放在这个箱子里。”
林辰看了看那同样画有半个骷髅头的木箱,用力一扔,令牌正入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坐到他身边说:“兄弟,准度不错嘛!”林辰敷衍也应付了几句。
眼皮渐渐沉重,谨觉让他强提精神,但终究昏昏睡着。朦朦胧胧中他听到一句话“醒来之时一切便可开始。”
双眼睁开,似乎过了很长的时光,向右一望那瘦小的男人只剩下白森的的枯骨。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站起一看,车上似乎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但车依旧向前行驶,平稳如初。
林辰向驾驶位缓慢挪去,一看,一具骷髅人骨正自如地驾驶着黑色的公交车。那无眼球的眼眶似乎并未失去眼睛的作用,他转过头发出骨骼磨擦产生的咔咔声,下颔骨上下运动说:“你还未到站,应该睡觉。”
林辰的目光凝固在那破碎的玻璃窗说:“不过,我想我不用到站吧。”骷髅人骨站起,车依旧向前行驶,他张开锋利的骨爪说:“不!你必须到站!”
“你管不了我!”林辰纵身一跃,车窗碎裂,他摔倒在冰冷的沙丘上,被玻璃划伤的右臂流出的血将沙子染为红色。
“上!”骷髅发出刺耳的咔嚓声,八具人骨眼放红光,向天长啸。红光将汽车胀为圆柱形,“呯!”伴随着爆炸声,铁片横飞,火焰燃烧。九具骷髅被火焰映为暗红色,向林辰扑去。
林辰翻身站起,向东方奔去,心中想着:“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六点三十,鬼等幽冥之物应该都怕阳光。不对啊?我上车是下午他们也没啥事儿啊?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红,车轮似的红日升起,金光四射。林辰心中似乎出现了一丝希望,出人意料的是,紫幽色的冥光从他身后传来。他的四肢似被冰霜凝固,红日被冥光渲染为紫幽冥色。
“完了吗?”内心深处他说道。
右手那纯铁玄刃(即先前的匕首)温度愈加上升,似乎达到了熔点,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变幻为金色的光球,愈加膨胀直至将林辰笼罩于其中。
九个骷髅人骨在光球周围徘徊不定,不敢向前一步。黑色的漩涡出现在北部的沙丘,黑色的身影从中升起,暗鬼之气浓郁血腥,化为数百只螭魅猰貐祸斗之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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